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夠了！”

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想要抓住小雨。

但她靈活地躲開了：“爸爸又想對我動手了。”

“就像二十年前那樣。”

李陽擋在我麵前：“爸，你在幹什麼？”

“她隻是個孩子！”

“孩子？”

我苦笑：“她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

“李陽，你不懂，她......”

“我懂什麼？”

李陽憤怒地看著我：“我懂你一直在騙我嗎？”

“我懂你其實有個女兒，但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嗎？”

張雅也站了起來：“李陽，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了。”

“你家的情況太複雜，我需要時間考慮。”

“不要走！”

我急忙挽留：“雅雅，這裏麵有誤會。”

但張雅已經拉著李陽往外走：“李陽，我們先回酒店，明天再說。”

李陽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小雨一眼：“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李小雨。”

她甜甜地笑著：“弟弟，明天你還會來看我嗎？”

李陽點點頭：“會的。”

等他們走後，我癱坐在沙發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門親事肯定要黃。

“爸爸，你怎麼了？”

小雨走到我麵前。

“你看起來很難過呢。”

“是因為弟弟走了嗎？”

我抬頭看著她，眼中滿含怒火：“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天真地說道：“我想和爸爸媽媽弟弟一起生活。”

“就像其他小朋友一樣。”

“可是你已經死了！”

我咆哮道：“你不應該回來的！”

小雨的表情突然變得冰冷：“是啊，我確實死了。”

“被我最愛的爸爸親手殺死的。”

“但是爸爸，你知道嗎？”

“死人是不會安息的。”

“特別是被親人殺死的死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陰森：“我在江底的這二十年，每天都在想著回來找你們。”

我被她的話嚇得渾身發抖。

王美花也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

小雨又恢複了天真的笑容：“我不要報複，我隻要一個家。”

“所以我回來了，想要和你們團聚。”

“爸爸，你願意接受我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詭異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我試探性地問道。

小雨歪著頭想了想：“那我就隻能把弟弟帶回河裏陪我玩了。”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好。”

我咬牙說道。

“但你不能傷害李陽，他是你弟弟。”

小雨開心地拍手。

“太好了！”

“那我們現在就是一家人了！”

她撲過來想要抱我，我本能地躲開。

“爸爸，看來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

小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渾身散發著陰森的冷氣。

更詭異的是，她的瞳孔已經變成了幽沈的綠色，如同一潭死水，彷佛有什麼東西即將即將蘇醒。

“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