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安靜。
蕭父立連忙打圓場,“冷總,她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說完,一把將蕭沐煙抓過來推到冷司夜麵前,小聲警告道:“還不跟冷總道歉,如果得不到冷總的原諒,你就等著被趕出家門吧!”
蕭沐煙暗中翻了個白眼,抬腳越過他來到冷司夜麵前,含羞帶怯的喊道:“司夜!”
輕聲的呼喚中帶了幾分撩撥,冷司夜被她嗆得咳嗽一聲,咬牙切齒的喝斥:“誰準你這樣叫我。”
在他幽邃肅然的目光下,蕭沐煙隻覺頭皮一緊,這就是來自大佬的威壓嗎?
她下意識的目光下移,脫口而出道:“小雞仔~”
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蕭沐煙!”
冷司夜被氣的腦門青筋直冒,氣勢洶洶的怒吼,如果眼神能殺人,她估計已經死無全屍了。
“司夜,你別生氣。”
白心月一邊安撫,一邊不忿的指責,“姐姐,你都把司夜害成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
??
蕭沐煙茫然:“我害他什麼了?冷總,要不你來說說?”
冷司夜隻要一想起自己和她差點......,聲音不由變得粗重,滿是戾氣,一雙冰冷的眸子在噴火。
“沒有。”
“司夜?”白心月狐疑,他先前明明提到過蕭沐煙啊!
蕭沐煙揚起燦爛的微笑,提起帶來的營養品放到桌上,一臉乖乖的凝視著他。
“司總,聽說你身體不適,我特地帶了些補品來。”
冷司夜冷哼一聲,心裏的火卻是壓下去些許,這女人果然愛慘了他,隻是小小傷痛就讓她如臨大敵。
“我警告你,不要對我動心思,我不會看上你。”
說話間,眼睛好奇的瞥了一眼。
鹿茸、銀羊藿、肉蓯蓉、鎖陽、海馬等幹貨,這都是些......
他後知後覺的湧上憤怒,一張臉在紅白黑中激蕩。
她竟然成天想著那些事,這個沒羞沒臊的女人。
“你給我......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連帶著手背上的針孔都錯位,血倒流進軟管。
“我幫你!”
舔狗守則,男主有難,她要第一個衝上去。
身隨心動,蕭沐煙眼疾手快的抓住冷司夜的手,準備重新紮針。
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掌心惹起一團火,冷司夜的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心律有片刻的失調,怔愣的看著麵前滿臉擔憂的女人。
白心月被他專注的目光刺了眼,下一秒一掌拍開蕭沐煙作亂的手,擋在床前忿忿不平。
“姐姐!你太過分了,你不知道司夜討厭你嗎?”
小唐激動:反駁女主,把女主惹哭,讓兩男主訓斥你。
蕭沐煙神色驟然一變,茫然的眨了眨眼,當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時又紅了眼眶,眼淚說來就來。
“白小姐,我是隻是喜歡哥哥而已,多一個人喜歡哥哥不好嗎?”
她的聲音軟軟的,一句哥哥像是再叫冷司夜,又像是在喊白祈年,勾的人心間癢癢的。
誰也沒注意到,白祈年在聽到二字後,臉莫名的紅了紅,眼底閃過微妙的光芒。
白心月被她氣的一個倒仰,她怎麼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她緊張的抓住冷司夜和白祈年的手,惶恐不安的顫抖著,眼淚在眼眶中不住打轉。
“姐姐,我就靜靜地待在司夜和哥哥身邊,不會打擾你。”
她沮喪的低垂著頭,讓人心生憐憫。
冷司夜和白祈年頓時心疼不已,心月自從被白家認回,她一直都是細膩自卑又無助的,而這個下意識的反應不禁讓他們想起蕭沐煙是如何欺負人。
冷司夜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陰惻惻的警告道:“跟心月道歉。”
她搶了心月二十年的人生,隻是道個歉,怎麼了?
