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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愛深淵錯愛深淵
小琅

1

我和林安怡是青梅竹馬,在準備跟她表白的前一天,她主動約我去了酒吧。

那晚我喝得爛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邊是林安怡。

她答應嫁給我,卻在婚禮當天,和她的前男友方越一起出現,宣布他們已經領證。

我去質問她,他的姐姐林安夢卻攔住我,告訴我那晚的人是她。

結婚後,因為疾病,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去世了。

而後妻子又懷了雙胞胎,我精心照顧她,還是意外流產了。

結婚這幾年妻子流產了3次。

妻子哭著說我們和孩子無緣,我隻能心死,為了妻子的身體決定丁克。

可半夜,我卻無意間聽到她們倆的對話。

“姐姐,方越不小心撞了人,你趕緊想辦法讓顧辰舟去背鍋。”

“先讓那幫家屬鬧,等差不多了我讓他去下跪道歉,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學乖點。”

林安怡點點頭:“好讓他乖乖地給方越當備用血庫。”

“對了,那個孩子和方越一樣都是熊貓血,也是個移動的小血庫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原來從一開始,我和孩子的命運,不過是他們用來討好方越的棋子。

這次,我不會再傻傻地等著被算計了。

“妹妹還沒見過那個孽種吧?”

林安夢說著,拿出一張照片甩在桌子上,眼裏是無盡的厭惡。

“方越的膝蓋磕破了,姐姐你明天要去把這個孽種接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林安怡拿起照片,來回打量:“你還別說,這孩子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你的。”

林安夢一臉不屑:“是又怎樣?還不是跟她那個下賤的爸一樣惹人厭,說不定以後也是個隨便爬男人床的爛貨,休想我會認她。”

林安怡摸了摸自己婚戒,放在嘴邊輕吻。

有些幸災樂禍,還有幾分沾沾自喜∶“我和方越生的孩子肯定很可愛。”

下一秒卻一臉擔憂:“方越體質有些差,姐姐你可別把那孩子養死了,萬一以後有什麼意外......”

林安夢冷聲道:“我自有分寸。”

林安怡自言自語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女二人咎由自取,若不是當初顧辰舟不擇手段硬要和我上床,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林安夢拿起佛珠盤了起來,絲毫沒有罪惡感。

我氣得渾身發抖,她們簡直是瘋子。

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五年前,我本來打算在林安怡生日當天跟她表白。

前一天,她突然約我去酒吧。

周圍都是熟人,我被起哄跟著多喝了幾杯,很快就醉了。

林安怡帶我去樓上房間休息,剛進去那具溫熱柔軟的身體將我緊緊抱住。

她把我當成了方越,瘋狂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來,她看見是我有些氣急敗壞,我感到不解,她卻鬆口說會嫁給我。

不曾想卻在婚禮當天,她和方越一起出現,宣布他們已經領證。

周圍的人都罵我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去質問她,她的姐姐林安夢卻攔住我,告訴我那晚在酒店的人是她。

林安夢當場向我示愛,並且說她已經懷孕,我隻好答應跟她結婚。

每次產檢我都會陪她去,我們是旁人眼中的模範夫妻。

等到足月生產那天,我看她疼得死去活來,心疼的不行。

好在母女平安。

第二天,我特意從家裏帶來營養早餐,她卻告訴我孩子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活不了幾天。

果然,不出一周,孩子就因病去世了。

我因此痛心疾首,隻覺得可惜。

出了月子後,她又跟平常一樣。

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想盡各種辦法都要哄我開心。

她每周都會有固定的時間去拜佛,求的是讓我平平安安。

兩年後她又懷孕了。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是雙胞胎。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我更加小心她這一胎,該做的檢查一樣都不敢少,時刻關注她的情況。

可是意外還是來了,懷孕五個月去做產檢的時候,她不小心被別人撞到,因此流產。

我既痛苦又絕望,怎麼要個自己的孩子就這麼難呢。

林安夢哭紅了眼,抱著我說:“都怪我沒用,一個孩子都留不住。”

直到現在為止,我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她的詭計而已。

我打電話告訴她,方越開車撞人的事情已經被我完美解決了。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我裝作不滿地問道:“難道你不開心嗎?”

電話那頭傳來僵硬的幹笑:“我很高興,辰舟,他們沒有難為你嗎?”

