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疏靳這麼作踐她,她也沒有必要再給他們留麵子。
這段婚姻原本可以體麵地結束,可偏偏裴疏靳和白嫋嫋把她當成軟弱可欺的對象,那算他們算是打錯算盤了。
“我就喜歡你充滿鬥誌的模樣,明天我接你去做造型,亮瞎那對狗男女的眼。”
“好。”兩人約定好時間,江妤年就著手工作。
部門同事對她的經曆都很好奇,熱絡地和江妤年攀談,組長更是衝在第一位。
江妤年自己開工作室,就是不喜歡職場的爾虞我詐,第一次進入職場,體驗感還是很好的。
“妤年,聽說這些影象信息都是你親自去叢林拍攝的,你都不害怕嗎?”
有些人看到貓狗都害怕,更不要說和野生動物近距離接觸了。
人類的奔跑速度遠遠不如猛獸迅速,一旦被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同事們光是想到,就感覺背脊發涼。
“野獸在殘暴也遠不及人心險惡,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吧,才堅持下來的。”
江妤年忽然想到了某個人,眼底染上一抹淡淡的苦澀。
組長敏-感地發現,隨即拍拍手,微笑看著眾人。
“大夥采訪幾個問題就行了,以後妤年就是咱們的同事了,有的是時間挖掘她冒險的事情,趕緊回去工作吧。”
組長拍了拍江妤年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她自由慣了,忽然被禁錮在辦公室裏朝九晚五,確實有些不適應,不過為了盡快融入到團隊之中,她這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她回到家裏,剛剛到單元門門口,就看到有很多老年人坐在樓前的花台邊聊天,江妤年從她們麵前經過,聽到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這就是個破壞人家庭的狐狸精,你看她那雙眼睛就帶著勾人的勁兒,聽說他老幼通吃,你可看好了你家老李。”
“這人要是下賤,是真沒下限。”
“我呸,我說聞到一股子騷味呢。”
......
不堪入耳的話襲來,江妤年握著皮包肩帶的手緊了緊,她不會為了自證清白就去和她們爭吵,那樣隻會讓自己像個瘋婆子一樣,反而中了白嫋嫋的計策。
不過,這筆賬她記下了,遲早是要討回來的。
她認真背後的指指點點朝著單元樓走了進去,就在邁入單元樓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她深深吸了口氣。
江妤年可以想象到,未來的日子裏,她會遭遇怎樣的鄙視和謾罵。
她剛剛走進家門,微信就彈來了視頻通話。
她看到是裴疏靳打來的,隨即將包丟在沙發上。
光拉黑了他的手機號,忘記拉黑微信了。
江妤年隨手接了起來,就出現裴疏靳那滿含慍怒的眉眼,沒等她開口,就迎來了劈頭蓋臉的質問。
“你在哪,為什麼拉黑我的手機號,我聽保姆說你好幾天沒回來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江妤年冷笑,看來他也剛剛回家,不然也不會剛發現她好幾天沒在家裏了。
就這樣的丈夫,她怎麼現在才看清楚真麵目,如果她患了突發疾病,死在家裏都臭了,估計都不會被發現。
“都要離婚了,就沒有必要住在一起了。”
江妤年平靜說道,裴疏靳直接被氣笑了。
“江妤年,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離開我你怎麼生活?哦,我忘記了,你傍上了江城首富傅瑾年,確實有離開的資本,不過,就你這樣被我玩爛的二手貨,傅瑾年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圖一時的刺激罷了。”
裴疏靳話中滿是對江妤年的鄙視,他總是貶低她,否定她對家庭的付出,認為她每天在家裏料理家務就是在享福。
裴疏靳對生活的要求很高,內衣要手洗,而且信不過保姆,都是讓她來親自洗。
襯衣要燙好了,衣櫃裏的衣服更是按照色係有序地排列好。
諾諾食物過敏,裴疏靳也口味刁鑽,她為了他們吃上可口的飯菜,每天圍著灶台,苦心鑽研菜品。
江妤年對他們父子的事情事無巨細,盡可能地做到盡善盡美。
六年的婚姻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如今徹底失望,才明白,過去她被裴疏靳PUA到失去自我的地步。
可笑的是,她的付出沒有得到老公和兒子的認可,反而把她當作可有可無的保姆,從來沒顧及過她的感受。
從前裴疏靳和諾諾在她心裏排第一位,但從她決定以後隻愛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重要了。
“裴疏靳,你現在真的很沒品,你侮辱我的同時,難道白嫋嫋三十歲的女人了,難道還保留處子之身等你?你還不是把個玩爛的貨當作寶貝一樣捧在手心。”
江妤年看著視頻那邊的裴疏靳被對的麵色鐵青,心裏無比暢快。
難道她說錯了嗎?她不過是按照裴疏靳的思維來就事論事,怎麼,他說可以,換成她就不行?
“你怎麼能跟嫋嫋比,你算什麼東西。”
裴疏靳被氣急,脫口而出,但下一秒他眼神閃爍,隨即遮掩掉。
“我什麼都不算,你氣什麼,難道白嫋嫋真是個二手貨?不,你們分開這麼多年,誰知道她換了多少男人。”
江妤年不是那麼沒有人品的人,她從沒用這樣惡毒的語言去攻擊過旁人,但白嫋嫋不一樣,她根本不配江妤年禮貌對待。
她從來都不是沉默的羔羊,隻不過是為了家庭收斂鋒芒手持湯羹。
真正的江妤年,是馳騁在草原的雄獅,是隱匿於山林的頭狼。
敢挑釁她的人,她慢慢和她們玩,一時的汙名她無所謂,她要讓那些人一輩子都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裴疏靳一副從來都真正了解過她的模樣,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肮臟的話?”
江妤年譏諷冷笑。
“我說出的話完全取決於你們對我的態度,我說的話臟,有你幹的惡心事臟嗎?你們什麼時候滾在一起的,要是很早以前就勾搭成奸了,那我有必要去做個傳染病檢查,省得被你傳染一身臟病。”
她不是說說,她就裴疏靳一個男人,但是不保證白嫋嫋是不是,確實有必要好好地做個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