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傅西洲被迫承受著唐檸。
女人性感嚶嚀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看向他的黑眸充滿厭惡。
“三年前是你不要臉,在我和予陽的訂婚宴爬上我的床,害得他出車禍變成植物人!你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事了麼,怎麼還有臉哭!”
女人毫不憐惜的動作疼得他眼角落淚。
唐檸發了狠,傅西洲吃痛,搖頭否認,忍不住呼出聲,“啊—”
聲音難聽刺耳,像沒調音的大提琴被強行拉出來的雜音,撕扯著嗓音。
傅西洲是個啞巴。
唐檸瞬間沒了欲望,垮下臉,皺著眉頭嫌棄地從他身上離開,靠在床頭點燃手中的煙頭。
他緩緩睜開眼,迅速將衣服穿上,蜷縮在角落,抱住自己,眼裏滿是絕望和痛苦的黑,他咬著下唇,忍不住攥緊了手。
“小姐!周先生醒過來了!”
一道激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
“予,予陽醒了?”
唐檸眸色發亮,手止不住的顫抖,指尖的煙灰掉落在手背上,燙出小水泡,他都沒發覺,他眼眶倏地一紅。
立刻套上衣服焦急衝出去,剛打開門,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傅西洲時瞬間收回了眼中所有的溫情。
唐檸走過去狠狠掐住他的下巴,眼中充斥著憤怒,厲聲道:
“不準在予陽麵前提起我們的關係!收拾好你的行李立馬搬去閣樓住,你私自買的那些劣質繪畫顏料最好全部扔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臟東西傷到予陽一毫,我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像你這種自甘下賤的人,就該永遠活在陰溝裏,什麼都不配擁有,起來把這裏打掃幹淨!一粒灰塵都不能有。”
話落,唐檸大力將傅西洲甩開。
他不是下賤的人,他不是!
他一身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咽下湧上的苦澀。
周予陽,他心尖尖上的人。
三年前傅家破產,傅父找到了私生子的他,帶著他混進唐檸和周予陽的訂婚宴,給唐檸下藥,親手把他送進了他的房間,逼迫他和唐檸發生關係。
當晚他們的床事被所有人撞見,唐家淪為了背信棄義的笑柄,周予陽受不了刺激,崩潰地從婚禮上離開,當場就出了車禍。
成為植物人整整三年。
迫於外界的輿論唐檸被迫和他結婚,傅父以為唐家看在他的麵上,會注資。
可唐檸手段殘忍,以雷霆手段,直接讓傅家破產,傅父受不了跳樓而亡。
因為周予陽出車禍,唐檸把所有恨發泄在他身上,要他贖罪。
讓他在日日跪在周予陽的病床前,直到膝蓋跪爛。
後來,他喝醉酒強要了他,便日日折磨他,羞辱他,用最卑劣的話攻擊他。
現在,周予陽醒了,他的罪也該清了吧。
傅西洲拿出手機,給唐檸的死對頭白露發信息:
[周予陽醒了,我的罪應該還清了,你上次說幫助我出國進修,還算數嘛?]
白露回複得很快:[算數,不過我看中的是你的價值,半個月後有一場繪畫比賽,如果你贏了,我會幫助你假死離開,要是輸了…]
[好,我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謝謝你。]
發完消息,傅西洲眼中多了幾分光亮,他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了,他想光明正大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