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讓男秘書頂替了我出席京圈太子的宴會。
我不吵不鬧,任由別人嘲諷。
隻因為上一世我鬧得天翻地覆,妻子被迫改變了主意。
可卻用計讓我得罪了京圈太子,遭到他瘋狂的報複。
最後我淒慘死去,而我死亡當天妻子正和男秘書辦婚禮。
看著一臉驚訝的妻子,我輕笑一聲。
“不僅這次,以後你可以和他做任何事情。”
這一世,我決定成全他們。
1.
聞言,妻子冷又菱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你終於懂事了,放心好了,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唯一的丈夫。”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時,她的表情溫柔到能溺死人。
“越澤,你擔心自己出醜?別怕......”
冷又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客廳裏隻剩下了我和傭人。
我看著門口出神。
她多久沒有對我露出那麼溫柔的神情了?
已經記不清了,自從慕越澤出現後,她留給我的隻剩下冷漠和憤怒。
是我一直執著的不肯放手。
我自嘲一笑,轉身回了房間。
可還是能隱約聽到傭人們的議論。
“戈華容可真能忍,簡直成了忍者神龜了。”
“他一個窮小子,不想失去榮華富貴可不就隻能忍了嗎?”
我垂下眼簾,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在冷又菱還愛著我的時候,他們對我十分尊敬。
可現在,他們的尊敬都給了慕越澤。
即使他隻是一個秘書,而我才是她的正牌丈夫。
晚上六點,冷又菱帶著慕越澤回到了冷宅。
他一進來就受到了女管家的熱情歡迎。
“慕先生來了,我已經讓廚師做了您最愛吃的菜。”
我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對女管家笑著說。
“辛苦你了。”
一個傭人將他的外套接過去,給他遞上了一杯熱茶。
慕越澤牽著冷又菱的手坦然地坐在了餐桌前。
和我比起來,他更像冷家的男主人,而這一切是冷又菱默許的。
雖然已經決定成全他們,但我的心中還是感到苦澀。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樓下,冷又菱給慕越澤擦著被雨淋濕的頭發,語氣寵溺。
“你啊,要愛惜一下自己。”
忽地,她抬頭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我,原本溫柔的表情頓時變得冷凝。
“戈華容你站在那裏是在看越澤笑話嗎?是不是在詛咒越澤生病?”
她的眼中滿是憤怒。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為,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又菱,我隻是在嘲笑自己而已。”
可冷又菱並不相信。
“還敢狡辯!”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我麵前,用力給了我一巴掌,眼中滿是失望。
“今天上午我還以為你終於懂事了。”
“現在看來不過是你的偽裝而已。”
我心中滿是委屈。
她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可這時,樓下的慕越澤發出了一聲驚呼。
“弋哥,你瞪我做什麼?”
“我沒有!”
我立即反駁。
可還是逃不過冷又菱的巴掌。
啪的一聲。
她的指甲將我的臉劃出了血。
“弋華容,你還敢瞪越澤,真是讓我對你太失望了。”
“李管家,將弋華容的東西都挪到保姆間。”
2.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怎麼也不敢相信不過一個自嘲的笑容,就被她這麼對待。
痛苦和憤怒一齊湧上來,幾乎讓我忘了要循序漸進和冷又菱提離婚的想法。
“冷又菱,我們離婚吧!”
下一秒,又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冷又菱厭惡地看著我。
“仗著我的承諾威脅我是吧?弋華容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無理取鬧。”
“像個成熟的男人行嗎?你看越澤,明明年紀比你小,卻比你可靠多了!”
“現在滾去你的保姆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被她提到的慕越澤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可在冷又菱的視線盲區,看我的眼神卻飽含鄙視和挑釁。
我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就在這時女管家開口了。
“冷總,家裏的保姆間已經有人住了。”
冷又菱不滿地看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是想替他求情嗎?”
