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頭上仿佛長滿了青青草原。
舉起手機將四周都錄下來後,憤怒的敲響了房門。
裏麵傳來了慌亂的聲音。
幾分鐘後臥室的房門終於開了。
宋時蕘躲在謝雲川的背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看清來人是我後,她愣在了原地,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星河,不是你想的那樣。”
“家裏的水管突然爆了,雲川在幫忙處理,把衣服弄濕了,所以我們才…”
我沒理會他,而是笑臉盈盈的看向謝雲川:
“自己就是做營銷視頻這一塊的人,要是傳出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是不是很刺激?”
聽我這樣說後,宋時蕘立馬皺緊眉頭白了我一眼。
在看到我兩手空空時,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許星河,別在這胡說八道。還有,你現在怎麼回事?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我不是讓你買魚回來做嗎?害我們等這麼久,居然什麼都沒有…”
我沒理會她的狗吠,而是衝上前狠狠的給了謝雲川一拳。
“你知不知道憑著我的畫像,警方可以避免多少不必要的傷害?”
“你造謠打擊我,難道比這些人的命更重要嗎?”
那些營銷號我特意看過,最火的一條就是出自謝雲川的公司。
他們專做這種花邊新聞。
可光靠他一個人,自然是掀不起這種風浪。
而宋時蕘有權有勢,毀了我輕輕鬆鬆。
謝雲川嘴角滲出了血跡,半邊臉立馬腫起來。
宋時蕘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推開我狠狠的在我臉上甩了一耳光。
“許星河,你發瘋沒完沒了了是吧?”
“視頻內容是我提供給雲川的,怎麼?你敢說不敢承認嗎?”
“你做的那些醜事都影響到公司股票了,我沒找你算賬,你反而還來找雲川的麻煩,真夠賤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音頻裏說的那些話,我記得一清二楚。
我記得有一次慶功宴我多喝點,回來迷迷糊糊的,宋時蕘就引導我說了很多話。
那時候的我沒太在意,隻覺得她今天興致格外的高,因此心裏還高興了許久。
現在想來,她怕是從那個時候就給我挖了一個大坑。
忍了這麼多年在她心裏,難道我是一個什麼很賤的人嗎?
“既然這樣,那離婚好了。”
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宋時蕘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說離婚,你既然這麼在意,又處處維護謝雲川,最好是和他鎖死,別再出去禍害別人。”
我發自內心的說這句,誰知宋時蕘卻陡然提高了音量,咬牙切齒的衝我吼
“你胡說什麼呢?”
“我和他清清白白,全是為了蟲蟲考慮,用得著你在這汙蔑?”
“汙蔑?”我沒忍住冷笑出聲,表情變得更加陰冷。
“你們沒有資格提蟲蟲,要不是這場惡作劇,她也許不會死,攤上你們這樣的父母才是她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話落,臉上又狠狠的被打了一耳光。
“許星河,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三番五次咒蟲蟲死,她就隻是一個小孩,你到底是有多恨她?”
謝雲川也在此刻回過神來,故作委屈:
“是啊,許哥,我女兒沒招惹你,你有什麼衝我來就行。”
我被氣昏了頭,直到如今他們還是不願相信。
不少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他們是真的不看嗎?
“你要是不信,現在打電話問你媽不就知道了。”
“你以為我會怕你?許星河,我告訴你,要是被我發現你拿這件事騙我,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宋時蕘一邊說一邊狠狠地啐了我一口,掏出手機撥通的電話。
可那邊說的話卻讓他們兩個直接愣在了原地。
“蕘蕘,雲川是和你在一起嗎?”
“後天是蟲蟲的頭七,你方便來一趟,送她最後一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