我冷笑∶“比如呢?”

2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朋友把這件事解決了。

她卻因為我沒有被為難,而感到可惜,甚至不甘心。

這幾年來,她最看中我的體檢報告。

我為了讓她安心,就醫這方麵從來都隻會全部順她的意。

晚上,林安夢一回來就直奔房間找我。

她的神色有幾分慌張:“司機說你今天去別的醫院了,怎麼沒去王醫生那裏?他最了解你的情況。”

我不以為然,無所謂道:“可是今天給我檢查的醫生說,我好像不是什麼先天性心臟病,我們怎麼就不能備孕了?我看王醫生的水平也就那樣吧。”

她湊過來握住我的手,苦口婆心道:“王醫生怎麼會有問題呢?咱們的第一胎,那個孩子不就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去世的嗎?要不是遺傳......”

我點點頭,假裝讚同:“也是,都怪我。”

她不知道的是,我煩於吃藥,已經有段時間沒吃那瓶所謂的救命藥了。

沒想到停掉之後果然變得神清氣爽。

她匆匆跑去書房,說要處理工作。

我悄悄跟上去,卻在走廊的角落發現一張照片。

是個小女孩,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林安夢騙我說她生下來就有病,現在看來那個去世的孩子不知道是從哪兒找的,隻不過來頂包而已。

我心疼地摸了摸照片,她跟我小時候長得有幾分像。

書房傳來尖銳吼叫聲,先是對司機的責罵。

“你有沒有長腦子?竟然送先生去別的醫院檢查,出了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他扣了司機三個月工資作為處罰。

我無奈地感歎她可真會裝。

緊接著又打給醫生:“王醫生,拿錢辦事,你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你說那藥可以讓他變得遲鈍,乖乖聽我的話,可我看他現在是越發的聰明了,都開始懷疑我了,你是幹什麼吃的?”

“明天趕緊給我開一個療程的藥,就說是安心藥,劑量要大,最好能趁此機會一步到位,你懂我意思嗎?”

本來我執意備孕,林安夢就在氣頭上,以為讓我去跟那幫家屬拉扯就能挫我銳氣,變得聽話。

沒想到我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她隻能把氣撒到他們身上。

我悄悄把照片拍完照,放回原處。

晚上,她湊過來抱住我,一雙細手不停地撫摸我。

我背靠著他,隻覺得泛起惡心來。

她自顧自地說道:“親愛的,你要乖乖配合我,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生下我們的孩子,你就不要幹著急了好不好?”

我不動聲色地往床邊挪挪,平靜道:“知道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直到現在為止,她都想要一個跟方越的孩子。

真是令人窒息的想法。

我忍不住感慨,她還真是個影後,裝賢妻良母,裝得可真像。

第二天,她的心情格外地好,因為我們要去參加每周一次的家宴。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精心打扮一番,穿最漂亮的裙子,梳最好看的發型,化最精致的妝容。

整個人變得異常鮮活靈動,隻因去那兒可以見到方越。

久居她心的白月光。

3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連串的責罵聲。

方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

明明是贅婿,林安怡卻容他放肆,絲毫不講道理,無法無天。

林安怡粗魯地一把拉過那個瘦弱的小女孩,讓她跪在了地上。

“真是個有心機的小賤種,你跑過來是想撞死我老公嗎?”

“知不知道他可是珍貴的熊貓血,出了事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信不信我叫人抽幹你的血......”

我走近一看,小小的麵容與照片上的完全重合,隻不過好像更瘦了。

原來是因為孩子怕家裏的寵物狗,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方越,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林安怡掐住她的脖子,不停逼她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叔叔對不起......”

“求求你放過我吧,真的對不起......”

