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苟伖緩緩摔倒在地，科武定定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就這樣，科武一直在原地站著。苟伖父子終於死了，他十年來日思夜想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開心和滿足。

“喂，小子。站半天了，想什麼呢，回魂了。這王八蛋死了活該，大塊馬心啊！看起來你們好像有仇，他死了你應該高興啊，你不會在替他默哀吧！”

白靈馬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當然不是，我是在想，我現在該幹什麼。”

半天，科武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大爺我草草草草草，這還用說。當然是好好修煉元虛秘錄，稱霸六合了。元虛秘錄已經沉寂了十萬年，應該展現出它的光彩了。－－－－－－－”

白靈馬顯得很激動，興奮的空中述說個不停。

一陣無奈，科武搖搖頭。

“我沒有那個想法，我的家族是被什麼人毀滅的？我的親人們是否已經遭遇了不測？這些都還沒有探查清楚，我哪有心情去考慮什麼修煉，爭霸什麼的。”

“啊，你還有這麼多事情啊！你家在哪裏，回去查探一下啊！你家在哪裏，離這裏有多遠？還有你的家族是怎麼會被毀滅的？被什麼人毀滅的？你怎麼會在那地下室裏被困著？還有啊，你是怎麼得到元虛秘錄的－－－－－”

如同問十萬個為什麼一般，白靈馬在空中詢問不停。

“停，停下。你是問題專家嗎？”

忍受不住了，科武忿忿的打斷了白靈馬的詢問。

“大爺我草草草草草，小子。怎麼說話呢！我看你還算塊材料，打算好好幫你的，你居然這個態度。難得和你說，你打算怎麼做？”

白靈馬的脾氣火爆的沒話說，隨時都是衝的。

科武嗬嗬一笑，顯得有些幼稚，又有些單純。但若是認真觀察，不難發現他眼睛深處的那份冷酷和陰狠。

“現在嘛，嗬嗬－－－”低聲呢喃一句，科武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忽然猛地一腳跺在地上苟伖的左手上。

“哢嚓”

“啊－－－－－－－－－－－－”

苟伖從地上一蹦而起，臉龐因為痛苦而顯的極度扭曲。這貨居然在裝死，可是這種把戲怎麼能糊弄現在的科武？當科武冷靜下來時就看穿了。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蹦起的苟伖又摔倒在地。不斷的在地上翻滾著，發出淒慘的嘶吼聲。

科武微笑的看著在地上抽搐翻滾的苟伖，再一次抬起了腳，這次的目標是苟伖的右臂。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哢嚓’聲,苟伖的慘叫聲更加激烈。然而卻沒有能再發出求饒的聲音。

“我知道，像你這種人。臉皮的厚度已經達到了極限，對你辱罵，批判什麼的都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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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這種人卻最害怕身體上麵的折磨。嗬嗬，我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折磨你，但是也沒有耐心讓你活的更久。嗬嗬，很痛苦吧！很害怕吧！哈哈哈－－－－”

科武微笑著，輕柔的訴說仿佛情人在告白。但是所做的事情是極然相反，訴說的同時已經連續踩斷了苟伖的四肢。不是直接踩斷，而是一點一點的踩碎，做的非常仔細。

苟伖被這種折磨弄的慘叫連天，看起來跟那些傳說中在地獄受刑的人差不了多少。

而科武呢！還是不斷的微笑，不斷的提腳踩碎苟伖身體的一部分。甚至還會露出自己的招牌動作，眨巴幾下眼睛，看起來如同單純的地獄修羅，殘暴的可憐又可怕。

“大爺我草草草草草，小子，你是變態嗎？這麼殘忍的手段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笑個不停－－－－你是不是在地牢裏關久了，腦子出問題了?”

