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不顧爺爺病重需要錢將我拉黑,我不得不答應好友去他新開的台球館幫忙。
不料開業第一天就遇到妻子帶她資助的大學生來瀟灑。
大學生嫌棄我穿得普通太過礙眼,當著眾人的麵往我腳邊丟了枚五毛硬幣。
“這麼貴的場子你也配來當球童?拉低了檔次,拿著賞你的錢走吧。”
我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他心生一計。
“你要是真這麼缺錢,也可以和我比一輪,不過要是輸了,你必須脫光衣服,到時候像條狗似的爬出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我壓製住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的手指。
“光玩這些你們能滿足嗎?不如賭點更刺激的!”
......
周遭瞬間鴉雀無聲。
妻子帶著大學生,後麵跟著一堆助理同學,十幾號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見我還要賭更刺激的,他們都笑話我自不量力。
“聽說那是蘇總的老公,來這種地方當球童還敢給客人臉色,真好笑。”
“你沒看見蘇總和盧振站在一起,多般配啊,他個老男人能不生氣嗎?”
“可他就是個倒插門的,吃喝玩樂都靠女人,還裝什麼硬氣啊?”
高檔的台球館,大學生們哪懂什麼人情世故,很快就把我們的身份嚷嚷開。
妻子蘇晴月的眉頭越擰越緊。
“顧風城,別在這裏鬧脾氣,我帶他們出來玩玩,你少給我惹事。”
我手指敲了敲桌邊,滿臉平靜地環顧一周,最後望向她。
“爺爺病重需要錢,你把我拉黑了,我出來賺錢給爺爺治病。”
“這位年輕才俊主動要和我打一場,我答應,這還不夠聽話嗎?”
她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不就是把你的卡凍了嗎,你非要這種場合和我對著幹?”
“你一個倒插門入贅的,有什麼資格和阿振比,他在台球上可很有天賦。”
“你趕緊回去,我讓助理給你打一千塊,救不好就別管了。”
一千塊?這家店光是客人的人頭費就一人十萬。
我直直看著她,聲音冰冷。
“蘇晴月,那是我親爺爺,這些年對你也是格外照顧。”
“你就狠心眼睜睜看著爺爺出事嗎?”
盧振故意換了個站姿,露出身後漂亮的李斯球杆。
他不過是個山溝裏出來的學生,根本買不起這種需要經常維護更換的奢侈球杆。
我攥緊了手上店裏的杆子。
因為無論什麼杆子都能打,所以我剛剛才意識到結婚十年,妻子沒有送過我任何東西。
我的沉默落在蘇晴月眼中成了無聲反抗,她變得更加生氣。
“你和那老東西花的全是我的錢,誰知道他是真病了還是裝病騙錢。”
“你不過是個沒本事的吸血蟲,有什麼資格和我鬧脾氣?!”
不等我說什麼,盧振先笑著攬住蘇晴月的腰,當著我的麵輕聲哄她。
“姐姐別生氣,他就是嫉妒我,非要吃點苦才知道疼呢。”
“正好今天這裏開業,我們借機會就當給大家送點樂子吧。”
他看向我的眼神滿是鄙夷嫌棄,他的同學們也都跟著罵我沒用的垃圾。
隻恨不得當場把我踩進泥裏。
而這一切,都是蘇晴月給他的底氣罷了。
“姐姐相信我,我清台率10%,好幾次清完蛇彩了,給他點教訓還不是輕輕鬆鬆。”
隔壁場子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發出驚呼。
“小夥子了不起啊,清完蛇彩可不容易,難怪你敢比一比呢。”
聽著眾人的誇獎,盧振越來越得意,連帶著蘇晴月也驕傲起來。
我垂眼不語,隻是冷笑一聲。
清台率10%對台球館的業餘玩家來說確實算得上頭等。
既然是這樣的水準,我就好好同他玩玩。
畢竟早在結婚之前,我就已經靠20%的清台率,成了各大職業台球隊的邀請對象了。
盧振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地上的五毛硬幣,語氣全是不屑。
“你能拿得出什麼來和我玩刺激的,該不會要用姐姐的錢吧?”
我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輸一輪十萬。”
以前那些人想請我出麵,一杆都是這個價格。
蘇晴月卻突然開口。
“三局定勝負,一百萬美金。”
“顧風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盧振嚇了一跳,急忙拉住蘇晴月的手。
蘇晴月拍拍他的手背當做安慰。
“放心吧,你不會輸的,就算輸了,我出錢。”
“我見不得他吃我的喝我的還敢和我對著幹的樣子。”
“讓我覺得惡心。”
盧振開心地抱著蘇晴月轉了一圈,才抬著下巴看我。
“顧哥,現在跪下給我嗑三個頭,我還可以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