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柳清雪癱瘓在床後,被柳家逐出家門,收回所有財產,罷免了柳氏集團總裁之位,窮困潦倒。
她向我提出離婚,我堅定拒絕,我知道,她是不想拖累我。
為了救她,我每天睡四個小時,打三份工交住院費,還聽從醫生的話,每天抽血輸送給她,讓她早日康複。
可誰能知道,這竟然是一場騙局!
她沒有癱瘓,她目的就是想和我離婚,嫁給她的竹馬傅深。
我每日抽的血也都輸送給了昏迷三年的傅深。
當她再次向我提離婚時,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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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真是辛苦你了,都怪我是個廢人......”
病房中,輪椅上的柳清雪握著陸軒的手,神情愧疚。
陸軒剛剛抽完血,麵色蒼白,眉宇間更是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疲憊。
“老婆,別這麼說,你會好起來的!”
陸軒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目中滿是憐惜。
三年前,他和柳清雪成婚之時,柳清雪卻發生車禍癱瘓在床,為了不連累他,柳清雪主動提出離婚,他自然沒有同意。
從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決定和柳清雪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執手度過一生。
“老公,我愛你!”
柳清雪雙手環著陸軒脖子,一雙美眸中情意綿綿,紅唇靠近。
陸軒低頭,二人雙唇就要相碰之際。
柳清雪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電話號,麵色微變。
“老公,我接個電話,法國的一個朋友。”
柳清雪接起電話,用流利的法語說道:“喂,安然,怎麼了?”
“清雪,今天傅深醒了,他已經痊愈了,他要和你結婚!陸軒那邊你打算怎麼說?要是讓他知道你的癱瘓是裝的,他每天獻的血都是給了傅深,他怕不是要瘋?”
“他可是照顧了你三年,不離不棄,為了你的醫藥費日日奔波,你這離婚能說得出口?”
電話那頭同樣是流暢的法語,聽聲音,是柳清雪的好閨蜜安然。
“我現在也發愁,當時假裝出車禍癱瘓了就是想把陸軒逼走,誰能知道,他就是不走!”
“算了,我一會兒再試探性地問問,實在不行,我就用死逼他離婚。”
“不管怎麼樣,傅深因為我結婚,出了車禍,昏迷了三年,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和我結婚,現在靠著陸軒的血,傅深終於醒了,我不能讓他失望!”
“至於陸軒,等和傅深結婚以後再說吧!”
柳清雪眉宇間有幾分不耐煩,安然還想再說什麼,被她掛斷了電話。
柳清雪掛斷電話,臉上迅速切換回那副溫柔卻又歉疚的神情。
“老公,我們還是離婚吧。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個廢人......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你了,這三年來,你為我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好。”
沒等她說完,陸軒便開口,聲音平靜。
柳清雪一陣錯愕,猛地抬起頭,看到了平靜如水的陸軒。
她本以為這次如同以前一樣,陸軒肯定會拒絕,她甚至都想以死相逼,可沒想到,陸軒竟如此利落的答應。
一瞬間,她隻覺得心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慌亂感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緊緊抱住了陸軒的腰。
“老公,我們隻是假離婚!等我的腿好了,等我能站起來了,我們就馬上複婚!好不好?我隻是不想再連累你了......”
她把臉埋在陸軒的胸膛,聲音溫柔,好似真的為陸軒著想。
而她並未注意到,被她緊緊抱住的陸軒,身軀僵硬了一下。
更沒有看到,陸軒微微垂下的眼簾後麵,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楚,眼角泛紅。
其實他一直都懂法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