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沉船九死一生,我怕老婆擔心,不顧重傷趕回家。
卻撞見老婆跟收養的男孩在餐桌上纏綿。
羞憤質問中,被老婆狠狠推搡到我骨頭斷裂的地方。
“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小白患有侏儒症,我隻不過是為他補上一份成人禮。”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想不明白的話,我們就離婚,我不需要你這種冷血自私的老公!”
她厭惡的把我推出門外。
異位的肋骨插進內臟,我幾乎是爬到樓下才被好心人送往醫院搶救。
救護車疾馳途中,手機催命般震動,徐少白發來的視頻刷爆屏幕。
原來老婆拿善良當做遮羞布,早就做盡了苟且之事,
四年後,我在田裏插秧,再次遇到前妻。
她笑得諷刺。
“小白在我的力捧下,已經成為了唐城熱度top0的網紅,名利雙收,瞧你現在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狼狽相,心裏是不是懊悔極了?”
她不知道,我早就再婚了。
“季川洋,你還有沒有點當男人的尊嚴了?”
“為了搞到我的行蹤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居然提前就守在了這裏,然後再跟我佯裝一場偶遇,企圖舊情複燃?”
“這樣吧,如果你跪下來跟小白道歉的話,那我給你個機會,考慮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生活,不過,複婚是不可能的。”
直起脊背,我錯愕的看著身材矮小,卻打扮得成熟老練的徐少白,還有高昂著下巴的沈昭薇。
怎麼也想不通。
沈昭薇究竟看上了他什麼。
我跟沈昭薇結婚四年一直沒有孩子。
當她領著可憐巴巴的徐少白回家的時候,我動了惻隱之心。
不但同意收養,更是對他悉心照料。
有一次他高燒不退又嘔吐不止。
無力翻身的他被嗆得險些斷了氣,是我不顧汙穢幫他處理。
搶回來他一條命。
更是我,在全區斷電的時候。
從十七樓一路狂奔將他背下樓。
我一直以為他是懂得感恩的,在他從病床上醒來的第一時間。
他強撐著無力的身體,顫抖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滿臉真誠的衝我跪下。
說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我的。
可他的報答,居然是隱藏自己的身份,拿疾病當成幌子,堂而皇之的把我從這個家裏趕
走。
沈昭薇不屑的目光將我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破敗的草帽,滿是泥濘的雨靴。
汗水在我臉上肆虐。
幾天的暴曬讓我的皮膚幹裂發紅。
沈昭薇很是滿意我當下的狀態,嘲諷的語氣加重。
“嘖嘖,沒想到離開我之後,你得日子居然過得這麼淒慘,每天跟黃土作伴,聞著田裏難聞的肥料味兒,是不是特別懷念當初沒跟我離婚的日子?”
說著沈昭薇用手呼扇著空中肉眼不可見的塵土。
“當初你選擇毅然決然的跟我離婚,我還當你多麼有骨氣呢?還不是忍不住又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就是社會最下賤的底層人,怎麼配得上我呢?”
“不過這幾年裏我一直沒找到飯菜符合我胃口的保姆,隻要你能跟小白低頭認錯,這個肥差就給你了。”
說完她眼神緊緊的盯著我。
似乎很期待我對她的恩賜感恩戴德。
隻可惜,我平靜淡然,並未讓她如願。
徐少白短小的手指抓著沈昭薇的一宿撒嬌。
“小薇,不要嘛,他這張臭臉看著就很壞氣氛。”
沈昭薇望著徐少白,眼底笑意盈盈。
“沒聽說過嗎?隻有讓一個人充滿希望,才能更加絕望。”
“我就是故意捉弄他的。”
徐少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來這是做科研的。”
柳岸村因為地質特殊,十多年裏農作物的收成不佳。
村支書聽說我最新培育的農作物可以適應各種土質,所以三顧茅廬把我請來這裏。
沈昭薇上下打量著我,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就你?做科研?你還真是水仙不開花在這裝蒜呢,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光是科研的經費你都支付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