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汐沅領完證來到盛家,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一般。
她想要自由,卻偏偏落入另一個男人手中,甚至莫名其妙和他扯了證。
盛鈞年看出孟汐沅的抵觸與失落,道:“你不想報複厲景逸嗎?”
孟汐沅聞言,肩膀輕輕顫了下。
她對厲景逸自然是有恨的,但她向來與人為善,哪怕被傷害到這個地步也未想過報複。
可是盛鈞年的話卻在她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她想起自己遭受的欺侮、還有在病床上死去的母親。
孟汐沅狠狠攥緊了拳頭,眼底驀地燃起熊熊烈火。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草草結束自己這五年所遭遇的一切。
她抬頭,定定看著盛鈞年:“你為什麼要幫我複仇?”
盛鈞年眸色複雜,他的眼神在孟汐沅臉上梭巡,似乎要在她臉上找到什麼。
片刻後,他道:“你不用管為什麼,你隻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
孟汐沅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她鄭重地點頭。
這一次她不僅要為過去的自己,更要為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母親。
雖然她如今已是盛鈞年名義上的妻子,但盛鈞年對她卻沒有做出半分冒犯行為。
孟汐沅單獨住了一間臥室,上樓時,她看見牆壁上懸著一幅油畫。
畫中的妙齡少女和她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孟汐沅一下子就知道盛鈞年為何會開口要娶她、幫她。
“她是你前女友嗎?”她問盛鈞年。
盛鈞年沒出聲,孟汐沅估計自己猜對了。
這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見她和前女友相似,才想把她當替身。
三天後,婚禮如此而至。
厲家早期是經商發家,積累到厲景逸這代已然是國際巨鱷。
但盛家有所不同,盛家早年叱吒黑幫,近幾代才開始金盆洗手,轉型經商。
如果說厲景逸是純粹的利己商人,那盛鈞年更似披著商人皮的黑道首領。
婚禮現場定在洲際酒店,布置規模都極為奢華,哪怕是裝飾用的假花,花蕊都是鑽石做成,花瓣更是噴了金箔。
宋青雪隨著厲景逸入場後,立即被眼前的金碧輝煌閃暈了眼。
“盛先生如此豪擲千金籌備婚禮,也不知道他的愛妻是哪家名門千金。”
厲景逸淡淡嗤笑了下:“後悔當初沒去跟他了?”
宋青雪麵色稍變,撒嬌地拍了下厲景逸手臂敷衍:“胡說,我心裏隻有你,別的男人我看都看不上。”
說是這麼說,但她心裏卻忍不住拿自己的婚禮與眼前所見作比較。
酒桌規模比她的高,會場裝潢比她的貴,就連到場的人身份也明顯不同。
宋青雪暗自咬了下唇,表麵上再怎麼掩飾也抵擋不住內心的不適。
“阿逸,我去下洗手間。”
厲景逸點了點頭,宋青雪走遠後,他偶一回眸,卻瞥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厲景逸頓時瞪大眼睛,下頜線緊緊繃住。
此時此刻站在那裏的不是別人,正好他足足找了三天三夜的孟汐沅!
厲景逸一下子把宋青雪完全拋在腦後,快步走向孟汐沅。
“孟汐沅!你居然躲到了這裏!”
厲景逸高喝一聲,緊緊攥住孟汐沅的手腕。
他何其用力,好像是怕稍微一鬆懈,孟汐沅就又會消失。
盛鈞年提前和孟汐沅說過專門邀請了厲景逸,但她沒想到會在這裏就遇見他。
那些不好的記憶齊齊湧來,孟汐沅應激般反抗著:“鬆開!不要碰我!”
她的抵觸一下子激怒了厲景逸。
這五年來,孟汐沅都是那麼乖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又逃跑又不讓碰?
厲景逸鳳眼微眯,一手扣住孟汐沅的腰,一手捏住她的雙頰。
“你說什麼,不要碰你?我不能碰你的話,還有誰可以碰你,嗯?”
他的嗓音帶著魅惑與冷意,如惡魔低語般讓孟汐沅寒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