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北梟家破人亡的那年,蘇晚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當著他的麵,上了他死對頭陸遠的車。
後來他功成名就,用盡手段娶了她。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對她一往情深的時候。
他卻夜夜帶各種女人回家,甚至是霸淩過她的黎曼。
程北梟讓蘇晚徹底成為了一個笑話。
可她卻不哭不鬧,隻是平靜地接受他的一切羞辱。
他氣瘋了,凶狠地吻著她的唇,低聲質問她:「難道你不嫉妒嗎?」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已經時日無多了。
在他瘋狂報複她的每一天,她都在默默倒數著,她的離開倒計時。
......
“蘇晚,恭喜你通過最終考核。”
昏暗的安全屋內,男人將一枚銀色徽章推到她麵前。
“你的代號是‘夜鶯’,假死藥劑已經注射完畢,記憶消除手術定在你假死後。”
“你是否清楚地明白成為特工要付出的代價?”
“明白。”
她明白的,成為一名特工該付出的代價是——她的前半生將全部作廢。
她會被組織上安排假死,然後消除所有記憶,之後以另一個人的身份重新活著。
蘇晚接過徽章,指腹擦過邊緣鋒利的紋路。
她的左肩還在滲血,子彈擦過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但比起疼痛,更讓她在意的,是即將要麵對的那個人——程北梟。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別墅大門。
客廳裏傳來女人的笑聲,甜膩得刺耳。
這已經是他帶回來的第幾個女人了,她也記不太清了。
“北梟,你家的地毯真軟~”
蘇晚腳步一頓。
這個聲音,她死都不會認錯——黎曼。
那個曾經把她鎖在美術室,用裁紙刀在她背上刻下“賤人”的惡魔。
而現在,程北梟正溫柔地摟著那個惡魔,在她麵前上演恩愛戲碼。
果然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如何傷你最深。
程北梟為了報複她,竟寧願擁抱那個曾經差點毀掉她的惡魔。
“北梟~”黎曼甜膩的聲音像毒蛇吐信,“這個傭人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好可怕哦~”
程北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撫過黎曼的發絲:“別怕,一個下賤的傭人而已。”
他抬眼看向蘇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來了?正好,去酒窖拿瓶紅酒。”
一遝鈔票甩在她腳下。
“剩下的算跑腿費。”他盯著她肩上的傷,眼神譏誚,“畢竟,你最喜歡的不就是錢嗎?”
心臟猛地抽痛。
蘇晚快步離開,轉身去酒窖。
走出別墅,冰冷的夜風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抬頭看著高處的某個窗戶,那裏燈火通明。
三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夜晚,那時程北梟剛經曆父親死亡、家族企業破產的雙重打擊。
而她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當著他的麵,上了他死對頭陸遠的車。
她記得他追著她的車跑了三條街。
那樣驕傲的程北梟,在雨裏摔得滿身是泥,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她隻是搖上車窗,眼睜睜看著他被摩托車撞倒。
後來聽說,他斷了三根肋骨,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而現在,他成了商界新貴,第一件事就是逼她結婚,然後日複一日地羞辱她。
等蘇晚拿酒回來時,程北梟正披著浴巾向她招手。
她僵硬地跟著他走進主臥。
房間裏彌漫著情 欲的氣息,床上淩亂不堪,浴室裏傳來水聲。
“收拾幹淨。”程北梟指了指床,“然後去浴室幫曼曼拿衣服。”
蘇晚麻木地整理著床鋪,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當她拿起一條黑色蕾絲內褲時,程北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蘇晚平靜地看著他:“程總需要我準備早餐嗎?”
程北梟的眼神驟然變冷。
他一把將蘇晚推到牆上,身體緊緊壓著她:“三年不見,你倒是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
蘇晚能聞到他呼吸中的酒氣,混合著那個女人濃烈的香水味。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為什麼偏偏是她?”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你明明知道她當年對我做了什麼。”
程北梟慢條斯理地係著袖扣:“知道又如何?”
“怎麼,委屈了?”程北梟忽然掐住她的下巴,“當年你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委屈?”
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黎曼的香水味:“我就是要你看著,你最恨的人是怎麼取代你的一切。”
蘇晚抬眸看他,忽然笑了:“程總說笑了,我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哪配委屈?”
她掙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沒人看見她轉身時,指尖掐進掌心的血痕。
也沒人知道,當年她離開後,偷偷去醫院給他輸過血。
更沒人知道,她今天肩上的傷,是替程北梟擋的子彈——那個要殺他的殺手,此刻正躺在城郊的廢棄倉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