科武的表現讓白靈馬看不下去了，太邪惡了，簡直是地獄惡鬼。

還是笑著，科武連續幾腳，踩碎了苟伖的胸骨。

“難道我要大哭著，或者大鬧著，瘋子一般的做這些事情嗎？那樣有什麼用？我就是要這樣，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被關在地下室的日子，我罵過，吵過，鬧過，哭過，抱怨過－－－可是這些都沒有效果，報不了仇，殺不了這個王八蛋。”

“現在我可以報仇了，我可以殺死他了，可以發泄我的仇恨了。這麼高興的事，為什麼我就不能笑。”

連續說了一大通，科武渾身浴血。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科武控製的很好，總是能讓苟伖痛不欲生，又能讓他不那麼容易死去。

“發現你是裝死的時候，我真想一腳直接踩爆你的腦袋，但是我居然能控製我的情緒。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這樣也好，慢慢的殺死你，是我的心不再那麼空虛－－－”

還是輕柔的語言，狂暴的動作。在這樣的折磨下，苟伖終於昏死了過去。

“小子。我發覺你真的是個變態，你幹脆一點，一腳踩死他行不行，這樣子有什麼意思？”

白靈馬顯得很是厭惡，忿忿說道。

科武停下自己的動作，看看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苟伖，忽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我現在就是個變態，不折不扣的變態。”

白靈馬一跳蹦出老遠，指著科武再次開罵。

“大爺我草草草草草，真是惡心，科武，可惡，真是可惡。真不知道元虛秘錄怎麼會選擇了你，真是的。元虛秘錄撒，六合最強功法啊，怎麼會落到這個變態狂的手裏－－－－－－－”。

“夠了”

科武發出一聲大吼，憤怒的盯著白靈馬。

白靈馬完全不在意，鄙夷的看著科武。

“喲，怎麼。刺到你的痛處啦，揭出了你的老底，你還不滿意了，切，大爺我草草草草草，吼什麼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呆滯了一陣，科武的微笑再次附上了嘴角。不過微笑卻是顯得那麼苦澀悲涼。

“如果你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你擁有一個慈愛的父親，如果你擁有一個善良的母親，如果你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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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一天，一群身穿機甲的人衝入你的家，大開殺戒。殺死你的親人朋友，毀滅你的家園，你卻無能為力，隻有懦弱而驚慌的逃走－－－－－那種滋味你嘗試過嗎？”

“若你是我，你的父親在危機關頭，把你托付給家中的兩個下人——一對在大街上救回來的乞丐父子。自己拿著一支激光槍去對抗一大群全副機甲的殺人狂魔，隻為爭取時間讓你安然離去。你沒有任何能力阻止和反抗，除了無力的大哭那是什麼滋味。”

“當被這對父子帶著重狗洞裏逃出來，亡命的逃亡了三個月。這對父子身上的錢掉光了，就搜刮盡你身上的一切，給你披上一件撿到的女人衣服，你經曆過嗎？”

“哈哈哈，然而。當這對父子把身上的金錢揮霍一空之後，讓你交出父親留給你唯一的一件東西去賣錢。你不給，就打斷你的雙手雙腳，把你關進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十年，天天用各種刑具來折磨你。‘

“這樣不鍛煉出一個變態，那你說會鍛煉出一個什麼。難道鍛煉出一個好人，或者是什麼超人嗎/”

一陣瘋狂的述說之後，科武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

“嗯，這個，雖然你是很慘。但是你和大爺我說有個屁用啊，對誰說也沒有用啊！”

聽了科武的話，白靈馬終於停下了嘲諷，但還是不肯低頭。

“誰跟你說了，這件事情在我心裏憋久了，我想述說一下不行嗎？你怎麼知道我是對你說的，我指你名道你姓了嗎？你匹溫馬。”

科武完全不示弱，把白靈馬的話全給頂了回去。

白靈馬那個氣啊！偏過頭去，我懶的和你一般見識。

無語的沉默了一會兒。

科武轉身離去，苟伖全身骨骼斷裂，筋肉破敗。活不了多久了，讓他在痛苦中死去不是更好。

走了幾步，回身來到狗奴身前，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科武再次離去，不讓你直接死掉以後會不安的。

“神經病，大爺我草草草草草”

白靈馬低聲罵了一句，遠遠的跟著科武。

四處轉了一轉，科武停了下來。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不認識路啊！

十年前，狗奴父子帶著他從狗洞逃出來以後。見了航空機就乘坐，別人問去哪裏，直接說你最遠可以到哪裏，就把我們送到哪裏。

就這樣，連續搭乘了三個月的航空機。航程跨越了數千個星係不止，最後三人在一處名為天堂的旅遊星球停了下來。

在這個花天酒地的世界裏，苟伖父子盡情的揮霍著，享受著。科武的父親，科仁送給他們的錢可是很多。

但是，十五天後，苟侻居然把錢包和銀行卡一起給搞丟了，幾人頓時陷入了困境。

幸好科武身上還有點小錢支持，狗伖父子見他身上的衣服不錯，就把他的衣服給扒下來賣掉了。同時科武身上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兩人騙光了。