我看到孩子身上有不少淤青和抓痕,看得出來一直被虐待。

明明她也是林安夢的親生女兒,跟方越一樣是珍貴的熊貓血。

可現在她的眼裏就隻有方越,絲毫不顧孩子的死活,更別說是求情。

林安怡依舊不放過她:“小雨,那你自己磕頭吧,什麼時候你方越叔叔滿意了,你再起來。”

“別忘了,要不是方越叔叔以後可能會用到你,你哪來的資格踏進林家的門。”

說完,她就跑去跟方越膩膩歪歪去了,一副叫人惡心的甜蜜模樣。

我這才知道女兒的名字,原來她叫小雨。

她不敢反抗,乖乖地磕起頭來,每一次都很重,生怕惹得眼前二人不高興。

沒幾下小雨的額頭就一片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流血。

偏偏林安怡還不滿意,變本加厲道:“怎麼越磕越輕了,都聽不到聲音。”

小雨聞言,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我伸手捂住她的額頭,將她攬入懷中,明明是個五歲的孩子,身上卻單薄的不像話。

“你們有意思嗎?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我的聲音壓抑不住,幾乎是吼出來的。

原本我以為,方越隻是比較善妒,最起碼有做人的底線,今天這麼一見識,他可真是個極品敗類。

方越擺擺手,輕描淡寫道:“一個野孩子罷了,犯了錯就要受到處罰,有人生沒人養的賤貨,我替她爸媽好好管教一下罷了,不然出了社會有的是教訓她的人,我有什麼錯?”

我不接受:“你真的太過分了!”

方越躲在林安怡身後,還委屈上了:“我隻是教訓一個外人,你這麼大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的孩子呢。”

林安怡挽上他的胳膊,衝我責罵:“顧辰舟,不要以為你嫁給了我姐姐,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那破長輩架子端給誰看呢!”

“請你搞清楚,林家以後的所有財產都是方越和我肚子裏孩子的,你一分錢也別想撈到!”

“你家那些臟東西誰稀罕!”

我再也忍不住了,拉起小雨就往出走,什麼狗屁家宴,不過是一群虛偽的人聚在一起互相吹捧罷了。

剛準備上車,林安夢死死拽住我的手腕:“怎麼回事?”

方越見狀,立馬將話遞了出去:“姐姐,姐夫說我的死活根本比不上一個外人,你也這麼覺得嗎?”

他一副可憐的模樣,像一隻受了氣的大狗。

再加上白月光的身份,他篤定林安夢站在他這邊。

4

林安夢將我從車旁拽過去。

二話不說就把所有的錯怪罪在我頭上:“方越不過是在教育孩子罷了,你快別來搗亂了。”

“快把這丫頭放回去,真是多管閑事。”

我緊緊抓住小雨,怎麼都不願意放手:“這孩子我很喜歡,我來養,丟給你們遲早會出人命。”

林安怡第一個不同意:“放屁!你知道這個孩子對方越有多重要嗎?快還給我。”

我挑眉,不打算退讓:“是嗎?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場麵一度僵持,他們三個不鬆口,我也不退讓。

突然靈光一閃,我若有所思地看向方越,“方越,這件事還是我倆單獨說吧。”

我把他帶到後花園,靠近遊泳池,故意激怒他,他惱羞成怒,果然伸手將我推了下去。

我不會遊泳。

林安怡和林安夢本來就在不遠處時時觀望著,看到這一幕多少有點驚訝。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在剛剛的爭執中硬生生挨了他幾拳,嘴角止不住地流血。

林安夢立馬跑過來:“辰舟,你醒醒。”

我被撈起來有些暈,但還是鼓足力氣說道:“送我去醫院!”

因為心理緣故,我很怕水,現在這種情況,隻有醫生幹預治療,我才會慢慢轉好,否則會一直嚴重下去。

我轉頭死死盯著不知所措的方越。

“方越,你這是故意傷害!信不信我讓你坐牢!”

聽到我說出如此重話,林安夢和林安怡瞬間變了臉色。

“辰舟,你胡說什麼呢!方越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林安怡有些激動:“顧辰舟,肯定是你口不擇言,故意激怒我老公,他忍無可忍才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自己跳進遊泳池,你可真有心機!”

“我看你就是想讓我老公背鍋,太會裝了!”

他們姐妹二人一致把矛頭指向我,無條件信任林方越。

方越不語,心虛地一直往後退。

“啊——”寵物狗不知道怎麼了,追著方越開始咬。

他往旁邊跑,不小心踩空,也摔進泳池。

林安怡一臉焦急地跑過去:“老公,我來救你。”

方越被幾個保鏢撈上來,嗆了不少水。

聞聲,林安夢立馬也湊過去,擔心不已。

“安怡,你先幫方越擦擦,我去開車咱們去醫院,他血型特殊,得趕緊去做個全身檢查。”

林安怡應了聲,忽然問道:“你老公怎麼辦?”

