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理聽了白枕寒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仔細的想了想,開口道:“應該是教聲樂的張蘭張老師。我今天的確有跟她提起你,應該是讓你過去試個音。你去了嗎?”
“沒有。”白枕寒搖了搖頭,或許真的是她太多心了?
可回想起那個女人的眼神,總覺得後背一陣涼風。
“嗯,你的課程是從明天開始的,住的地方在隔壁那棟公寓裏,行李我已經拿過去了,為期三周。期間要沒收手機,你要是有什麼需要跟家裏人交代的,可以先打電話過去。”
“還有,你是以團體中的一員進行出道的。這點二爺有跟你說吧。”劉助理見白枕寒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白枕寒猛地回過神,衝著劉助理點了點頭,“恩恩,有說。可是沒有具體跟我說有幾個人。”
“這個你晚上回到寢室就知道了,二爺最討厭的就是成員之間不和睦,這一點不用我再多說什麼吧。”
“嗯,我知道。我會好好努力的。”白枕寒接過劉助理遞過來的房間鑰匙,心中還是有些疑問。
劉助理似乎看出了白枕寒的猶豫,淡淡的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三周的訓練結束之後,我就能出道了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白枕寒有些惶恐,倘若她三周之後並沒有達到出道的標準,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盛辰傳媒就要放棄她了。
“不是,定期會有考核,之後會給你們出單曲或者接一些商演活動。不過這都是一些後話,你目前的事情,就是要好好的完成訓練目標。”
“那......我這三周的時間都是在公司,不能出去嗎?”白枕寒有些擔心家裏的情況。
畢竟昨天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還是一片混亂。
而且,白枕寒已經和二爺領證了,那陸家到底有沒有按照合同的條款,收購白氏企業。
“按照規定是不允許的,不過若是二爺同意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劉助理看著白枕寒一副呆愣的樣子,不明白二爺為什麼要和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結婚,更不明白怎麼還會簽了她,讓她來公司旗下做藝人。
白枕寒和劉助理聊完之後,便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趁著還沒有沒收手機,趕忙給林景禾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掛了電話之後,白枕寒的視線停在了“爸爸”的名字上。
一想到昨天的情形,不管白家人是怎麼想的,但白枕寒心裏還是很委屈,她不知道爸爸會不會接她的電話,也不知道在得知她被盛辰傳媒簽約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她若是不打這個電話的話,無緣無故消失三周,白家人會不會著急。
對於她那個整天隻知道敗家的哥哥,白枕寒更多的是擔心父親和妹妹。
思來想去,白枕寒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緊張的聽著電話聽筒裏傳來的“嘟嘟”的聲音。
“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電話剛被接通,白枕寒就聽到裏麵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
白枕寒的一顆心咯噔一下,“我就是想說......”
“你想說什麼?你都已經離開白家了,別在給家裏打電話了!”白世文沒等白枕寒說什麼,就猛地將電話掛斷了。
白枕寒雙眼通紅的盯著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幕,心如刀絞。
難道陸家沒有收購白氏企業?難道白氏企業真的破產了?
白枕寒想著,趕忙打開瀏覽器,雙手顫抖的在搜索欄裏敲下了“白氏企業”的字樣。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新聞映入眼簾。
“白氏企業正式宣布破產,據知情人透露,該公司已經拖欠員工近千萬元......”
“我市企業白氏餐飲由於資金周轉不靈,導致破產,並拖欠銀行高達千萬。因董事長白世文無力還款,銀行已經將其名下所有動產,不動產收回。”
“據悉,今日白氏企業在一夜之間宣布破產,其內情不得而知。眾員工已紛紛罷工,並在氣董事長名下的豪宅討要說法。”
......
白枕寒越往下翻就越無力,越往下翻就越氣憤。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眼前一片模糊,當初她和陸老爺子是簽好了協議的,堂堂陸家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更何況還是白紙黑字的簽下了協議!
白枕寒連忙翻開通訊錄,找到陸家老宅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白枕寒不信,一遍又一遍的打著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起。
陸二爺出差了,陸家老宅的電話打不通,白枕寒沒有辦法,隻好打給了劉助理。
“我要找陸老爺子,劉助,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白枕寒幾乎帶著哭腔,在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說道。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並不知道老爺子的聯係方式。”
“怎麼可能,你不是二爺的助理嗎?怎麼會不知道陸老爺子在哪?”
“我是二爺的助理沒錯,所以我不知道老爺子的事情。白小姐,這個時間您應該已經把手機交到樓下管理員的手裏了。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好,好。既然你不知道老爺子在哪,那二爺在哪你總知道吧。二爺的私人電話是多少?”白枕寒此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毫無頭緒的亂撞。
她總要找到陸家的一個人,來幫她解決白家的事情,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和妹妹露宿街頭,更不忍看到家人被人追債的樣子。
“我要二爺的聯係方式。”
“抱歉,白小姐,我不方便透露。”劉助理聽著電話聽筒裏略帶哭腔的女聲,心裏有些不忍,可這些都是二爺親自交代的,就算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的就讓她聯係到二爺。
盡管,劉助並不知道二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作為助理,他隻能去按照要求履行。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二爺,劉助理,我求求你了!”白枕寒又氣又急,幾乎是用吼的。
“我隻能說,二爺的飛機是下午三點的。”
“謝謝,謝謝…”
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白枕寒感覺渾身的力氣全被抽走了一樣,眼淚含在眼眶中,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