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兒子?”
傅澤嫌棄掃過哥哥的臉。
“我的兒子早就在地震後就死了,這個孩子明明就是林錦和別的野男人的種!”
“你和林錦當真是貪得無厭,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僅壓榨歲歲,現在還想讓我幫她和野男人養孩子!”
一直壓榨家人的明明就是林歲!
父母去世後,我,她,大哥我們相依為命。
她仗著美貌和身體嬌弱就頤指氣使,好高騖遠。
大哥為了養活我和她一天打八份工,她還嫌棄哥哥不給她買限量款的包包。
我和傅澤在一起後,她嫉妒我的好命。
開始在傅澤麵前詆毀我的名聲,把自己包裝成命苦小白花。
還說我和哥哥為了過好日子逼她陪老男人喝酒。
漸漸地,傅澤看我的眼神變了,不再如從前那般寵愛。
地震開始後,我帶著剛滿月的兒子四處躲藏時,傅澤正背著林歲找安全地。
兒子在我懷中逐漸失去氣息時,傅澤正安慰林歲發誓一定會帶她離開這裏。
他動用關係將我和兒子丟在災區,帶著林歲離開,為安撫她害怕的心靈帶她周遊世界時。
我卻因為餘震和兒子同時被壓在石板下,用屍體扛了一天一夜才等來救援。
哥哥抱住兒子哽咽。
“傅澤,小錦真的已經死了,你已經帶著林歲遠走高飛,為什麼還來折磨我的侄子!”
傅澤雙眸陰鷙。
“死?林錦那種女人怎麼可能甘心去死,我已經問過負責人員,餘震過後,她親眼看見林錦抱著兒子的屍體離開。”
“她為了報複我沒帶她走還真是用盡手段,不僅背叛我,還給這個孽種取了和我兒子一樣的名字!”
才不是!
明明是林歲買通了工作人員汙蔑我!
然而破綻這麼明顯的謊言,傅澤卻連查都不查就相信了!
哥哥抱緊兒子,跪在傅澤腳邊,聲淚俱下。
“這是真的!三年前小錦本來準備帶著孩子離開,卻被人強行帶去了重災區,不讓她離開,她沒辦法隻好帶著孩子走別的路,沒想到那條路正好發生餘震,她為了保護孩子被石板硬生生壓死了!”
“我留給林錦的人一直在保護她,怎麼可能允許她被帶去重災區?”
“這些話也是林錦讓她編出來騙我的?”
“真的沒騙你,當時那些人擺明了要她死,一點也不顧及她和孩子!”
傅澤一腳踹翻哥哥。
“還越說越起勁兒了,你覺得我會信嗎?如果林錦真的死了,那這個野孩子怎麼來得?”
“這就是你的兒子啊!”
哥哥尚且沒說出口就被傅澤一腳踹在臉上,鮮血橫流。
保鏢二話不說,拿起棍棒對著哥哥拳打腳踢。
哥哥被打得吐血,仍舊緊緊護著年幼的兒子。
而傅澤一邊擦手,一邊冷眼旁觀。
我用力撥開保鏢的棍子和拳頭,卻隻能眼睜睜棍棒上出現越來越多屬於大哥的鮮血。
我想掏出傅澤的心臟,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跪在地上哭喊。
“不要再打了,傅澤,求求你放過我哥哥和兒子!我都已經死了啊,我再也不會跟林歲爭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的家人!”
兒子搖晃著哥哥渾身是血的身體哭喊。
“舅舅,你不要丟下樂樂,不要!”
“閉嘴,樂樂是我兒子的名字!你這個野種有什麼資格用我兒子的名字,再叫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傅澤惱怒地踹在兒子的臉上,又一腳踩斷哥哥的五指。
“別忘了你這張臉是怎麼被毀的,也別忘了當初你那樣對歲歲的下場是什麼,不想再經曆一次的話,就識趣點兒讓林錦滾出來給我磕頭道歉!”
痛苦的回憶湧上我的心頭。
當年傅澤聽信林歲的謊話,明明是她自己為了錢不擇手段知三當三,被原配當街抓住扇臉。
傅澤卻相信是我和大哥逼她出去陪老男人喝酒,賺錢給自己過好日子。
為此,傅澤把我關了起來,找了十個又老又肥的女人狠狠羞辱了哥哥。
哥哥患上抑鬱症險些自殺,但想到我還被傅澤關著又重新振作起來。
想盡一切辦法帶我離開傅澤。
林歲偷看我的手機得知後立刻彙報給傅澤。
傅澤把哥哥帶到我麵前。
當著我的麵讓所有保鏢輪番欺辱哥哥後又讓人拿來高濃度硫酸潑在哥哥的臉上。
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承認自己的錯誤,發誓以後繞著林歲走,不會再欺負她。
傅澤才大發慈悲把哥哥送進醫院,救回哥哥的命。
三年前,我拉著傅澤的褲腳卑微哀求自己不會再跑,求他放過我的哥哥。
三年後,我仍舊隻能跪在他的腳邊,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無助哀求。
這時,傅澤的特助從外麵進來。
“傅總,林小姐來了。”
傅澤擰眉不悅:“這裏又臟又破的,誰讓你們帶她來的,萬一磕到碰到了怎麼辦?”
他剛準備離開,身後的保鏢詢問道:“傅總,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傅澤頭也不回。
“給我繼續打,直到他們把林錦和那個野男人交出來為止。”
“記住,捂著嘴巴打,不要讓歲歲聽見,這畢竟是她的家人,她容易心軟,看見了肯定難受。”
聽著傅澤毫無紕漏的貼心囑托,我諷刺一笑。
在他心底,林歲就是天使,懂事得令他心疼。
作為妻子的我就是惡毒蛇蠍。
他把林歲當玻璃製品一樣細心養護,卻把我當作垃圾一樣踢來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