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鞭狠狠抽在沉木做的床榻上,發出沉悶響聲。
頓時嚇得宇文千凝嬌軀一顫。
“你......你敢!”
宇文千凝已經俏臉發白,但還不忘色厲內荏地威脅:“我可是當朝清平公主,你若是敢對我用私刑,這是犯罪!”
“放開,今天的事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話還沒說完。
楊鳴又是一鞭子抽在床榻上,總算給麵前這顆小辣椒嚇得閉了嘴。
他故意學著剛才宇文千凝嘚瑟的語氣,賤兮兮地開口。
“現在知道求饒啦?你早在幹什麼呢?”
“難道隻許公主殿下對我用私刑,我就不能用?”
楊鳴笑眯眯地揚起了手裏的皮鞭,嘖嘖作聲。
“這小蠻腰,抽兩下一定很帶感吧?”
但還不等皮鞭落下,卻見宇文千凝眼眶泛紅,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竟是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楊鳴頓感無趣。
這算什麼?
你把我渾身上下抽得火辣辣的疼,甚至把原身都抽死了。
而自己還沒真抽上去呢,這就嚇哭了?
“你......你混蛋!”
宇文千凝嗚咽著:“要是我母妃還在世,一定......嗚嗚......不會放過你這個王八蛋的!”
這一提,楊鳴也想起了她的身世。
宇文千凝母妃曾是當今景帝宇文蒼的寵妃,柔妃,早些年因病去世後,宇文千凝就過給了皇後楊蓉撫養。
現在的她,也不過剛滿十八歲。
和自己這個活了快三十年的老油條比起來,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算了。”
楊鳴撇撇嘴:“我也不抽你了,給你個表現的機會,表現得好,我就放過你!”
“什麼機會?”宇文千凝強忍淚水。
楊鳴勾起唇角,吐出一個字。
“叫!”
與此同時。
二人所在的內室房門外。
趴了一群正在聽牆頭的青年。
他們各個衣著華貴、配飾精美,一看就是王公貴族的子弟。
此刻,卻一臉猥瑣,像極了深夜逛窯子的漢子。
太尉之子秦嵩皺眉嘀咕:“怎麼裏麵啥聲兒都聽不見了呢?”
旁側,大司農之子不住搖頭:“剛剛還聽見啪啪聲呢!這楊鳴不行啊,太快了吧?”
“噓!好像有女人哭!”
定遠將軍的小兒子趙白易示意眾人噤聲。
就在下一瞬。
屋內突然傳來了女人陣陣婉轉鶯啼般的聲音,如泣如訴、如癡如醉,直叫喊得一眾小少爺心花怒放。
他們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猥瑣。
“還是小王爺有本事啊,連清平公主這麼刁蠻的都拿下了!”
“叫得本少都渾身火熱了,走,請大家去苑春樓喝花酒!”
“走什麼呀,聽完先!那小子天天吹噓自己金槍不倒,我倒要數著他能堅持多久!”
......
室內。
足足叫喊了十數分鐘,宇文千凝喘著氣停了下來,臉色漲紅,紅唇緊咬。
“可以了吧?”
她此刻神色間已經帶上了刻骨寒意!
這混蛋......不,罵他混蛋都侮辱了蛋!
居然,讓她學那種叫聲取樂?
“勉勉強強吧。”
楊鳴歎口氣:“就是叫的不太好聽,缺乏經驗。”
“還請公主諒解,畢竟我那幫哥們兒可都在門口聽著呢。”
“你要是不發出點啥動靜幫我證明下,傳出去還以為本王不行呢!”
一麵說著,他一麵扯過旁邊的繩子,把宇文千凝的手腕捆在了旁側的床柱上。
宇文千凝頓時慌了,氣得破口大罵。
“狗東西,你出爾反爾!”
“你若是真敢做什麼,我非殺了你不可!”
楊鳴卻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語:“放心,我這是怕你偷襲我!我綁得不緊,以你的本事一刻鐘便能掙脫了。”
“告辭!”
說完,他起身整理衣服,大步離開。
心裏卻在惋惜。
這姑娘長得是挺好,就是性格怎麼那麼蠻橫呢?
否則,這樁婚事還是挺不賴的嘛,好歹也是美人一個。
剛推開房門。
一群公子哥險些摔了個大馬趴。
還一個個湊頭想要往裏看。
“行了行了,都完事兒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楊鳴把眾人的頭扒拉了回去,一麵重新關上門。
最後,連拖帶拽地把一幫人帶出了山莊。
孫平還有些意猶未盡,一臉遺憾:“楊鳴,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兄弟們吃不到,難道還不能多看看嗎?”
“那小公主雖然蠻橫了點,但長得是真美啊!”
“要不是她這脾氣,我肯定早讓我父親幫忙提親了。”
“想啥呢?”秦嵩哈哈大笑:“咱們清平公主,連當今武端王府的小王爺都看不上,還能看得上你?”
幾人笑罵著,騎上高頭大馬往城裏走。
想到腦海裏記憶的楊鳴卻感覺有些惡寒。
他們這幫人,平日裏天天混跡在一起,女人一起泡,花酒一起喝,玩得可謂是花裏胡哨,毫無下限。
還時常出入各大賭坊。
可以說黃賭毒,除了第三個他們沾得那叫一個徹底。
這次原身之所以會決定對宇文千凝霸王硬上弓,便是因為受了這幫狐朋狗友的挑唆。
說什麼,婚前必須先壓壓這小公主的銳氣。
不然入了王府大門,她肯定更加無法無天了!
但這事兒要是真成了,造成的後果那都是楊鳴自己背!
正當楊鳴思緒萬千之際。
一個人突然策馬上前,和他並肩而行。
卻是丞相的義子林承賀。
他笑容滿麵,乍一看令人如沐春風,但前世見慣了人精的楊鳴卻看出了幾分意味深長的韻味。
“楊兄,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得那麼著急就離開呢?”
“既已經收服了那刁蠻小公主,自是應該讓她徹底服帖聽話才是啊!”
“再者,讓人公主獨守空閨也不好吧?小王爺,何不盡快回去,不必和我們這幫人鬼混!”
“哦?”楊鳴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
“本王唯恐再不離開,就要中了奸人計謀了!”
“林兄,你說我若是和那公主正在床榻上之際,被某位朝廷禦史撞個正著,那本王會觸犯什麼律法呢?”
“這......”林承賀笑容一僵,連忙道。
“小王爺說笑了,你和清平公主乃是夫妻之命、媒妁之言,誰能怪罪於你?”
“是嘛?”
楊鳴揚起明朗的笑容。
卻突然抬起腳,狠狠一記側踹將林承賀踹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