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跳樓的打戲,難度大,危險係數高,我隻能親自上陣。
隻是等我從三樓滾到二樓雨棚,衣服裏一下子散落出無數閃著銀光的針來。
針紮進我的手和腿,紮進我身體的每一處。
渾身疼痛。
以至於強忍著到了地麵,我急忙不停的跳腳,想要抖落這些刺痛我的東西。
圍觀看熱鬧的群眾議論聲四起:
“這個人演技也太誇張了,跟抽搐了似的。”
“他就是楊總的未婚夫,拿命賺錢的替身演員,聽說他舔我們楊總舔的不行,因為對楊總有救命之恩,挾恩圖報才把楊總追到手的。”
“楊總帶來的那個奶狗實習生好多了,又乖又帥,那可是養成係男友,不比這個強多了。”
“我就說一個高中才畢業的學生來實什麼習?原來是楊總帶在身邊的心尖寵。”
暴躁的導演大喊大叫:
“怎麼回事?後麵那一下落地,你跳個什麼勁兒?本來可以一鏡到底的,非要讓我多補個鏡頭!”
我知道落地的鏡頭最後肯定是不需要我這段的,男主角一定會要求自己出境,我便沒吱聲,隨導演莫名發泄情緒了。
我從地上撿起其中一個根針想要問場務和服裝,才走出兩步,趙臨風突然伸腳一絆。
我身體向前撲過去,匍匐著跪在了地上,腦袋狠狠磕在地上。
周圍人頓時捧腹大笑。
“陪不是也不用給導演跪下吃屎啊,哈哈哈哈。”
“這頭磕的真響,真是苦逼的打工人。”
我疼的半天爬不起來。
趙臨風裝模作樣來扶我:
“薑大哥,我理解生活的不易,但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麼隨隨便便的就下跪,真的不太好。”
低頭在我耳邊嘲諷道:
“哎呀我大意了,應該弄條狗來給你拉一坨新鮮的狗屎吃。”
本來還隻是懷疑,原來真的是他在耍手段,我抬手一拳打過去。
但因為我趴在地上起不來,所以力道根本沒多大,還打偏了,可趙臨風卻誇張的哀嚎一聲,痛苦的捂住眼睛。
“啊!我的眼睛好痛,薑大哥,你自己沒演好,為什麼拿我出氣啊?”
見狀,楊舒言不由分說嗬斥我:
“薑敬亭,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臨風要是有什麼閃失,我跟你沒完!”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不知道後背還掛著針,猛烈的刺痛感讓我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她卻冷哼一聲:“還裝!”
說著就去扶趙臨風。
同一時間,一輛勞斯萊斯還沒在路邊停穩,就從車上奔下來一個窈窕的身影。
章檬紅著眼睛擔憂問我: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會受傷,我送你去醫院!”
章檬要扶我上車,楊舒言丟下趙臨風,一個箭步衝到我們前麵,指著章檬:
“她是誰,她剛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