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喬喬一覺醒來,就意外發現自己穿越了,穿成了喬鬆的婆娘。
而原主所處的時代,是個在這個中華上下五千年都沒個記載的年代。
沒穿越前,喬喬是個車行裏的銷售主管,接觸的顧客五花八門。
她不光談生意,還喜歡和客戶閑聊,借機了解各行各業的知識和經驗,逐漸和不少客戶成了朋友。
她最喜歡和那些當廚子或開餐館的客戶打交道。一來她自己就是個吃貨,二來她喜歡做菜,把下廚當成一種享受。
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闖蕩,她很少叫外賣,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做飯。即便是工作日,她也會早起準備當天的午餐帶到公司。
每到吃午飯的時候,她一掀開飯盒,就會聽見同事們羨慕的感歎,頓時,他們在外麵點來的外賣就不香了。
想她在現代社會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買了套房子,存了二十多萬,正打算在二十八歲最後幾個月找個對象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享受愛情事業雙豐收的人生呢......
結果一覺醒來變成了喬鬆婆娘!
頓時,她感覺天都塌了。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她積極的適應著周遭陌生的一切。
一切的努力清零,她又得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重新奮鬥。
近來,喬喬斷斷續續地從喬鬆口中得知了些關於金陵朝和喬家的事。
金陵朝由齊姓皇族統治,十年前,金陵與鄰國風國大戰一場,金陵略勝一籌。然而此後,金陵內部動蕩不安,皇家不忍百姓流離失所,就便主動與風國言和。
金陵舉國上下這才喘出一口氣,朝廷接連頒布政令,鼓勵百姓開墾荒地以增加糧食儲備。
可惜金陵境內多是山林,野獸出沒,百姓們隻敢在山腳下耕種。朝廷無計可施,隻得另辟蹊徑,鼓勵商貿發展。
因此,金陵不少商賈遠渡重洋,與那些藍眼金發的異邦人做起了買賣。
喬喬原本無名無姓,是喬鬆從鎮上歸來時路邊拾得,後來取名喬喬,與她原本的名字恰巧相同。
喬鬆是花河村喬澤家的長子,當年喬澤的妻子鄒氏生了三個兒子。
喬鬆身材高大,勤勞能吃苦,但脾氣暴躁得讓全村人都不敢招惹。
據說他曾經把欺負他三弟的二栓子打斷了腿。二栓子養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地走路,從那以後,二栓子見到喬鬆就繞道而行,再也不敢欺負喬家老三了。
喬林的個頭和喬鬆相仿,但為人優柔寡斷。未婚時聽從父母,成婚後又事事依從妻子尹氏,一輩子都沒拿過什麼主意。
老三從出生就體弱多病。喬鬆自十五歲起就在鎮上做工,掙的錢全用來給老三買藥治病,可老三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
就在去年年底,一直臥床不起的老三終於撒手人寰。
這下子本就不喜歡脾氣火爆的喬鬆的喬老頭和鄒氏徹底偏心了,把老三的死全怪在喬鬆頭上,整日指著喬鬆的鼻子罵他買的是假藥害死了老三,讓喬鬆滾出去。
喬鬆一直知道父母偏愛二弟三弟,如今最放不下的三弟也走了,留在老屋也沒什麼意思了。
於是,在元宵過後,在村長和一群長輩的見證下分了家。雖說是分家,喬老頭卻隻給了喬鬆一座年久失修的破舊土坯房和十幾個銅板。
想起了老家那座青磚大瓦房,還有那幾畝肥沃的水田,不由得歎了口氣。
雖說現在日子清苦,但她知道再怎麼發愁也無濟於事。
瞥了眼牆上的老舊掛鐘,喬喬意識到該準備午飯了。雖然自己不餓,但從雞叫時就出門幹活的喬鬆可不能挨餓。
她從櫥櫃裏取出一隻缺了口的碗,舀了一小碗玉米麵,加水調成稀糊。隨後踱步到院子裏的菜畦,采了一把鮮嫩的野菜。回到廚房仔細洗淨後,將一部分切碎拌入玉米糊裏。
喬喬躊躇片刻,還是決定去鄰居鄧嬸子家借點油。
好不容易討來一小撮,她將玉米糊倒入鍋中煎成餅。盡管沒什麼油水,但新鮮食材的香氣還是勾人食欲。
剩下的野菜她簡單焯了水,撈出來後撒上一小撮鹽,滴了幾滴油拌勻,做成了一盤爽口的涼菜。
將飯菜端到堂屋後,喬喬又回到廚房燒了壺開水。
她打算等水涼了,讓喬鬆帶去地裏喝。雖說村後有條小溪,但喬喬總覺得生水不幹淨,擔心喝了會鬧肚子。
正當她忙活著,院門傳來響動。喬喬剛要出去迎接,就聽見喬鬆喊道:"媳婦兒別出來了,太陽毒著呢。我洗洗手就進屋,你快進去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到喬喬為自己倒水,喬鬆心裏卻美滋滋的。他暗自慶幸,雖然日子艱難,但總算娶了個貼心的好媳婦。
村裏誰家不是一天兩頓飯,就自家婆娘疼他,非得讓他一天吃三頓,生怕他幹活餓著。
喬鬆哪裏知道,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喬喬來說,一天三頓飯再正常不過。雖然如今家徒四壁,家裏餘糧也不多,但她堅持不能虧待自己和丈夫。
更何況喬鬆個頭高大,整日開荒耕地,若隻吃兩頓怎麼受得了?況且現在的飯菜已是寡油少味,更別提什麼營養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