下午,我獨自去了醫院。
許雲舟他助理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請自行解決。”
我剛處理好傷口,準備離開。
眼前忽然閃過一行彈幕。
【前方高能預警!婦產科!周若棠在做產檢!但孩子不是許宏宇的!】
我的腳步停在原地。
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不是因為緊張,而是興奮。
機會來了。
我朝著婦產科的方向走去,門虛掩著。
周若棠手輕輕撫摸著小腹。
但她身邊的男人,不是許宏宇。
“恭喜白先生,胎兒很健康,已經三個月了。”
周若棠親昵地靠在那個白先生的肩上。
我舉起手機,鏡頭裏他們像一對再恩愛不過的夫妻。
而許宏宇,那個蠢貨,還以為自己即將擁有許家的繼承人。
我拍下了照片,轉身的瞬間,撞到了一個男人。
是許宏宇。
他剛趕到,手裏還提著周若棠愛吃的甜品。
他的視線越過我,看到了診室裏的一幕。
我以為他會衝進去,會發瘋質問。
但他沒有。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裏的憤怒,不是對著裏麵的奸夫淫婦,而是對著我這個撞破者。
下一秒,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裴雪寧!”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抵在牆上。
“你敢說出去一個字!”
“我就讓許雲舟那雙廢腿,一輩子都隻是個擺設!”
他選擇維護那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我身上。
回到公寓,許宏宇的威脅還在耳邊。
周若棠的幸福和許雲舟助理的冷漠的回複也讓我徹底心死。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讓我死。
我翻出手機裏那張照片發給了婆婆。
然後附上了一句話。
“您的好兒媳,肚子裏的種,好像姓白。許家的家產,您確定要給一個外人?”
手機幾乎是立刻就響了起來,是婆婆。
我沒接。
一條短信彈了出來。
“裴雪寧,你想要什麼?”
我回複。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但你兒子不想失去的,我動動手指就能毀掉。”
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我接了。
“雪寧,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周若棠肚子裏的,就是宏宇的孩子,你別聽信外麵的謠言。”
她還在嘴硬。
我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後,電話又來了。
這次,她的聲音裏帶著妥協。
“雪寧,隻要你把照片原件毀掉。”
她頓了頓,仿佛下定了巨大的決心。
“媽給你許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
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的野種,她竟然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許家的股份,是她的命根子。
事情不對,這個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