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繼母把我嫁給了村口混混,讓妹妹嫁了下鄉知青。
知青在恢複高考後當場甩了妹妹,而我的混混丈夫抓住風口,成為萬元戶。
公司上市典禮上,妹妹衝進來,一刀捅死了我。
我掙紮求救,丈夫卻摟著妹妹,嗔怪我的血臟了妹妹的手。
我愣住。
原來,他們早就搞到一起了。
我不甘心握住妹妹的腳踝,她卻被水晶燈砸中。
再睜眼,看到撒潑耍賴要嫁混混的妹妹。
我冷笑,毫不猶豫換了婚書。
我倒要看看,這次沒了我,他們還怎麼飛黃騰達。
......
“姐,求你了!你就讓我嫁給李二平吧!”
白淺淺死死抓著我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李二平是她八輩子的真愛。
我低頭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差點笑出聲。
上一世,她也是這麼哭著求的,隻不過求的是嫁給下鄉知青陸明遠。
繼母在一旁氣得跺腳:
“你是不是昏了頭!李二平那種二流子你也看得上?成天遊手好閑,除了喝酒還會幹什麼?你眼睛瞎了?”
“媽!”白淺淺猛地抬頭把繼母拽到牆角,壓著嗓子,又快又急地開口,“你聽我說!你信我!李二平他......”
她的聲音太小,我聽不清,但那幾個關鍵詞我猜也能猜到。
無非是萬元戶、大老板、飛黃騰達。
果不其然。
繼母聽完後壓下眼裏的貪欲,清了清嗓子:
“小晚啊,你看......你妹妹她就是一根筋,死心眼。既然她非要跳那個火坑,咱們也攔不住,由她去吧。”
她拿起桌上那封屬於陸明遠的提親信,不由分說地塞進我手裏。
“陸明遠是城裏來的文化人,這門親事,對你來說是天大的福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不過嘛......李二平想娶的是你,既然我們淺淺替你去了,你媽留下的那些嫁妝就歸我們淺淺了,沒意見吧?”
繼母眼裏滿是算計,哪有我反對的餘地。
我冷笑一聲,白淺淺卻生怕我反悔,一個箭步衝過來,從我懷裏搶走李家的婚書,又把陸明遠那封拍在我胸口。
她做完這一切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藏不住的得意。
她走到我麵前,故意挺了挺胸,讓我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那是我媽媽的遺物,被她霸占了好幾年。
白淺淺湊了過來,熱氣噴在我耳朵上,聲音又輕又毒。
“姐姐,陸明遠那種人,就是塊捂不熱的冰。”
“你就等著吧,等他回了城,有你守活寡的時候。”
“到時候你對我服個軟,興許我怕還能求我老公賞你碗飯吃。”
我任由她詛咒,輕輕笑了。
白淺淺啊白淺淺,你隻看到了我上一世人前的風光。
卻沒見過我給李家那個癱瘓在床的老虔婆端屎端尿時,被磋磨得掉了多少層皮。
更沒看到,那個所謂的“商業奇才”李二平,究竟是怎樣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是嗎?”
我勾唇嘲諷:
“那祝你,早日當上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