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家內。
本就搖搖欲墜的房門被人踹破,歪斜倒在一邊。
房間裏,蘇樂瑤麵色驚恐抱著自己,已經被人堵到了床角。
“趙大柱,我明明都已經還清欠你的債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趙大柱與猴子、羅三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一聲。
“還清?”
“你都沒有把我哥仨伺候舒服,哪來的還清一說?”
說著,趙大柱臉上婬光一閃。
“蘇樂瑤,你家那個二傻子不可能回來了,你以為還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
“說起來我運氣也真不錯,許家兩個短命鬼,大的還沒來得及跟你拜堂成親就死在了山裏,小的又是一個不通人事的傻子。”
“你這膚白貌美的樣兒卻白白守寡多年,都還沒開笣,隻有便宜我了!”
聞言,猴子與羅三也在一旁搓手婬笑。
“蘇樂瑤,我看你就主動一些,從了大柱哥吧!”
“隻要你把大柱哥伺候好了,也讓咱哥倆爽爽,大柱哥就不會再找你還錢了。”
“而且反正你都沒有嘗過真正當女人的滋味,我們好心成全你,還能讓你躺著就把債還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蘇樂瑤被這番不堪入耳之詞弄的羞憤難當。
“你......你們休要胡說八道!”
“我叮囑過小叔不要進山,他肯定會回來的!”
“我勸你們早些離開,要不等我小叔回來,他定不會放過你們!”
見蘇樂瑤到現在了都還不肯死心,趙大柱已經沒了耐心。
他臉色一沉,朝著羅三兩人戳了戳下巴。
“你們倆去把她給我扒光衣服架到床上!”
“我倒要看看,等會兒在我身下她還能嘴硬到幾時!”
猴子兩人也早就迫不及待。
得了趙大柱的吩咐,羅三第一個伸出手,就要去撕扯蘇樂瑤的布裙。
蘇樂瑤避無可避,眼看著羅三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胸前,她正想聲嘶力竭哭喊求饒。
可就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下一秒,伴隨著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
一根尖銳的石矛忽地從窗外飛射進來,筆直紮在了羅三的手上。
“啊!”
淒厲慘叫聲響徹屋內,羅三手掌被刺穿,血流如注的場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也是在這時,許修年如一頭凶狠的野獸,出現在了門口。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蹲在牆角衣不蔽體,哭的梨花帶淚的蘇樂瑤。
一股無邊的怒火,瞬間竄上了許修年的頭頂!
“趙大柱,老子弄死你!”
眼前這一幕,幾乎讓許修年失去了理智。
他一個暴射衝到趙大柱麵前,揮起拳頭瘋狂砸向趙大柱麵門。
趙大柱正愣神,躲閃不急之下吃了個結實,被許修年一拳撂倒摔在地上,鼻血噴湧而出。
“你......你怎麼回來了,你沒去鷂子丘?!”
趙大柱捂著斷裂的鼻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怎麼回來了?”
“趙大柱,你真當老子會傻到相信你的鬼話去送死嗎?!”
“敢碰我阿嫂,你給我去死!”
暴怒之下,許修年從羅三手中抽出了石矛。
羅三手掌被洞穿本就被痛的差點背過氣去,現在又遭如此重創,痛呼一聲之後,幹脆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眼見許修年眼含殺意,拿著石矛就要紮向自己,趙大柱心頭大駭。
他一把扯過被嚇蒙的猴子,擋在自己身前。
“猴子快上,給我弄死他!”
猴子還來不及反應,直接被許修年一矛刺在了腿上。
而後,許修年一棍將其挑飛,染血的矛尖直指趙大柱咽喉!
趙大柱眼睜睜看著,如殺神附體的許修年再度朝著自己撲來,他的瞳孔急速放大,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可就在矛尖距離趙大柱喉嚨不過寸許距離時,身後一道柔弱身子,抱住了許修年。
“小叔不可!”
許修年已經紅了眼,幾番想掙脫蘇樂瑤。
“阿嫂,你攔我作甚?!”
蘇樂瑤帶著哭腔慌忙搖頭。
“小叔,你犯不著為了這種人渣如此動怒啊!”
“你今日若是將他殺死,定會被官府追查通緝吃上官司。”
“而且,幸好你回來的及時,他......他們並未得逞......”
聞聽此言,被嚇的麵無人色的趙大柱連忙點頭應和。
“是啊許兄弟!”
“我......我隻是一時糊塗,才做出冒犯你家阿嫂的事,也並未得手。”
“如今我已得到教訓,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你就饒了我吧!”
許修年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也知道這個世界的嚴苛峻法,自己若是真的親手殺了趙大柱,必定逃不過官府的追責。
而且,在許修年的記憶中,趙大柱之所以敢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皆因其叔父乃是村裏的村正。
就算真要弄死趙大柱,也不能在自己家裏,更不能留下確鑿證據!
否則,逞完一時之快,將會牽連阿嫂遭受報複,惹來無盡麻煩!
念及此,許修年深吸一口氣,忽地詭異笑了。
“阿嫂所言極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暫且放過他吧!”
說著,許修年轉頭冰冷望向趙大柱。
“趙大柱,你還不帶著人滾,是想等我改變主意嗎?!”
趙大柱還以為許修年是真的打算放過自己了。
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猴子和剛醒的羅三夾著尾巴倉皇離去。
眼見趙大柱幾人走遠,蘇樂瑤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看許修年答應的如此輕鬆,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可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在最開始的拉扯中,蘇樂瑤的布裙就已經被撕開了幾道口子。
如今,她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正暴露在外。
“小......小叔,多謝你幫我解了圍。”
“你......你能否先出去,等我縫補好衣物再進來?”
許修年正有此意。
他沒有回頭多看,在簡單修好門關上後,就幾步走出了屋外。
來到院子,許修年找來一把石刀,將麂子開膛破肚。
緊接著,他目光一冷,提著那一籠淌血的腥臭內臟,迎著皎白月色往山裏的方向走去!
既然趙大柱想借鷂子丘那頭凶獸害死自己,那自己就以牙還牙,給他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死法,還不會落實殺人罪名!
君子,絕不報隔夜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