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讓小若練習一下怎麼做一名父親。”
齊若嘴比腦子快:“我才不要帶這個弱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瞬間臉色慘白地看著我:“我怕我帶不好糯米,承安哥會怪罪我。”
嶽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刻薄:“一個弱智,養死了也是她自己命不好,和你沒關係。”
“把糯米還給我!”
我激動地要去搶糯米,何姣姣攔住了我。
對上她憤怒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
她哪是想要糯米,她是想通過糯米牽製我,不讓我離開。
“爸,你送小若和糯米去西山那套別墅休養。”
齊若眼神亮了亮,挑釁地看著我。
嶽父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好。”
齊若抱著糯米和嶽父往外走。
“不,不要!”
我急得嗓子都破音了。
糯米落到齊若手裏,肯定不會好過。
何姣姣鉗製著我,不讓我跟過去。
太過激動,我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見齊若馬上要走了,我死死地拽住何姣姣的褲腿,聲音帶上了哭腔。
“不要把糯米帶走,我不離婚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何姣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她抓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拉起來。
齊若回首,嚴肅地勸道:“姣姣姐,承安哥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帶糯米。”
“糯米情況本來就不好,再被他影響了,怕是會病情更加嚴重。”
聽到他的話,何姣姣收回手。
“你好好反省,等你冷靜下來,我再把糯米帶回來。”
齊若和嶽父得意地帶著糯米走了。
我的眼神黯淡下去,麵如死灰。
何姣姣見我這副模樣,瞬間就後悔了。
她蹲在我麵前,緊緊地抱住我:“老公,你別這樣。”
“等你冷靜下來,不想離婚了,我就把糯米帶回來。”
見我了無生氣,她慌了:“許承安,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機械地抬眸,對上何姣姣深情的桃花眼。
“我恨你。”
失去糯米的一個星期裏,我變得魂不守舍。
聽到小孩子的聲音,我便會激動地尋找聲音的來源,看看是不是糯米回來了。
嶽父瞥了一眼又在發愣的我,抿了一口茶。
“別妄想著靠你那個弱智女兒在何家站穩腳跟,何家的繼承權隻會給小若的孩子。”
“你這種鄉下來的,能嫁進來已經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死死地咬住唇瓣,身體氣到發抖。
為了報老太太的恩情,我答應入贅幫何姣姣改命。
原本要破產的何家在短短一個星期內起死回生,更上一層樓。
可嶽父卻越發嫌棄我,覺得我配不上他們家。
何姣姣雖然護著我,但她也認為我的錦鯉體質是騙人的。
既然他們看不上我,把事情做絕了,那以後何家的生死也與我無關。
我強忍眼淚,攥緊衣角。
隻要我再忍忍,見到糯米,我就能帶她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在我恍神時,何姣姣醉醺醺地回來了。
她直奔我而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她掐住後頸質問:“你是不是知道喬言心要回來了,所以才和我離婚?”
嶽父見事態不對,連忙回了房間。
“她如今功成名就,還一直癡情地暗戀你,所以你後悔了想和她走!”
何姣姣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被背叛的傷心。
我內心冷笑。
被背叛的人明明是我,她現如今還裝什麼深情。
從我們結婚開始,何姣姣一直在嫉妒喬言心。
嫉妒她因為身體差,從小寄養在我家,和我一起長大。
可我和喬言心早就斷了聯係。
“你說話呀!要不是因為爺爺,你現在早就是她的丈夫了是嗎?”
何姣姣發泄似的撕爛我的衣服,強行把我摁在身下。
我抵住她的肩膀,怒從心起:“你瘋了嗎?”
雙眼猩紅的何姣姣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鉗製住我的手舉過頭頂。
“你隻能是我的!”
事後,何姣姣滿意地撫摸她走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見我一聲不吭,隻冷冷地看著她,何姣姣一下子泄了氣。
她脆弱地趴在我懷裏,哽咽著乞求:“不要離開我。”
我忍住厭惡,沒有推開她:“我想糯米了,你把她帶回來好不好?”
“隻要不離婚,什麼都行。”
......
我打扮好自己,穿上何姣姣給我新買的衣服,在家等她把糯米帶回來。
門開了,我激動地上前。
可回來的隻有何姣姣一人。
我內心突然感覺到不妙。
何姣姣失魂落魄,眼圈泛紅,看上去像哭過。
“糯米呢,糯米怎麼沒回來?”
何姣姣愣愣地看向我。
我期待地看著她,等她回答。
半晌後,何姣姣唇瓣輕啟:“我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