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天,墨煜都沒有出現。
墨煜帶著白姝參加九族慶典,出席魔界宴會。
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新歡和腹中骨肉。
白姝發來傳信,說是“感謝”我為她療傷。
下麵配了一幅圖像,是她與墨煜站在巨大的魔禽之上,深情擁吻。
那天,正是我和墨煜結為道侶的紀念日。
我麵無表情地回複:
【祝福二位早生貴子,魔福永享】。
不到十息時間,墨煜的傳信便急促地亮了起來。
我看也未看,直接將其扔進儲物袋最深處。
再過幾日是墨老君大壽,他待我不薄,送他份壽禮,也算是我最後的告別。
我從藥王穀離開時,卻在大門口與墨煜和白姝迎麵撞上。
白姝在調理胎息,墨煜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體貼入微。
“哎喲,魔君大人這護妻姿勢,比月老祠的同心鎖還緊呢!”
周圍的小妖聞聲紛紛側目,目光中盡是羨慕與敬畏。
我想起我的孩子。
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有著柔軟的絨毛、小小的兔耳,和一雙純淨的魔瞳。
被活生生從我腹中刨出,才巴掌大。
之後白姝又以安胎之名,將他從墳中挖出,煉成丹藥。
我瘋了一般衝過去,卻被墨煜死死按在地上。
“阿綺,你能不能懂點事!姝兒正需要滋補,這是最好的補品。”
“我這是幫你和孩子積德,別不識好歹!”
我拚命掙紮,嘶吼。
眼睜睜看著他們掘開墳塋,挖出那小小的紅色繈褓。
白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唇角含笑:
“讓小賤種給我補補身子,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收回思緒,我剛想繞道,墨煜看到了我,冷臉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裏?又要對姝兒做些什麼?”
我低垂眼眸,本能地解釋:
“抱歉打擾了。”
“等等!”
白姝瞧見墨煜著急的叫住我,惡狠狠的吐出鮮紅的信子。
她嬌笑著搖擺著墨煜的手臂,嬌滴滴地笑道:
“阿綺姐姐,我可得謝謝您的安胎湯呢,效果奇好,下次還得麻煩姐姐了。”
“墨煜哥哥,這次你就同意夫人跟我們一起回宮吧,好不好嘛?”
墨煜寵溺地捏了捏白姝的臉:
“阿綺,你看看姝兒,比你懂事多了,人家知道識大體。”
於是我們坐上了魔君的豪華龍輦。
如白姝所願,在車廂的角落,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貼身肚兜。
“啊呀,墨煜哥哥,都怪你,羞死人了啦。”
白姝咬唇鑽進墨煜懷裏,胸脯有意無意蹭著他的手臂。
墨煜一邊低笑著賠不是,目光卻一直觀察我的表情。
可我隻是靜靜望著窗外,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那天在偏殿裏的煩悶感,又一次壓上心頭。
“阿綺,你從前幾天開始,就一直擺弄傳信符。”
“是在跟玉兔族人聊天,還是別的......我不認識的人?”
剛與仙界傳完信的我,收起傳信符,淡淡答道:
“族中事務而已。”
墨煜眉宇間的戾氣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