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隕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後,視線落在她略顯怪異的走姿上。
他眉頭緊皺,像個小山丘,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容易受傷。
季時隕幾步走到簡織杞身旁,簡織杞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懸在了半空。
簡織杞拚命掙紮,拳頭落在季時隕寬厚的脊背上,那點力度,就跟小貓撓癢癢似的。
“別動,再動就沒錢拿。”季時隕強壓著心頭怒火,扛著她往別墅內走去。
簡織杞頓時老實了,心中暗自咒罵。
季時隕這個混蛋!
簡織杞在心裏將季時隕罵了個遍,緊接著,季時隕把她扔到了客廳的歐式沙發上。
簡枳杞掙紮著起身。
季時隕伸手按住她,隨後解下領帶,把她的手腕和防盜窗綁在了一起。
簡枳杞的手被束縛住,動彈不得,她實在不願以這種尷尬的姿勢麵對季時隕。
於是,她猛地用力一伸腿,一個清晰的鞋印赫然出現在男人杏色的襯衣上。
季時隕緩緩垂眸,看到襯衣上的鞋印,氣得反倒笑了,“這一件八百萬,記得賠錢。”
簡枳杞頓時怒目圓睜,趕忙將腳縮了回去,忍不住低聲抱怨道:“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她的聲音極其細微,卻還是清晰地傳進了季時隕的耳朵裏。
男人怒到極點,冷笑一聲,反應迅速地直接握住了她的腳腕,不顧她的反抗,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
隻見腳腕處的傷紅腫得厲害,季時隕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
他手上力度適中地揉著,嘴裏急切又帶著埋怨地說道:“受傷了怎麼都不知道說,你是啞巴嗎?”
季時隕揉了一會兒,淤青似乎消退了不少。
這時,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擔心簡枳杞,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解開係在簡枳杞手腕上的領結,重新係回到自己的領子上。
接著,他從茶幾上拿起服裝袋,砸到簡枳杞身上。
“季總,這襯衣太貴了,我可以幫您洗幹淨。”簡枳杞穿上鞋,腳腕的痛感減輕了許多,她輕聲提出這個要求,同時動手打開了包裝袋。
拿出來的是一件掛脖係繩的長款紅色連衣裙,這種豔麗的顏色,是她曾經最為喜愛的。
隻是如今,她覺得自己沒了那份勇氣去駕馭它。
“不用,洗不掉。八百萬,一分都不能少。”季時隕撐著膝蓋站起身,單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冷冷說道:“趕緊換衣服。”
簡枳杞將禮服搭在手腕上,正準備往樓上去換,這時,男人背對著她,漠然開口:“就在這兒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季少確定?”簡枳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季時隕,然而她的眼神中卻滿是難以言說的傷痛。
“怎麼?”季時隕轉過身,目光落在簡枳杞的眼底,她嘴角雖帶著笑,可男人卻再也看不到她眼中曾經名為愛的光芒。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早在多年前,簡枳杞對他的愛,就已然消失。
隨即,他麵上又浮現出不屑與鄙夷之色,聲調很冷,“你還怕被我看?”
簡枳杞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當下的處境,即便有千萬般不情願,麵對季時隕此刻對她的羞辱,她也隻能默默忍受,將所有的委屈都咽進肚子裏。
簡枳杞緩緩褪下身上的病號服,整個身體暴露在季時隕眼前。簡枳杞身材很好。
細腰長腿,凹凸有致,膚色白的反光。
季時隕見狀,不自覺地扯了扯領帶,接著端起杯子,往肚子裏猛灌了幾口水。
簡枳杞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
頭頂的白熾燈照在她的臉上,她長得很美,光打在金黃色的頭發上,為她整個人鍍了一層金。
季時隕緩緩走到她身後,伸出寬大的手掌,觸摸在簡枳杞的肩膀上。
女人瞬間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涼意,身子緊繃起來。
季時隕那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光滑的後背,目光逐漸定格在她腰部那朵紅色的鳶尾花上,眼神變得深邃......
還記得熱戀的時候,他隻是隨口提了一句喜歡鳶尾花,她便跑到紋身店,找了好幾個紋身師,執意要紋一個。
當時季時隕怕她疼,勸她不用為了自己委屈,可簡枳杞性子倔強,他拗不過她。
最後,他甚至連夜親自做了一堆無毒無害的紋身貼。
但此刻簡枳杞後腰上的這朵,明顯是紋上去的。
季時隕很快收斂了神色,將簡枳杞的身子扳正,用寬厚的大手輕輕桎梏住她纖細的脖頸,緊接著,激烈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另一隻大手也開始在她身後遊走。
簡枳杞很快就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過了許久,男人才鬆開她,隨後在她的口紅中挑出一個最為豔麗的顏色,準備塗在她的唇瓣上。
“我不喜歡這個顏色了。”簡枳杞將頭撇到一邊。
男人的手微微一僵,緊接著捏住簡織杞的下巴,強行將她的頭掰過來,不顧女人的掙紮,硬是將口紅塗在了她的唇上。
季時隕滿意地盯著簡織杞的嘴唇,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喜歡。這樣你才能更好地陪客人。”
此刻,簡枳杞隻感覺季時隕似乎掌控著她很關鍵的東西,讓她心裏很難受。
“季總,我要是把客人陪好了,您能給我多少錢?”
“看你表現。”
季時隕閉著眼悠閑的靠在沙發背上,對方才簡織杞的嘴唇回味無窮。
他太過自在了,簡織杞看的心煩,想起這個男人無恥到拿她的媽媽做威脅,她更煩了。
衣服穿到一半,裙子還蓋著頭,她壯著膽子,用自認為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量哼唧著:“季時隕,你知道你很不是東西嗎?”
男人沒說話,簡織杞舒了口氣,他沒聽到。
衣服穿整齊之後,季時隕那如春日清泉般的聲色,在她的神經末梢回蕩,“罵我,六百萬。”
簡織杞在心底把季時隕的祖宗十八輩問候了N遍。
“為什麼罵我?”季時隕悠然問道。
“季總明知故問?”
季時隕慵懶的掀起眼皮,帶著惺忪的睡意,他撐著身子起身,將簡織杞逼到餐桌,毫不費力的便把簡織杞放到了餐桌上,他傾身,與簡織杞貼的很近,幾乎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