蕭沐煙不敢置信的踉蹌了一步,雙濕漉漉的眼眸裏麵充滿錯愕和悲痛,最終在嘴角化作一縷苦澀,濃密的睫毛收斂眼中所有情緒。
“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喜歡你,可是我控製不住,我隻是不想讓你疼下去......”
蕭沐煙抿著唇,緩緩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眼底是悲痛的猶如實質溢了出來。
“難道錯了嗎?”
微弱的聲音伴隨著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白祈年仿若胸口受到一錘重擊,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冷司夜望著她臉頰的淚痕,雙手無意識的抓緊被子。
空氣安靜的可怕,隻剩幾人的呼吸聲。
【嗚嗚,女配好卑微啊!我竟然該死的罵過她,我去麵壁思過。】
【相交十幾年,為什麼會討厭呢?】
【煙煙不哭,姐姐親親!】
蕭沐煙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裝,她是專業的。
然而在看向白心月時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將所有悲傷的事情想了一遍,眼淚都快流光了,這人怎麼還不上道!
卻不知道白心月是被兩個男主氣到了,這虛偽的女人哭一哭就讓兩人心軟了?
此刻她恨得牙癢癢,但說什麼都像是在故意挑撥。
“嗚嗚~”
眼淚不其然的落下,嗚咽聲打破一室沉寂。
白心月擦拭眼角,語氣卑微,“姐姐,我不該跟你爭,你能不生我的氣嗎?”
別人還沒說話,蕭家父母率先開口安慰,“心月不哭,她敢生你的氣,我打斷她的腿。”
白心月委屈的撲入二人懷中。
白祈年深吸一口氣,還是第一選擇安慰白心月。
“心月不哭,大哥給你買你喜歡的那個包好嗎?”
冷司夜也應和道:“上次我在巴黎拍下的藍鑽,配你的新包正合適。”
被兩人無微不至的愛護,白心月這才破涕為笑,看向蕭沐煙的眸底閃過一絲嘲弄,似在挑釁:姐姐,看看你的哥哥,你的未婚夫,最終還不是舍棄你?
蕭沐煙接到挑釁,沮喪的低下頭,然而嘴角卻抑製不住的上揚。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換藥的護士拖著換藥車走了進來,頓時發出一道驚呼。
“你們怎麼回事?沒看到冷總的手回血嗎?而且針頭也鼓包了。”
此時管子裏的血已經回到一半,藥也不滴了。
“怎麼會這樣?”
護士拔了針重新紮在另外一隻手背上,擰眉看著幾人囑咐,“這次你們注意點。”
蕭沐煙懦懦的開口,“我就說你會疼。”
冷司夜:“......”
眾人這才明了,感情她剛剛說的是這個。
白心月尷尬的絞著衣袖,後槽牙被咬著嘎吱作響。
白祈年上前打圓場道:“時間不早了,心月你先回去吧!”
“可是司夜......”
白心月猶豫,蕭沐煙那女人本就賊心不死,讓她和司夜獨處,豈不是羊入虎口。
“放心,我在這照看。”
聽到有他在,白心月才放心,跟著蕭家父母離開。
人走了,房間內隻剩下蕭沐煙和冷司夜兩人,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知道回歸軟綿大床無望,蕭沐煙選中角落的沙發,那地方適合睡覺。
“喂!”
“嗯?”
“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蕭沐煙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哪有心情才霸道總裁的心思,敷衍的很。
冷司夜冷峻的臉上染上不自然的紅色,臉上火辣辣的,猶如受了奇恥大辱。
“就是你說我發育不......不那啥。”
這話題,蕭沐煙來了興致。
直接坐到床邊,杏眼在他身上一寸寸掃過,安慰的笑笑。
“補補總是好的。”
冷司夜雙拳緊握
他忿忿的瞪著女人,卻捕捉到她眼底的笑意,這女人故意的。
“需求太高了,你不怕扛不住?”
瞬間,一股清甜籠罩,蕭沐煙聲音軟軟的在他耳邊低吟。
“不要質疑女人的能力,不然......會被欺負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