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嗎?在這跟我裝什麼?
我冷笑一聲回懟:
【不好意思,隻是覺得跟你這樣的人共事太掉身價,所以不幹了。】
陳江河臉上的笑意更甚,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放大了音量指著我:
【範哥,你作為醫生,現在鬧出了醫療事故,你是辭職了,跑路了,可病人家屬來醫院鬧,影響的可是醫院的聲譽。】
【我建議啊,你得給全醫院的人磕一個,不然我們憑什麼要承受你帶來的負麵影響啊?】
說完他環視一圈,眼神睥睨,似乎在等待著有人來應和他說的話。
我心裏隻覺得可笑,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可陳江河不依不饒,趕忙衝上來堵我,我想躲開他,他卻趁著錯身的瞬間,一屁股坐在地上。
劉雨晴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江河!你怎麼樣了?】
隻見她快速跑到陳江河身旁,一臉關切的詢問他,然後轉過頭,一臉惡狠狠地瞪著我,用十足的怒氣開口:
【範斯年!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好好說著話幹嘛推人!趕緊給江河道歉!】
沒來得及說話,陳江河又唱起了白臉:
【雨晴姐,你別動氣,我就是怕範哥的醫療事故影響醫院,他也不是故意推我的…】
提起醫療事故這茬,劉雨晴也瞬間來了勁,豎著眉頭質問:
【讓你頂一台手術你一百個不樂意,現在患者出了問題,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個把人命當兒戲的東西?】
我覺得可笑,立刻反問她:
【那你幫著陳江河誣陷我的時候,就不是把我的命當兒戲?】
然後斜著眼看向有些心虛的陳江河:
【就他這種人渣?遲早害死你!】
劉雨晴立刻護住陳江河,反口質問我:
【範斯年!你別張嘴就咬人,你自己酒後手術出事怪得了誰?都是你的報應!】
我一腔怒火瞬間堵在喉嚨裏,最後隻能化為一絲苦笑。
又是這樣,隻要是涉及陳江河,她總會無條件幫他,即便是搭上我的職業生涯。
我暫時找不出證據,就隻能認栽。
懶得再跟他們爭辯,我抱起盒子準備繼續離開。
劉雨晴卻不依不饒,一把拽住我的袖子:
【你以為引咎辭職就完事了嗎?我要通告全市醫院!讓整個行業封殺你!】
我微微轉過頭,丟給劉雨晴和陳江河一個不屑的眼神,淡淡的說:
【可以,但是在你通告之前,最好去祭奠一下那個患者。】
【小心人家亡魂未散,化成厲鬼半夜找你倆索命!】
說完後無視兩人因心虛瞪大的雙眼,我大踏步走向醫院門口。
劉雨晴始終是這樣,對於我總是不吝用最大的惡意揣度。
所以病人一出事,她就怪在我頭上,她就是想讓我頂鍋,然後保住陳江河。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
離開醫院後我找中介把我跟劉雨晴結婚時全款買的房子掛在了網上。
那小中介一臉興奮的說最近行情不錯,房子能賣不少錢。
我卻隻是淡淡告訴他,屋裏挺亂的,到時候有賣家了,隨便找個收破爛的全扔了吧。
關於劉雨晴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想要了。
隨後,我趕到民政局,趕在下班之前,拿到了我與劉雨晴的離婚證。
她自己應該都忘了,當時她一時氣憤甩在我臉上的離婚協議。
想起白天忘了通知劉雨晴從家裏搬出去,我驅車回家準備跟她攤牌。
一路上我已經開始想象,她看到離婚證時,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可沒想到她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房間的密碼鎖我突然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