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的流逝中。
因為情感心態的轉變。
我和陳雪霜也慢慢變了。
從前是她把我放在心上照顧,後來卻是我一股腦跟著她跑。
給她帶早餐,替她做筆記,下雨的時候給她帶傘。
陳雪霜愛玩刺激類的運動,我也經常跟著她,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我就像一個跟屁蟲般跟在她身邊。
陳雪霜身體不好,過敏原多,我的包裏也總是備著過敏藥。
隻要是她的事情,我比誰都緊張。
我一味地付出。
以為是愛,陳雪霜才會喜歡。
可從沒問過她的意見。
所以有一天,陳雪霜終於和我發了脾氣。
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雨。
我照常準備和陳雪霜一起回家,可下課時我才發現教室裏的她飛奔跑了出去。
看陳雪霜速度飛快地離開,我一頭霧水。
隻能拎著包跟著她跑了出去。
剛到校門口,我氣喘籲籲看到了在紅綠燈麵前的陳雪霜。
我慢慢平穩呼吸,小跑著跑過去,想要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一輛失控的汽車卻突然朝我們飛奔過來。
我下意識把陳雪霜推開,自己卻被車撞飛了好幾米。
最後,我昏迷了整整三天,才從死亡的威脅中醒來。
那次車禍,我的視力因為撞擊受到了影響。
醫生說,隻能慢慢恢複。
因為我的舍命相救,陳媽哭得眼睛都腫了,從小她把我當成自己的兒子對待,受了傷自然擔心不已。
她們知道我和陳雪霜關係好,所以就讓她每天都來看我,和我聊天。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陳雪霜有點不願意,甚至平時沒有人的時候,都是我和她說話,而陳雪霜自己在那裏玩手機。
我以為是她無聊,便很懂事地和爸媽說,不用陳雪霜來了。
可後來,我回家休養,爸媽和陳家父母一起去參加晚會。
保姆阿姨又因為有事,突然離開。
於是我隻能一個人待著。
但不知道是多久,我的電話突然響了,特殊鈴聲讓我知道來電人是陳雪霜。
我摸索著拿起手機,在模糊的視線中接起了電話。
“嶺遠,我有急事,你能不能給我送點錢來沛町酒吧,我卡停了。”
聽著陳雪霜著急的聲音,我也慌了神,連忙答應,然後拿起包就朝外麵走去。
因為是從小住的地方,我很快就打到了車,到了目的地。
下車時,天空下起大雨。
我迅速打開傘,但雨水仍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漆黑的街道。
雷聲轟鳴,我畏懼地縮了縮肩膀,但還是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酒吧。
中途,我因為看不清前方的路,摔了好幾跤。
等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陳雪霜時,我隻聽到了一陣嘲弄的笑聲。
“哇撒,陳姐你那個童養夫真的喜歡你,這也會來。”
“輸了我認,媽的這種小竹馬真的純愛啊。”
饒是我瞎,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
“陳雪霜,你故意騙我?”
我咬著唇,淚水不爭氣的落下。
可昏暗的燈光下,陳雪霜神色不明。
“蔡嶺遠,誰讓你整天跟著我跑,那天我不過是想一個人回家,你非要跟著我。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我能躲不了?你非得上來逞強,害得我被我爸關了三天的禁閉。”
聽到陳雪霜厭惡的話,我臉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幹二淨。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傳來聲音的地方,努力想要看清陳雪霜的容貌。
卻還是一片模糊。
我的嘴裏發苦,心頭更是疼痛難忍。
“陳雪霜,你真行。”
後來,在場似乎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動把我送回了家。
那天晚上,我在家裏哭了很久,然後再也沒有提過陳雪霜。
直到我的視力恢複正常,回到學校上課時,我也把陳雪霜當成陌生人。
但後來,她像是承受不住我的冷漠,主動找我求和。
“嶺遠,上次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衝你發脾氣,隻是我喝多了,腦子不清醒。”
為了得到我的原諒,陳雪霜特意給我準備了一次盛大的煙花宴會。
我心軟,原諒了她。
但後來的我,才明白什麼叫作犯賤。
因為試探過我的底線,陳雪霜知道我有多喜歡她,所以就算吵架,她哄我兩句我就沒出息地原諒了她。
因此到了現在,陳雪霜認定我離不開她,才會在別人麵前,對我各種不在意和貶低。
當我聽到她說的那句嫌我煩時。
我明白了。
單方麵的追逐並沒有什麼用。
愛情,要雙向奔赴才能得到美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