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花粉嚴重過敏,一聞到玫瑰花的味道就瞬間有些呼吸不暢。
我抬手打掉他手裏的玫瑰花,皺眉嗬斥:“離我遠點!”
蘇浩立刻換上委屈的樣子。
“路總,你昨天不是答應姐姐了嗎?為什麼又要開始為難我?”
他撿起地上的玫瑰朝我走近,我抬手想攔,他卻突然變了臉色,猛地上前,狠狠把玫瑰摔在我的臉上。
尖銳的刺劃破臉頰,濃鬱的花粉讓我有些窒息,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蘇浩上前,臉上的笑意變得猙獰。
“路總,你就不好奇車子會從那條路送來的嗎?”
心中頓感不妙,但我還是強撐著拿出懷裏常備的哮喘藥塞到嘴裏。
蘇浩湊近我耳邊道。
“是環城路哦,聽說那裏好像有一個施工隊在打撈什麼,如果拖運布加迪的司機不小心打了個瞌睡,撞到了什麼東西,也是說不定的吧?”
他眼底盛滿惡意,我下意識抬手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敢!我殺了你!”
可下一秒,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我臉上。
柳如煙不知道何時出現,滿臉怒氣。
“好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改了,結果背地裏還在仗勢欺人!”
“你以為頂著柳家女婿的名頭就能隨意欺負人了嗎?!”
蘇浩委屈的低著頭:“如煙姐姐,我按照您的吩咐給路總送玫瑰,路總卻說我是個下賤的小三,說您是他的,還試圖殺了我。”
“我的頭好暈,我的臉好疼,我好難受啊。”
柳如煙滿臉厭惡。
“我是你的?你也配麼?”
她心疼的看著蘇浩臉上被我打出來的紅腫,語氣冰冷。
“如果蘇浩有什麼意外,你走著瞧。”
她扶著蘇浩離開,連頭也沒回一下。
手機也在這時彈跳出一則實時新聞:
【環城路發生車輛側翻,現場打撈施工隊吊機側翻,懸崖路段崩塌,再無打撈可能,此地已被封存。】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才突然笑出聲。
......
柳如煙把蘇浩送到醫院,醫生診治了一番,看著一個勁兒說自己難受的蘇浩,麵露尷尬。
“抱歉,的確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隻是稍微有些紅腫罷了。“
蘇浩故作虛弱:“可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柳如煙不由自主的想起路遠臉上的傷痕,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醫生都說沒什麼了,別裝了。”
蘇浩一愣,想裝可憐,但柳如煙卻扔下他直接走了。
柳如煙冷著臉驅車回家,卻見保姆手忙腳亂的擦試著地板。
她有些不解地皺眉。
“大晚上的,打掃什麼衛生?”
保姆一邊擦地一邊回應。
“先生對花粉嚴重過敏,剛剛也不知道那個缺心眼的送來一大束玫瑰,要不是趙小姐及時發現先生暈倒了,隻怕大事不妙。”
柳如煙猛然想起我曾因為花粉過敏住院搶救的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愧疚。
但下一秒,她忽然反應過來。
“什麼趙小姐?”
“她說是先生的朋友,看起來挺年輕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柳如煙內心莫名換亂,立馬拿出手機讓人查我的去向。
終於找到我的病房時,看到的卻是十分刺眼的畫麵。
我躺在病床上掛水,年輕漂亮的女孩滿臉心疼地拉著我的手。
隨後才喂給我一塊削好的蘋果,我沒有抗拒,反倒作惡一般咬住了她的手指。
女孩嗔怪著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滿抱怨:“房間都開好了,結果被你老婆的一束玫瑰花打斷浪漫,等你出院後必須補償我。”
我寵溺的笑著點頭:“沒問題。”
柳如煙愣在原地。
她提出開放式婚姻,隻是她愛玩。
可沒想到,我居然會接受的這麼快。
她下意識摸了摸無名指,上麵的戒指痕跡那麼明顯。
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半個月沒戴過婚戒了。
以前,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什麼矛盾,隻要她摘下婚戒,我就會立馬低頭。
可這次,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