女管家搖了搖頭。
“不,我是想說,不如讓弋先生住雜物間。”
冷又菱這才露出了笑容。
“那就讓他住雜物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對了,這兩天越澤會住下,你將他的行李放到主臥。”
我沒有再說話的機會,被趕緊了雜物間裏。
冷家的別墅有好幾個雜物間。
這個最小,裏麵的東西最多,我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一個傭人嘲笑著將我的枕頭和被子扔了進來,然後猛地關上了門。
雜物間一片寂靜,牆壁和房門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我抱著雙腿坐在了地上。
冷又菱說得沒錯,我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天真。
家裏雖然沒錢,但父母對我這個獨子百般寵溺。
從小我就順風順水,哪怕上了大學,我的身邊也幾乎沒有對我心懷惡意的人。
正是我的天真吸引了身為冷家繼承人的冷又菱。
她曾對我說。
“我最喜歡華容純真的樣子,和別人都不一樣。”
那不過相愛時的戲言,可我卻當了真。
現在成了讓她用來攻擊我的手段。
雜物間燈的開關在外麵,而傭人們顯然不會為我開燈。
好在有窗,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卻讓我覺得更加淒涼。
一天一夜,我整整被關在雜物間一天兩夜。
沒有食物也沒有水。
第三天的早上,女管家打開了雜物間的門。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冷總正和慕先生吃飯,你出去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沉默地走了出去。
又渴又餓,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水喝食物。
看到茶幾上的一杯水時,我立即拿起來灌進了嘴裏。
可水剛進肚,冷又菱的怒吼聲也隨之而來。
“弋華容誰允許你喝那杯水的?!”
“你不知道那是給越澤準備的嗎?”
我愣了一下,一杯水而已,都不讓我喝嗎?
還沒等我回神,水杯就被冷又菱搶走。
“你不知道越澤被辣到了嗎?竟然喝了他的水?”
3.
我囁喏著說。
“隻是一杯水而已。”
冷又菱滿臉怒氣。
“連一杯水都要搶,不是更顯得你可惡嗎?”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好在冷又菱惦記著被辣到的慕越澤,沒有時間和我糾纏。
我站在一旁,看著冷又菱對慕越澤噓寒問暖。
明明隻是被辣到,可她卻像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我垂下眼簾,腦中不禁回憶起半年前我意外摔斷腿的時候。
那時候她並不忙,可麵對我想讓多陪陪我的請求的時候,她卻十分冷淡地拒絕了。
“一點小傷而已,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矯情。”
我摔斷腿是一點小傷可現在慕越澤被辣到就是頭等大事了。
我自嘲地笑了。
等他們都吃完飯,我才來到廚房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吃。
廚師斜了我一眼,扔給了我一個饅頭。
“吃吧,這是冷總特意吩咐為你留的。”
我沒有多說什麼,狼吞虎咽地將這個白饅頭吃下了肚。
沒事的,很快我就能脫離這種處境了。
我安慰著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慕越澤調侃的聲音。
“沒想到弋哥這麼喜歡吃饅頭。”
冷又菱冷哼了一聲。
“他就是個下賤的身子,吃不了好東西。”
美食誰不喜歡呢?可他們吃完後桌上隻剩下了殘羹剩菜。
我不想吃別人的口水就隻能吃饅頭。
我沒有說話,生怕再被關進雜物間。
馬上就要離開了,我不想要再多生是非。
我的沉默顯然讓他們不滿,可也挑不出錯來。
安靜了一會兒,冷又菱再次開口。
她警告我。
“明天我會帶越澤去參加林家舉辦的宴會,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給我搞事。”
我輕聲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幹擾你們的。”
我沒有為先前已經承諾過了,可她依舊來警告我而不忿。
慕越澤是她捧在手心裏的人,她對他的事情再怎麼緊張也不足為奇。
冷又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沉吟了片刻。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來人,將弋華容的腿打斷。”
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你不能這麼做,我說了我不會搗亂的!”
她的眼神冰冷。
“我不相信你。”
我立即朝門口跑去,可被保鏢攔住。
啊!
尖叫過後,我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身體控製不住地在發抖,我痛苦地流下了眼淚。
見狀,冷又菱冷凝的表情變得和緩了一些。
“你放心,他們下手有分寸。”
“等這場宴會過後,我會補償你的。”
我沒有說話,她哄了我幾句就開始不耐煩。
畢竟她還沒有對我這麼低聲下氣過。
“來人,把他送去醫院。”
一個保鏢將我扛了起來,又有人去拿我的證件。
在我馬上就被帶出門的時候,冷又菱警告我。
“弋華容,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依舊沒有說話。
第二天中午,我坐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裏。
保鏢們將我送到醫院後就離開了,至於我有沒有人照顧,那不是他們該關心的。
冷宅中,冷又菱和慕越澤剛做完造型準備前往林家的宴會。
他們在宴會上如魚得水,沒有人沒有眼色地問我去哪了。
隻是冷又菱心裏卻始終惦記著。
宴會剛結束,她還沒換衣服就匆忙來到了醫院。
看到的是一個空蕩蕩的病房。
冷又菱頓時皺起了眉頭,問路過的護士。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看了她一眼。
“你是冷女士吧?病人已經出院了,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她從一遝紙中抽出了一份交給了她。
看清文件的那一刻,冷又菱頓時瞪大了眼睛。
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