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滾,滾開啊!”鄧青寧一臉的驚恐,拳打腳踢的想擺脫對方的禁錮。
“你讓我摸一下我就不告訴你媽你偷偷翻我的書,上學的心還沒死!
鄧青寧,你跟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媽就是個離了男人不能過的,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你媽說了,等再過兩年就讓你給我當媳婦,老配老,小配小,我提前摸一下怎麼了......”
“高勝利,你離我遠一點!”滿嘴汙言穢語的年輕男人讓鄧青寧心裏顫顫巍巍的害怕又厭惡。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惹怒了對方,被高勝利一把抓住拽了過去。
羸弱瘦小的姑娘嚇得簡直都要瘋了,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那隻抓著自己的手。
她驚恐的決絕的突然反手抓住對方的手,一口咬下去。
“啊!鄧青寧你這個賤人!”
高勝利那張猥瑣淫邪的臉瞬間變了色,一把將她甩了出去。
陳舊的筒子樓,破舊的木地板和樓梯,被滾下去的人砸的吱呀響,像是下一刻就要坍塌了一般。
高勝利左手捏右手,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嗷嗷叫。
再看已經從樓上滾到樓下去的鄧青寧更是咬牙切齒。
假裝清高的賤人,居然這麼狠毒,他要叫她付出代價。
忍著那股子鑽心的疼,他從樓上噔噔噔的跑下去。
沒注意到鄧青寧額頭上的血,對著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人就是一腳:“鄧青寧,你少他媽的給老子裝死,起來,今天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膽子越來越大了,長本事了,啊!”
閉著眼如同死過去的“鄧青寧”在他又一腳踢過來的時候突然睜眼,兩隻手如同鬼魅一般抓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腳踝,猛然一拽。
高勝利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慘叫一聲四仰八叉的倒過去,後腦勺哐當的一下砸在了樓梯上。
鄧青寧艱難的挺著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他跟前,伸手揪住他額頭上的頭發,猛然往前一拽,拽著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樓梯扶手上。
高勝利成功的暈死過去。
鄧青寧也沒能多緩一口氣,軟巴巴的歪了過去。
任由火辣辣的太陽曬著無知無覺。
鄧青寧再次醒來已經在屋裏了,昏暗又狹窄的屋子,有一點點光亮從屋頂透進來,作用不大。
外麵傳來了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是在哪?
她不是跳河死了嗎?為什麼這地方這麼熟悉?
鄧青寧聽著外麵的罵聲,在那睜眼又閉眼,隻覺得腦子突突的疼。
看著眼前破舊簡陋的屋子,印在腦子深處的記憶一點點的複蘇。
再看看自己枯槁如同雞爪子一樣的手。
腦子裏的東西紛雜的湧了上來。
好半天才理清楚她死了又活了的事。
鄧青寧抓著床頭低沉的笑出聲,笑的如同鬼魅一樣瘮人。
這一晃短短的一輩子就過去了呀。
死在了二十八,回到了十四,又回到了她人生中的至暗時刻之前。
那麼,這輩子她就換一條路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