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在娛樂圈最火的那年,卻被爆出私房照。
幕後黑手,正是她最愛的男人,陳諾!
經此一事,虞歌“清純玉女”的人設被毀,自此跌落神壇,自此轉戰幕後成立影視公司。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虞歌依舊選擇跟陳諾結婚。
隻是從此她夜夜笙歌,身邊男人換不停。
陳諾淪落為這個圈子裏所有人的笑柄,所有人都在罵他是個蠢貨,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憐。
對此,陳諾從沒有反抗過,而是一直在默默數著自己生命的餘額。
......
陳諾和虞歌結婚兩年後,虞歌身邊出現了一個男模趙煜。
對方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跟從前的陳諾很像,兩人不斷的爆出緋聞,虞歌卻並不在乎,反而更加的早出晚歸。
陳諾第一次見趙煜時,是在虞歌的別墅裏。
他早上一人在家,刷牙時幹嘔到兩眼發黑,等緩過來後卻發現自己滿口鮮血。
醫生告訴他,除了器官移植沒有別的辦法,他最多還剩兩個月時間。
陳諾蒼白著臉,他現在的吃喝拉撒全靠虞歌給他的卡,她要是心情好,就會給他打一筆錢,要是忘了的話,他就要自己想辦法解決。
沒辦法,陳諾第一次主動去向虞歌要錢。
別墅內,狂野的音樂聲打擊著陳諾本就脆弱的心臟。
裏麵全是圈內人,看到陳諾的到來,他們紛紛將視線投向了虞歌。
她坐在椅子上帶著墨鏡,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
“這就是虞姐的老公?”
趙煜不住的打量著陳諾,暗自比較自己究竟跟他差在哪裏。
“是啊,聽說兩個人當年感情好到所有人都嫉妒,虞歌也是錯在太信任他,否則也不會有幾年前的事......”
陳諾從幾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們在說什麼,他早已習慣這些人暗地裏的八卦。
“雖然他當年做出背叛虞歌的事情,可是她能選擇跟他結婚一定還是有道理,你可別恃寵而驕就去挑釁他。”
麵對朋友的好意提醒,趙煜撇撇嘴,顯然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周圍人太多,陳諾隻能忍受著病痛找了個角落坐下。
趙煜眼睛轉了轉,端著一杯酒走到陳諾麵前。
“你就是虞姐的老公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陳諾從結婚後就不再出現在大眾視野前,虞歌出席各種活動時也從來不會帶著他。
“真奇怪,虞姐一向都不會讓人等很久,要不,我去幫你叫她過來?”
“你看看我這塊表,可是虞姐上次特意托人帶給我的呢,你這衣服是去年的款吧,虞姐對你也太不上心了。”
陳諾知道,趙煜是在蓄意挑釁,也難怪他會這麼得意,虞歌這些年身邊的男人就像走馬燈,可真正留在她身邊的,除了陳諾以外,就隻有趙煜的時間最長。
就算是媒體再三揣測兩人的關係,虞歌也從未收斂過半分。
陳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嘲諷:
“既然她那麼對你這麼好,怎麼還讓你整天拋頭露麵讓媒體議論?”
“你今天該做的,不是來找我的麻煩,而是應該想想辦法怎麼讓虞歌跟我離婚,讓我猜猜,你會在哪天被虞歌一腳踹開呢?”
趙煜的臉色猛然變白,陳諾這句話紮中了他的痛點。
“不管怎麼樣,當初是你做了對不起虞姐的事情,你怎麼好意思繼續呆在她身邊?”
陳諾也沒慣著他:
“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住她,可她還是跟我結婚了,你呢?”
趙煜惱羞成怒:
“就你現在的樣子,虞姐總有一天會拋棄你,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嘴硬?”
桌子上的酒被打翻,陳諾的白色衣服被染的鮮紅,一直有人注意著這邊的情況,於是趕緊上前想要拉走已經開始發瘋的趙煜。
趙煜的旁邊是一個泳池,掙紮間他“撲通”一聲掉了進去。
這邊的動靜終於引起了虞歌的注意,她冷著臉走來看著陳諾:
“怎麼每次你出現,我這邊什麼事情都變得亂七八糟?”
趙煜從遊泳池裏爬上來,濕漉漉的頭發下麵是無辜又可憐的大眼睛:
“對不起虞姐,是我跟陳諾哥說話失了分寸,可是我是真的想在你身邊,感情這種事情,我真的失了理智。”
“哪怕以後你不要我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過得好。”
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這麼信誓旦旦的話,不得不說趙煜真是個厲害人物。
可虞歌偏偏很吃這一套,她心疼的將浴巾裹在趙煜身上,給他輕柔的擦著頭發:
“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
相比之下,陳諾穿著被紅酒染成紅布的衣服站在一邊,整個人宛如喪家犬。
“我生病了,想要三十萬治病。”
陳諾不想再繼續站下去,也不在乎周圍有多少人看他,語氣十分淡漠的告知自己的目的。
聽到他的話,虞歌嘲弄的笑了:
“生病了?難怪今天會主動來找我。”
“三十萬是嗎?不多,但我有個條件,現在,從這裏跳下去,感受一下泳池的溫度,上來後給趙煜道歉。”
陳諾猛的抬起頭,即使自己被人羞辱了無數次,可唯有今天最讓他難受。
他已經說了,自己是要治病的錢,自己從來沒向她開過口,今天第一次就受到這樣的侮辱。
趙煜裹著浴巾,臉上得意嘲諷的笑容仿佛在說:
“看啊,你不是說你在她心裏更重要嗎?”
他的手腕上那塊帶著無數碎鑽的手表,就已經是很多個三十萬了。
看著陳諾眼神裏的光芒慢慢熄滅,眼神中透露出陌生和失望,虞歌反而勾起嘴唇笑的更開心了:
“要是覺得三十萬太少,我可以加,五十萬怎麼樣?一百萬?”
她惡劣的笑著,仿佛恩客在出價。
一時間,陳諾隻覺得早上那種幹嘔的感覺即將又要翻湧上來,他慢慢轉身,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現場。
身後傳來虞歌的聲音:
“我欠他的嗎?要錢就這種態度?就算是喂狗也要給我搖幾下尾巴吧!”
眾人毫無疑義的附和她,她從來不吝嗇在外人麵前對陳諾的羞辱,一時間,所有人對陳諾是虞歌白月光的想法也都變了。
說不定,她隻是為了將陳諾留在身邊慢慢羞辱呢?
走出別墅門口的那一瞬間,陳諾的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血腥味瞬間布滿他的口腔。
醫生說的話仿佛還在他的耳邊環繞,隻要一天不治療,他吐血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多。
虞歌,這會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他很想知道,倘若有一天虞歌知道今天的羞辱會給他帶來這樣大的痛苦,虞歌會不會心中有一絲絲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