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寒將椅子放在舞台中間,擺好開場pose,全場燈光全熄,隻留一束燈光打在白枕寒的身上。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白枕寒自信的舞動著,這些動作她已經練了不下百遍,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跳的很好。
然而快要進入副歌部分,也是這段舞蹈的精華部分時,白枕寒伸手拉了一下椅子,就聽“哢嚓”一聲。
整個椅子散掉了。
白枕寒握著椅背鋼管的手,瞬間有些麻木,而耳機中的音樂並不允許她有絲毫的懈怠。
陸承洲見狀,眉頭微挑,雙腿交疊,饒有意味的盯著白枕寒,他倒是很期待她會怎麼處理。
評委老師也都交頭接耳的談了幾句,畢竟他們清楚這段舞蹈,也同樣知道白枕寒的缺點在什麼地方。
舞台後方的邱芯抿嘴笑著,她就是要看到白枕寒下不來台的樣子,更何況台下還坐著盛辰的老大,這一次,她定是會被淘汰出局的。
舞台上的白枕寒跟隨著音樂繼續唱著,大腦一片空白,但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停。
低眼看向手中握著的鋼管,剛剛好可以用作拐杖,眼波流轉,心生一計。
邁開步子,裝作驚訝的指了指地上的椅子殘害,隨後轉了轉手中的鋼管,隨著音樂的節奏,用腳踢開了地上的雜物。
手中的鋼管在白枕寒的手中,跟著音樂,變幻著不同的方向,完美的和舞蹈動作融合在了一起,絲毫不給人任何不搭的感覺。
白枕寒偷偷看了一眼台下評委老師的神情,二爺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深不見底的眸子絲毫看不出任何態度,而白枕寒在見到林老師衝她微笑時,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副歌部分的舞蹈動作幾乎結束了,白枕寒動作十分帥氣的將鋼管拋向了一旁,準備進入最後的收尾。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耳返突然沒了聲音,她聽不見自己聲音的同時也聽不見音樂聲,白枕寒瞬間有些慌了神。
眼看就要結束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沒了聲音。
陸承洲敏銳的看出白枕寒有些慌亂的眸子,剛剛那端舞蹈是他沒有想到的。
白枕寒的椅子壞了,她自是有理由提出重新來過,然而她並沒有,而是堅持把舞蹈跳了下來,同樣沒有影響了整體效果。
僅憑這一點,在陸承洲的心中,就已經給白枕寒加了不少的分,隻是他同樣沒有想到,她怎麼還會出現這麼一絲慌亂的神情。
白枕寒一顆心劇烈的跳著,連忙數著拍子,跟著記憶走。
她不能慌,不能亂,臨門一腳了,她一定能唱好的。
唱完最後一句,白枕寒擺好pose,整個舞台再次亮燈。
她如釋重負的重新站好,她不清楚最後的部分她唱的如何,怕是會減分的。
這麼想著,白枕寒眼眶不自覺的泛紅,豆大的淚水溢出了眼眶,低著頭,不敢看向評委老師。
就在評委老師商量評分的時候,一旁的音響老師,從一側走了過來,低頭在其中一個老師耳邊說了幾句,而後離開了。
陸承洲定睛看著站在舞台上,猶如犯了錯的小學生等待老師批評一樣的白枕寒,有些莫名心疼。
“枕寒,剛剛你的耳返是沒聲音了嗎?”聲樂老師拿起話筒,淡淡的詢問著。
白枕寒猛地抬頭,視線因為淚水而有些模糊,隻能聽著聲音看去,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唱的很不錯啊,就是結尾處的音有些不準,加油,你很棒。”聲樂老師誇讚著。
接下來就是各個老師的點評,期間陸承洲一句話都沒說,直到白枕寒下了台。
“阿寒姐,剛剛是怎麼了?你沒事吧。”單依依見白枕寒出來,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她站在後台,隻能看見舞台上的景象,卻聽不到裏麵在說什麼,不過剛剛看白枕寒低著頭站在舞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白枕寒抬手將眼角的淚水抹去,轉頭笑著看向單依依,“沒事,裏麵全是自己的老師,別擔心。”
和單依依寒暄了幾句,白枕寒看向靠在不遠處的邱芯,眼睛微眯,整個人被怒氣所籠罩。
白枕寒不相信剛剛在舞台上發生的事情是巧合,那把椅子是她早上剛從教室搬過來的,她仔細的檢查過了,絲毫沒有任何事情,怎麼在舞台上就突然散了?
而耳返的事情,她相信也一定和邱芯有關係,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邱芯別的不行,拍馬屁的功力是一流的,和各個老師都處的非常好。
邱芯感覺到白枕寒的視線,絲毫沒有任何心虛,反而直直的看向白枕寒,嘴角帶著壞笑。
白枕寒更加篤定了她心中的猜測,快步上前,抓著邱芯的衣領,怒道:“是不是你做的?平時我忍你,並不不代表我好欺負!”
邱芯抬手抓著白枕寒的手腕,冷笑,“你在說什麼?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需要我做什麼嗎?”
“邱芯!你別得寸進尺,我是你惹不起的,明白嗎?”白枕寒不想在訓練期間惹出什麼事端,她要C位出道,就連一點汙點都不能有。
這裏人多嘴雜,她什麼都不能對邱芯做,而她心中的怒火幾乎快要將她整個胸腔炸裂開了。
可是,若真的不給邱芯點顏色看看,她很確定,她會得寸進尺,起碼不會收斂她的行為。
還有兩個星期就大考了,像這種狀況,白枕寒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就在這個時候,劉助理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見到白枕寒和邱芯兩人糾纏在一起,輕咳了兩聲。
白枕寒聞聲,連忙鬆開了手,而邱芯則更是比她快一步,一副弱小的樣子看著劉助理,剛要張嘴,就聽到劉助理說道。
“白小姐,借一步說話。”
白枕寒狠狠的剜了一眼邱芯,用嘴型告訴她,“你等著。”
即便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但也要在氣勢上讓邱芯膽怯。
白枕寒跟在劉助理身後,離開了考核大廳,上了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
“二爺,你找我?”白枕寒看著坐在沙發上,猶如一尊天神一般高貴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