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冷冷的想著,一轉頭卻看見身邊雲嬤嬤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邊,正一臉淩厲的盯著她,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看透。
晚娘莫名心裏抖了一下,連忙調整回情緒看向雲嬤嬤問:“嬤嬤怎麼稱呼?”
雲嬤嬤冷哼一聲,根本沒打算給晚娘臉麵,這狐媚子臉她雖第一回見,但剛才院子裏姑爺護著這奴婢這幕她可看著的。
料想著這奴婢該是個不簡單的。
她得提醒提醒姑娘才是。
這麼一想,她打發晚娘去外屋守著,往後內屋就不需要她伺候了。
晚娘臉色一僵,她從來都是陪在宋綰身邊貼身伺候的,一去外屋,不就是個二等丫頭了麼。
她道:“我自來貼身伺候夫人的,你要不要問問夫人怎麼說?”
雲嬤嬤冷笑:“夫人身邊現在有我和譚嬤嬤,還有探春和探夏近身服侍,意思就是不用你了,還不明白?”
晚娘暗暗忍著一口氣,知道宋綰總有對大人妥協的時候,她也不爭這一時逞強,也出去外間了。
到了外間,她看著全是陌生的丫頭,裏裏外外都被宋綰換了個遍。
除了她。
從今早開始宋綰就變了,晚娘皺眉凝思,想不通宋綰到底哪根筋不對。
難道真是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換方法了?
還是她發現了什麼?
裏屋內已經梳洗好的宋綰軟綿綿的靠在床榻上,聽著旁邊雲嬤嬤擔憂的話:“老奴瞧著那個晚娘就不像是個安分的,也沒有她麵上那般老實,姑娘怎麼還留她在院子裏?”
“要老奴說,也該打發了她走才是。”
宋綰笑了下,握著雲嬤嬤的手低聲道:“我知嬤嬤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她裏子是個什麼東西。”
“但人在我跟前兒我才安心,嬤嬤放心就是,她再影響不了我。”
雲嬤嬤聽到宋綰這番話才稍微放心了些:“姑娘心裏明白就好。”
又問道:“姑爺這兩年是不是總不來姑娘院子?”
“姑娘肚子一直沒動靜,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宋綰回想了下,其實沈致遠的確是很少來陪她,除非她耍脾氣鬧出動靜了他才會來。
兩人肌膚之親很少,甚至可以說沈致遠應該從來沒碰過她。
兩人睡在一起,沈致遠也很少碰她的身子。
她也是在臨死前晚娘俯身在她耳邊說的,晚娘說沈致遠厭惡她至極,所以夜裏同房都給她用了迷藥,所以她一無所知。
她的話更是又活生生將她氣死。
難怪隻要沈致遠在,她便覺得一覺到天亮睡的很好,什麼都不記得,以為是沈致遠陪在自己身側自己才睡的這麼好的,原來他竟是用的迷藥。
前世她被氣的嘔血不止,現在她卻鬆了一口氣。
幸好。
她可不想他碰他。
她看著雲嬤嬤的眼睛低聲道:“嬤嬤,其實我並不想要子嗣。”
“他來不來也沒關係的,嬤嬤別擔心,隻要有你們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雲嬤嬤一歎:“您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沒有子嗣怎麼辦?”
“剛才那孩子老奴看著不像是能養熟的,夫人何必對他這麼費心?”
宋綰笑:“嬤嬤放心,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