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鄙夷。
望著昔日愛了六年的女人,我隻覺得陌生感油然而生。
或許我真的就像程千雪那群朋友說的那樣,我是隻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當晚,我不顧程千雪的勸阻,搬離了小屋。
那枚戒指,也在推搡間掉落到某處,不見蹤影。
我在酒店湊合的一晚上裏,程千雪沒有打來一個電話。
就像這六年,低頭的永遠是我。
這次我不會再向她低頭了。
幼時養父騙我說去城裏做生意,其實是去挖煤被活活砸死。
養母騙我說她隻是小感冒過幾天就好,其實是癌症最後不治身亡。
所以我永遠也無法接受欺騙。
明明這是一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戀愛,蒙在鼓裏的隻有我。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一點點將這六年的愛意全部丟棄。
等到手機提示音響起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柏川,秦家那家主指名要跟你聯姻,你們以前認識?”
喬母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說來奇葩,其實我是喬家流落在外的二少爺。
但畢竟過了二十多年,喬家的大少爺已經掌權,我跟喬家關係也就一般,大多數時候,我都是獨自一人。
“不認識。”
秦這個姓在我腦子盤旋幾圈,沒想出個所以然。
喬母略帶討好的笑到:“咱家最近資金缺口大,好幾個項目的錢都沒到手,你哥也忙得腳不沾地,要是跟秦家聯姻......”
我啞然,喬母的意思很明顯了。
但一想到程千雪的所作所為,我賭氣似答應下來:
“可以聯姻。”
這六年已經耗費了我所有愛人的能力。
答應聯姻,也算報答喬家的生恩。
聽見我的回答,喬母大喜過望:“好孩子好孩子,明兒秦家那家主就會去找你,你自己做好準備,在婚前多跟她聯絡聯絡感情!”
這麼快?
我皺眉掛斷電話,吐出一口濁氣。
接連不斷的事情幾乎將我壓垮,我昏睡至第二日的中午,才堪堪醒來。
打開手機,一連二十來個未接電話,都是程千雪不同朋友打來的。
我本不想理會,但下一瞬又一個電話打來。
“喬柏川你怎麼回事,現在才接電話!小雪喝醉了,你快來扶她回去!”
打電話的人是程千雪的好閨蜜方茴,每次見到我都是頤指氣使,拿鼻孔看人。
我冷淡回複:“我跟她已經分手了,以後不要再打這個電話。”
說完啪的一聲,我將電話掛斷。
而對麵的方茴回過神,看向坐在沙發裏的程千雪。
程千雪麵容冷若冰霜,惡狠狠將酒杯砸到地上。
“死舔狗一條還真給我玩兒欲情故縱,我看他能強多久!”
殊不知我經曆昨天的糟心事後,是真的打算放棄這段感情了。
我並沒有在意這段插曲,轉而被喬母所發的信息吸引。
秦家家主,已經平安落地。
我很好奇,為什麼她會指名要跟我聯姻?
秦家家主叫秦煙,是個很陌生的名字。
但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女人,我下意識屏住呼吸,眼裏閃過錯愕與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