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舟覃起了瓶高度烈酒,在簡枳杞的頭頂澆下。
簡枳杞下意識閉上眼,許銘淮將她在地上強拉硬拽起來,拽住她的頭發,逼迫她仰起頭!
又一瓶酒澆在了簡枳杞頭上,她又想閉上眼,頭皮的撕扯感痛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烈酒流進眼睛裏。
酒精流進眼裏很痛,簡枳杞忍不住閉眼,祁舟覃譏諷道:“睜開眼,這可是我們為簡大千金專門準備的接風宴。”
簡枳杞還想著季時隕能發發善心,然而男人坐在角落,連個施舍的眼神都不肯給她。
“祁少,不如,我們玩個遊戲。”簡枳杞深知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她需要憑自己本事逆風翻盤,“如此也失了祁少,許少的君子風度。”
祁舟覃聞言,笑到:“我可沒興趣陪簡大千金玩什麼鬼遊戲。”
“是嗎?祁少,若我拿羌州遊樂場的項目和你玩呢?”
簡枳杞對拿捏這些少爺們不能說了如指掌,也可以說的上清楚一些。
羌州遊樂場現在是她的繼妹簡舒寧參與的項目,祁舟覃這人陰險狡詐,但在背地裏做有背良心,欺負女人的事,他做不到。
祁舟覃要做就當麵做,他是貧民窟殺出來的野狼,最不怕的就是惹禍上身。
但是,簡枳杞提出的這一條件,的確誘人。
他一個大男人在女人手上搶項目,傳出去,被纏上的話,甩都不好甩。
祁舟覃緩緩起身,微微上揚的唇角殘留著諷刺的溫度,犀利的眼神,幾乎能穿透人心,“說吧。簡小姐,你在簡家早已不受寵,又哪裏來的這麼大口氣敢提羌州遊樂場的項目。”
簡枳杞乜斜了眼許銘淮,祁舟覃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阿銘,放了簡小姐吧。”
角落裏的男人嗤笑了聲,以簡枳杞能言善辯的樣子,壓根不需要他上前解救。
簡枳杞掀起雙眸,瞥了一眼季時隕,給自己斟了杯酒。
她不能喝酒,倒不是過敏,也不是生病。而是她喝一杯,就會耍酒瘋。最嚴重的一次,要不是簡識凜和季時隕阻攔,她就要跑到大馬路正中間給路過的行人,載歌載舞了。
想到哥哥,簡枳杞的眸間有了明顯的痛意。
此情此景,對簡枳杞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尊嚴麵子,不值得一提。
“祁少,許少,江少,我先敬各位一人一杯。”簡枳杞低頭,看到身下剛好有個垃圾桶,她靈機一動,算準了時機,假意喝掉,實際一滴不漏的倒進了垃圾桶,她控了控杯。
“祁少,我幹了。承諾您羌州市遊樂場一事,我會盡早完成。”
祁舟覃深了深眼眸,將杯中酒灌入喉中,一飲而入,“簡大小姐還以為自己是五年前的千金小姐嗎?如今你連簡家的一條狗都不如,我又憑什麼信你?”
“祁少,我是簡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從很小的時候就曆經各種事情,對付我那個蠢繼妹,我信手拈來。”簡枳杞信誓旦旦的說著,猶如在冷風中任由風吹也不肯低頭的野玫瑰,“倘若,祁總信不過我,我也沒辦法,畢竟我這條命,是握在了季總手裏。”
季時隕慵懶的掀開眸子,將簡枳杞的舉止盡收眼底。
江聞看到他襯衣的鞋印,伸手去擦,“時隕,誰給你踹的?”
季時隕蹙著眉頭避開他的手,將沒有褶皺的襯衣抻平。
祁舟覃把簡枳杞的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傾身附在她耳畔,輕輕低語,提出條件:“讓我信你可以,陪我一晚,一百萬,做我的地下情人,一個月一千萬。”
簡枳杞的瞳孔微微一顫,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推開祁舟覃。
簡枳杞的第二杯,敬許銘淮,許銘淮表麵狠辣,其實人傻,好騙,卻也得注意好分寸,要是稍微不留神,許銘淮是會下狠手的。
她將杯子低於許銘淮的,腳步往前一伸,製造出自己被絆倒的假象,杯中的酒不甚潑到了許銘淮的皮鞋上。
簡枳杞假意慌張,彎腰去給許銘淮擦鞋,許銘淮踹開簡枳杞,厭惡的轟趕她,“滾滾滾,真晦氣!”
“實在抱歉,許少。”簡枳杞假裝感到愧疚,她滿目愁容的看向江聞。
第三杯,敬江聞,江聞心思縝密,不如前兩個好騙,簡枳杞心想丟臉就丟臉吧,總比丟命好。
簡枳杞客氣的抬了下杯子,眼睛一閉一睜,仰頭,將杯中的酒灌進了胃裏。
季時隕看她真喝了,心急如焚的忍不住去關心,在隱形的地方,有一雙手壓製住了他的這個想法。
簡枳杞喝完一杯,整個人直直朝後麵倒去!
季時隕眼疾手快,修長的腿在桌子上邁出去,伸手接住簡枳杞。
季時隕脫下西裝外套,蓋在簡枳杞身上。
簡枳杞的臉頰因酒意布滿紅暈,嘴角時不時的勾著笑意。
許是感到身上燥熱,簡枳杞一把扔掉蓋在身上的衣服!
季時隕使了個眼神,祁舟覃去撿衣服,簡枳杞將長裙撩到了大腿!
白淨又均勻的細長。
季時隕冷冽的黑眸一沉,立刻將簡枳杞的腿蓋住,掃了眼江聞幾人。
江聞他們瞬間明白季時隕的意思。
他們還沒出門,簡枳杞撅著嘴推開季時隕,對眼指著季時隕,笑道:“你怎麼長得和阿福一樣啊?”
阿福是簡枳杞和季時隕養的一隻比熊。
“你不是阿福,他是。”簡枳杞又嬉皮笑臉的搖搖頭指向了許銘淮,“你是我的阿隕,他是我們的阿福。”
許銘淮快氣炸了,定製版運動鞋被潑了酒不說,竟還讓指名道姓的罵是狗。
他去踹簡枳杞,江聞和祁舟覃趕緊把他拉走。
簡枳杞又說了差點氣死許銘淮的話:“阿隕,你快去把阿福栓好,不要讓它跑丟了。”
許銘淮被氣到了極點,還好江聞和祁舟覃力氣大,直接將他架出了包廂。
“你們拉我做什麼!簡枳杞那個死女人說我是狗!”許銘淮罵罵咧咧。
祁舟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季時隕陰沉著臉,給邵侃打電話,讓他來接。
邵侃納悶,他在特助辦公室看了眼牆上的表。
還不到十一點。
平時,季時隕都是過了淩晨讓他去接的。
不管怎麼樣,老板的指令,要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