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醫院時醫生連連歎氣:「這條腿本來是可以恢複得很好的,你兒子年紀也不大,隻不過又遭到不妥當的處理,時間也拖得太久,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恢複如初了。」
我淚流滿麵,跪下來懇求醫生:「醫生,拜托您一定要治好我兒子啊,他還這麼小,隻要能治好他,多少錢我都花。」
「我們盡力。」
繳納完初步的醫療費後,我就收到張望的消息。
「你為什麼又花了兩千?怎麼這麼敗家?」
「這是兒子的醫藥費。」
「我都說了我給他簡單處理下很快就好了,我小時候也是這麼養大的,怎麼他就不行了?要我說你就是太小題大做。」
「我沒花家裏的錢,花的都是我的嫁妝錢。」
「你的嫁妝錢也是我的錢,我的錢都是留給《哪吒》的,不是給你們亂花的。」
我一氣之下拉黑了他,帶兒子回了家。
回到家中時一片漆黑,黑暗中我聽見兩個老人輕聲嗚咽。
我連忙打開燈,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公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張望他,把我們攢下來的棺材本偷走了。」
「什麼?」
「他鬼迷了心竅,咱們的房子也抵押了,樂樂的學費也全拿走了,就要給那個電影衝票房啊。」婆婆氣急,甚至要一頭撞在牆上。
我連忙攔住,叫她先不要衝動。
公公從懷裏顫顫巍巍地掏出一個存折:「我知道張望那個敗家子靠不住,這是我和你婆婆這幾年做投資賺的錢,你替我們保管著。」
我明白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必須有個人冷靜下來主持大局:「那我現在就去找工作租房子,先安定下來再說。」
雖說我當了十年家庭主婦,但曾經卻畢業於雙一流院校,又有豐富的履曆,很快我就被曾經的公司返聘回去。
張望得知我又重返職場 ,找到家裏向我要錢。
「要錢幹什麼?」
「我曠工一周被停薪留職了,請我老板看個電影緩和一下關係。」
我冷哼,不屑地「切」一聲:「不就是又想去衝票房嗎?」
他被我戳穿,急紅了臉:「你沒看《哪吒》馬上要破百億了嗎?我一定要助力它登頂。」
「不可能。」我直截了當地拒絕。
張望眼見軟的不行隻能對我來硬的,一腳將我踹倒在地從我的褲兜裏掏出銀行卡摔門就走。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手機暫停了那張卡的一切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