當時天氣很冷，可憐的科武沒有衣服穿，找苟伖父子要衣服，苟侻在垃圾堆撿了一件女人的破衣服給他穿。

科武恨透了這對父子，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才是一個九歲的孩子，除了跟在這對父子身邊，在沒有任何出路。

沒過幾天，苟伖父子把從科武身上的收刮來的錢財又揮霍光了。三人無處落腳，忍饑挨餓，最後無奈的在街上當了乞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乞討得來的東西根本供不住三人的消耗。於是苟伖父子就串掇科武去偷東西，科武被逼之下，值得乖乖的按照兩父子說的去做。

開始還很順利，科武因為年紀小，又長的可愛。連續盜竊了幾次都成功了，狗奴父子兩人把他當祖宗一樣的供著，科武也就更加賣力的去盜竊。

可是，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鞋。在科武從一家玩具店偷取一輛小玩具車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

被抓住以後，科武供出了苟伖父子。三人被送上了流放者飛船，流放到了宇宙邊緣處的垃圾投放星域。

運氣還好，三人沒有被流放到不可回收物垃圾星，而是流放到了這顆可回收物垃圾星。

星球上有回收站，被流放到這裏的人可以撿到一些可賣錢的廢品。科武，苟伖父子自然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在這樣窮困潦倒的生活下，苟伖父子把主意打到了科武腦中的智爾芯片上。

但是智爾芯片被科仁設置了保護程序，不是科武自願交出來的話。任何人都得不到，強行砸開科武腦袋取芯片的話會激發離子爆炸裝置，爆炸的威力足以炸毀一顆四等星球。

苟伖父子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科武又不肯交出來，兩人便毒打他。

任憑怎麼毒打，科武就是不肯交出來。他看穿了這對父子的靈魂，簡直無可救藥，若是交出去的話還會死的更快。

當苟伖父子失去了耐心時，就把科武關進了那件地下室。打斷科武四肢以後，天天用盡手段折磨他，逼他把智爾芯片交出來，這樣的生活科武經曆了十年。

科武本以為再無翻身之日，沒想到意外獲得了元虛秘錄，獲得了力量。破開束縛，重見光明了。

當時科武是被打昏了以後，帶到這裏關進地下室的，所以科武對地麵的一切都不了解。

傻傻的站了一陣子，科武無奈的再次提腳前進，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麼人。

而就在這時，科武驚訝的發現。腦中的元虛道圖忽然自動運轉了起來。

感知力在一瞬間提升了數十萬倍不止，科武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所在的這顆垃圾星球仿佛是一隻活著的生物。

元虛道圖的變化引起了白靈馬的注意，白靈馬快速來到科武身前。

“怎麼回事？”

撇撇嘴，科武冷冷的回答了一聲不知道，不理會白靈馬。

白靈馬氣的要死，在空中不斷的顫抖個不停。

“大爺我草草草草草，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人的態度，馬當然不理解了。”

“我－我，大爺我懶得和你說廢話。小子，我可告訴你，元虛道圖的這種變化隻有一種解釋，這顆星球上一定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元虛道圖這種變化的一定不是垃圾貨，你閉著眼睛好好感應一下，看看能不能感應出什麼？”

憤怒了一陣子，白靈馬居然又勸開了。

疑惑的看了看白靈馬，科武也來了興趣。隨即閉上眼睛默默的感應起來。

瞬間，一股浩瀚到無邊無際的生命氣息衝進了科武的感知。生命氣息中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在翻騰，這時科武感覺自己好渺小好渺小，因為生命氣息中的東西氣機太過於強大了。

睜開眼睛把感知到的給白靈馬說了，白靈馬當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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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白靈馬忽然驚叫一聲。隨即仿佛傻了一般，呆呆的怔在了虛空中。

白靈馬怪異的表現讓科武很是納悶，這溫馬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