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蘇念晚當眾甩婚戒,說要跟初戀出國。
這時眼前突然飄出彈幕。
【這狗血劇本還演呢?觀眾都快被氣出高血壓了!】
【就憑男主這個條件,換個女人,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真的假的?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泰然自若:“現在,有哪位女士願意和我完成這場訂婚?”
宴會廳落針可聞,突然身著猩紅禮服的女人踩著細高跟款款走來:“我願意與林先生訂婚!”
【嘶!這屆苦情男主直接開大?都別關彈幕,我宣布劇情要開始狂飆了!】
......
【婚禮現場,香檳塔折射著水晶燈的光,我握著蘇晴婉的手在司儀引導下抬起無名指】
“請新郎新娘交換信物——”
雕花木門“砰”地被踹開,齊培軒西裝褶皺地衝進來,領帶歪在鎖骨上:“晴婉,別嫁!”
蘇晴婉指尖在我掌心頓住,眼尾掃過對方時勾起冷笑:“憑什麼?你不願娶,有人願意。”
“他不過是二流大學畢業的窮小子!”齊培軒額角青筋暴起,“蘇氏集團市值千億,你要靠他掌管?不過是我不肯帶你私奔,你賭氣拿婚姻開玩笑!”
我指甲掐進掌心,喉間腥甜。他說的沒錯——我父母在菜市場賣水產,要不是爺爺和蘇老爺子是戰友,從小給我倆定下娃娃親,我根本不可能看得上這層關係。
今年五月蘇老爺子突然身患重病,臨終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便是完成當年定下娃娃親的諾言。
我本不想娶,可五個月前蘇晴婉卻突然找到我,向我表明說“從小就記著星辰哥哥”,甚至每天都換著花式逗我開心,我想要什麼,都會滿足我,我漸漸被他感動,也喜歡上了她,我本以為是真心。
“所以呢?”蘇晴婉忽然轉身盯著齊培軒,目光灼灼“你覺得誰配得上我?你嗎?要走早該帶我走,現在來壞我婚禮?”
齊培軒突然攥住她手腕:“我們可以商量,隻要你不嫁——”
“夠了!”眼見蘇晴婉被說動,我連忙往前半步,攔住她的去路。
“你要幹什麼,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不能走!”
蘇晴婉卻猛地推開我,婚戒“當啷”砸在我腳麵:“星辰,我回頭解釋。”她指尖掠過我掌心時冰涼,下一秒就被齊培軒拽向大門。
“婉婉!”我踉蹌著去拉,袖口勾住香檳塔,玻璃碴混著氣泡酒在紅毯上蜿蜒。賓客席間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而她頭也不回,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麵像催命符。
【彈幕突然在眼前炸開】
【“這男主不會要跳樓吧?”】
【“笑死,人家小情侶玩欲擒故縱,他還真當自己是新郎呢”】
【“廢物,被綠了都不敢吭聲”】
我盯著指尖的婚戒,突然想起十歲那年在蘇家老宅,蘇晴婉把我推下池塘後躲在爺爺身後笑。原來那些玫瑰、那些深夜短信,不過是她和齊培軒吵架時的消遣。
“對不住各位。”蘇植站起來,西裝筆挺卻掩不住眼底嫌惡,“小女被慣壞了,婚禮繼續——小林,你表姑家表妹不是坐第三排嗎?換個人代替晴婉拜堂就可以了。”
我忍無可忍,壓著怒氣回答:“既然蘇晴婉心有眷屬,那我也不願拆散這一對苦命鴛鴦,所以我成人之美,將這樁婚事讓給他們了,以後我和蘇晴婉的娃娃親也不作數了。”
蘇植嗤笑一聲,滿臉戲謔的坐回凳子上,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我爸這麼說話。”蘇晴婉的妹妹蘇雨薇突然指著我的鼻子怒罵起來:“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樣,能讓你當蘇家贅婿是你的福氣,還敢擺臉色?”
我毫不遜色的怒懟回去:“你見過世麵,可現在不還是狗仗人勢?如果你不出生在蘇家,又能能有什麼本事?”
“你!”
蘇雨薇氣得滿臉通紅正欲反駁,我爹突然衝過來甩了我一巴掌:“逆子!給蘇二小姐跪下!道歉!”掌心的婚戒劃破皮膚,血珠滴在白襯衫上像朵臟了的花。賓客們交頭接耳,有人拿出手機錄像。
【彈幕又飄起來】
【“哈哈哈哈哈,贅婿被踩碎尊嚴咯”】
【“男主快反擊啊!當縮頭烏龜算什麼男人”】
“憑什麼?”我忽然抬頭,聲音比自己想象中穩,“是你們蘇家毀約,是蘇晴婉跟野男人跑了,現在要我娶個替身?”
蘇雨薇拍案而起:“你敢罵我——”
“我罵的是你們全家。”我扯開領帶,婚戒被我甩進香檳塔殘骸,“娃娃親是老一輩的約定,我本就不該信什麼‘仰慕’這種鬼話。但現在——”我轉向滿場賓客,“誰規定新郎必須是我?”
我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蘇植的臉比豬肝還紅。我不管這些,盯著台下那些賓客,像溺水者抓救命稻草:“有哪位女士,願意陪我完成這場婚禮?”
寂靜。有人偷笑,有人交頭接耳。蘇雨薇掏出手機:“林星辰你瘋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爸在菜市場——”
“我願意。”
宴會廳落針可聞,突然身著猩紅禮服的女人踩著細高跟款款走來:“我願意與林先生訂婚!”
【嘶!這屆苦情男主直接開大?都別關彈幕,我宣布劇情要開始狂飆了!】
【“男主支棱起來啊!這波反殺我願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