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聽到這三個字,氣鼓鼓的撅嘴:“她早就回來了!現在不知道幹了什麼,哄得奶奶現在很喜歡她,安寧姐,你一定要幫幫我。”
聞言,沈安寧眸色一沉。
阮老夫人是她的姥姥,即便自己這麼優秀,她都沒給過自己幾分好顏色。
阮星若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哄得一個個的眼裏都隻有她!
沈安寧壓下性子,低聲哄道:“別著急,你按我說的做......”
掛完電話,阮嬌嬌偷偷摸摸到阮星若的臥室門口。
開了房門後,發現床上的人還在睡覺。
遵循沈安寧的指示,她躡手躡腳摸到阮星若的書桌旁。
安寧姐說了,讓她檢查一下她的私人物品,肯定能找到貓膩!
如果可以,把桌麵上寫了字的草稿也一起帶走。
書桌上,正巧擺著一個綠色筆記本。
阮嬌嬌眼睛一亮,卻發現居然是有密碼的。
她暗罵一聲。
咚咚咚!
忽地,房間門口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床上的人猛地翻了個身。
阮嬌嬌嚇了一跳,當即就地趴在書桌後的盲區。
敲門聲越發用力。
阮星若昨晚在晚上研究資料到了淩晨才睡著。
這會被不懂事的敲門聲,破天荒敲出起床氣。
終於等到敲門聲不再響起,結果門口響起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砰!”門被推開。
阮星若忍無可忍,隨手抄起一個枕頭朝門口方向砸去。
“咚——”一聲後,傳來陌生男人的驚叫和怒斥:“日上三竿,還在睡!阮小姐,你的家教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阮星若聞聲不耐,裹在被子裏直接大叫:“放肆!滾出去!”
少女沉悶的嗬斥聲還帶著幾分睡意的鼻音,但聲音中透露的殺機,威懾地人一時啞然。
房間安靜了下來。
阮星若這下也睡意全無。
她扯下眼罩,杏眸慍怒:“你是誰?”
屋裏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國字臉,戴著老派的黑框眼鏡,眼睛小得讓人看不清,手裏夾著文件包。
阮星若掩下眼底的殺意。
做了多年皇帝,她剛剛一瞬間,是真的想殺了他。
男人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小姑娘震懾,臉色一時也不太好看。
他沉下目光:“我是阮先生給你請來的國學教習老師,姓李。”
書架後,阮嬌嬌聽到男人的聲音,瞬間打了個冷戰。
原來是他!
他仗著自己父親是國學大家,開了一個國學私教班。
當年他來給自己補習的時候,可沒少罵自己!
有好幾次,直接當著爸媽的麵把她罵哭了!
結果最後也隻將她的功課倒也提高幾分。
她哭著找媽,才沒繼續給她請這個家教。
爸居然也給阮星若請了他。
房間一片安靜,阮星若壓住自己的煩躁,打量了一眼男人:“你先出去。”
被命令的口吻讓李方成十分不滿。
“幾點了,大小姐?就算你在鄉下吃了再多苦,至少該有起碼的時間觀念。不麻煩別人,是最起碼的尊重。”
以往他去誰家當老師,家長學生恨不得提前把他供起來。
這個阮家大小姐倒好!他本意想提前了解一下她的情況,自己提前來了半小時之餘,連麵都沒見上。
“怎麼了,李夫子想窺看女學生更衣?”阮星若斜靠在床頭,清冷的眸似笑非笑。
“闖進女學生的房間,你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
她眼底的冷意更甚,李方成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離開了。”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阮星若側眸看向書架後,撅起的屁股,涼涼地道:“你還要在那裏趴多久。”
早在阮嬌嬌第一次敲門的時候,她就聽見了。
不過這隻小老鼠在房間沒鬧出大動靜,她便沒管她。
現在穿幫的太明顯,她沒法當作看不見。
阮嬌嬌還震驚於李閻王就這麼走了。
緊接著,就聽到阮星若地獄一樣的聲音。
她什麼時候看見的?!
阮嬌嬌隨手將那幾張草紙裝進口袋,抱著筆記爬起來,極力掩飾眸中慌亂:“我隻是之前有幾頁筆記落在哥哥房間了!給你敲門一直不醒,我才進來的!”
阮星若掃過她懷中的筆記本,輕笑道:“哦?那你為何要趴在書架後,是做......”
“誰作賊心虛了?!”阮嬌嬌打斷她,拔高音量:“明明是這地太滑了!害我不小心摔了一個大的!我才沒有作賊心虛!”
說著,阮嬌嬌惱怒地瞪她一眼,抱著幾本裝腔作勢的筆記本要離開房間。
“等等。”
阮嬌嬌心一沉。
難道被她發現了?
不行,打死也不能承認!
“交出來。”
阮星若凝視她定格的背影。
阮嬌嬌咬著唇,從口袋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我不過是拿了你幾張草紙,這麼小氣?!”
“不是這個。”阮星若否認。
阮嬌嬌心如鼓點。
她都把筆記夾到其他筆記裏了,這也能看見?!
就在她哆嗦著要把日記本掏出來時,忽而又聽阮星若道:“房間鑰匙。”
“我不希望以後再沒經過我的允許,有人私自打開我的房門。”
阮星若掀開被子下了床,慢悠悠走到阮嬌嬌麵前,伸出了手。
如果沒記錯,她是鎖了門的。
阮嬌嬌不甘心:“那鑰匙是哥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阮星若聲音涼涼:“現在這房間是我的,我擁有所有享有權。還是你想做壞事?偷我的東西?”
阮嬌嬌聽得心一緊,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給你!都給你!誰稀罕你從鄉下帶來的那堆破爛!”
說罷,她逃也似的抱著筆記離開房間。
阮星若看著掌心那一串鑰匙串,挑了挑眉。
小老鼠,莫不是真偷了什麼不該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