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許念安裝窮的那天,我把她和夜總會少爺堵在沙發上,握著對賭協議的指尖微微顫抖!
“許念安,看著我到處求人,有意思嗎?”
為了解決公司危機,我喝酒喝到胃出血,才求來這份合同救公司。
可她竟然就在我隔壁,點著幾萬元一小時的陪唱少爺!
聽著別人一聲聲許總的恭維,我疼的像被人千刀萬剮,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轉頭,高冷禁欲的女總裁卻穿著一身兔兒衣服,委屈巴巴窩在我床上。
“寶貝,我真不是故意隱瞞,我怕你瞧不起我是個商人。”
“美色和金子,我全都帶來了。”
“給我次機會,換我求你,好不好?”
看著她一件一件從身上卸下金鏈,露出細膩的肌膚。
我臉上燒的通紅:“許念安,你都去KTV學了什麼?!”
......
公司資金鏈斷裂那天,我心急如焚。
“安安,我們該怎麼辦?”
捏著那封供應商的解約函,我指尖抖得幾乎握不住。
核心原料供應商突然單方麵斷供。
這意味著,我們嘔心瀝血的實驗項目,將徹底停擺。
無法按時交付的後果,是我們兩個窮學生,根本無法承受的天價賠償金,即便有供應商賠償的違約款也遠遠不夠。
許念安垂眸看著我,玲瓏的身影籠罩在窗外陰沉的天光裏。
沉默許久後,她才開口,平時嬌俏的聲音,此時竟沙啞的有些性感:“言初,你求求我。”
我愣住了,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求我。”
她撒著嬌,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軟的像一灘水:“你求求我,我就幫你。”
“許念安!”
我氣的眼眶都紅了。
她平時愛嬌一些可以。
可這都什麼時候了,她也不過是一個窮學生,拿什麼幫我,拿什麼幫公司?
與其在這裏逗我,還不如跟我一起出去找找導師,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後麵的話,我沒來得及說出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緩和好情緒才接起電話。
“喂,飛哥。”
“老紀,今天的同學會你一定要到場!說不準你公司的事有眉目了,林曉她家涉足你需要的原材料領域,地址我發給你了。”
劉宇飛電話掛斷的很快。
林曉是我大學時期的前女友,她家是很有錢,那時對我也窮追不舍。
但我們分開的很不體麵,她出軌了,我親自去酒店捉的奸。
但隻猶豫了一瞬,我就下定了決心。
畢竟,現在我沒有選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我都必須抓住。
掛了電話,我匆匆忙忙開始收拾。
許念安卻纏了上來。
她跟八爪魚一樣掛在我身上,哼唧著撒嬌。
“言初,你求我。”
“求我,我就幫你。”
她把頭埋在我懷裏,偶爾抬頭一眼,滿眼都是局促和忐忑。
我很想什麼都不顧,關心一下她怎麼了。
可手機上,劉宇飛他們催的很急。
我也不敢拿公司來賭。
畢竟這個公司,不僅僅是我自己帶。
更是我和許念安的全部心血,還有可能是我們的未來。
我耐著性子安撫她。
“安安,你乖乖在家等我消息,別給老公添亂,乖。”
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把她扯下來,大步出門。
我太著急,沒看見她急的直跺腳,和發紅的眼圈,更沒聽見她那聲低落的辯解。
“言初......你求我,真的比求任何人都管用......”
看著緊閉的大門,她泛紅的眸中,似乎下了某種決定,她撥了一個號碼,看著撥號頁麵,小聲嘀咕著:“就算你不求我,我也得幫你......”
我並不知道這一切。
此時,我來到了劉宇飛說的地址,包廂裏,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林曉靠在沙發上眼神輕佻地在我身上逡巡。
“喲,這不是我們當年的高材生,紀言初嗎?怎麼落魄成這樣了?”
林曉的語氣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嘲諷。
我強壓下難過,站在門邊,並未開口。
劉宇飛走過來,把酒倒滿了整個桌子上的空杯。
“老紀,就等你了,把這些酒喝了,林大小姐就能考慮考慮,幫你度過難關。”
我看了看林曉,知道今天一定不能善了。
也不多說話,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我的喉嚨,胃裏一陣翻騰。
林曉咯咯嬌笑著,肆意又張狂。
“紀言初,你說,當初你要是也這麼爽快,我是不是就不用演今天這場戲了?”
我端起酒杯的手一滯,抬起頭,正對上她滿懷惡意的眼神。
“是你?”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猜測。
林曉站起身,雙手環在胸前,唇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是我又怎麼樣?我不過是隨意提了一句,讓他別跟你這種小作坊合作而已。”
“紀言初,誰讓你假清高,不肯做我男朋友,非要找個窮女人,跟你一起創業呢?”
我如遭雷擊,渾身冰冷。
果然是她做的。
我知道她惡劣的大小姐脾氣,卻沒想過,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劉宇飛攬著林曉,用一種嫌惡又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
“老紀,你也別太難過。要怪,就怪你當初不識好歹。”
“現在知道錯了吧?許念安能給你什麼?到頭來,還不是得回來求林大小姐!”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前女友,一個是我視若兄弟的哥們。
他們勾結在一起,隻為將我狠狠踩在腳下,欣賞著我的狼狽。
而我寄托了所有希望的救命稻草,卻是一場供他們泄憤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