林安夢頭也不回地往出走:“方越要緊,顧辰舟他那是老毛病不礙事,而且傭人已經幫他叫救護車了。”

“世界上隻有一個方越,他不能出任何意外你懂不懂。”

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對話,心口生疼,正常人誰會說這種話。

兩人恨不得自己替方越受這一遭,心疼的不得了。

醫院。

“顧先生,您需要靜養幾天,我們查出您體內有x藥的成分,您本人知情嗎?過量是會致死的。”

我平靜道:“我知道,已經停用了。”

林安夢騙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藥,被查出來也算正常。

醫生沒走,繼續說道:“還有一點要告訴您,您以後不能跟您的妻子繼續備孕了,這就是這種藥的副作用,會生出畸形兒的,還麻煩您清楚。”

我默默點頭。

自從發現林安夢的真麵目後,我沒想再生孩子,隻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不過沒關係,我有小雨就夠了。

出院那天,我打車回家,手機上有四五個未接電話,三條短信,都是林安夢的。

5

“辰舟,前兩天方越出事,我太慌張了,一時間沒辦法同時兼顧兩個人。”

“我看傭人已經幫你叫救護車了,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吧?”

“其實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要靠自己克服,不能老是依賴醫生......”

我盯著手機止不住地冷笑。

在她眼裏,我什麼都是錯的,不應該的。

林安夢,我們算是徹底結束了。

我打通了親生父親的電話,當年顧家舉家遷往國外紮根,我不顧家人的反對,非要留在林安怡身邊,氣得父母揚言要跟我斷絕關係,這幾年我從未打擾過他們,但是現在我沒有退路了。

“爸,我想回家。”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幾秒,淡淡道:“你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我心口生疼,“我要帶個孩子一起回去。”

我簡單地跟父親說了一下這幾年的遭遇,他既心疼又生氣。

方越不過是破皮流了點血,小雨就被拉去抽了一袋血備用。

她還那麼小,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挨罵。

是一處偏僻的鄉下村落,沒幾戶人家。

房子破破舊舊,裏麵很是冷清,不像是經常有人住的地方。

裏麵有一個中年婦女,負責孩子的飲食起居。

說白了就是看住孩子,別讓她跑,也不能讓她死,什麼臟活累活都丟給孩子幹。

那女人也不給她好臉色,隻知道她是個不受寵的孩子,誰都可以欺負。

“小雨。”

她原本垂頭喪氣地挨罵,聽見我的聲音眼睛都亮了幾分。

那個女人狐疑地看向我,“你是什麼人?”

我蹲下去抱抱小雨,她瘦得可憐。

“小雨,你願意跟叔叔回家嗎?”

女人立馬奪過孩子,警告道:“你這是非法入室,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我擺手,“好啊,你去報警,我看警察是會先抓我,還是先抓你這個人販子,當年這個孩子就是你偷偷抱出來的對嗎?”

女人一臉驚愕地看著我,語無倫次:“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父親怕我有危險,給我派了幾個保鏢,正好派上用場。

我去房間找出小雨的所有證件。

“小雨,你願意跟叔叔走嗎?”

她點點頭,淚花閃爍:“我願意。”

父親托人幫我搞定撫養權的問題,好在當時為了掩人耳目,孩子過戶到那個女人名下,她現在嚇得半條命都沒了,當然願意鬆口。

當天晚上,我把小雨安頓在自己的公寓,然後回家收拾東西。

林安夢卻突然回來了。

她先是一臉愧疚地走過來,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我有些抵抗她的靠近,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假裝難過道:“辰舟,王醫生說你身體現在越來越差了,往後隻能長期住院救命。”

我心裏冷笑,到底是救命,還是囚禁,我們都心知肚明。

她竟然能如此冠冕堂皇地說出來。

怕我懷疑,她又自顧自道:“沒事,醫生說如果好轉的話,還是可以搬回家住的,隻要你乖乖聽話,配合醫生治療就好,等你好了,我們再要個孩子,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去環球旅遊好不好。”

我接過那張報告單,上麵的文字荒唐至極。

林安夢大概是篤定自己已經把我拿捏,所有才這般猖狂。

“好,你明天去給我辦理住院吧。”

林安夢有幾分意外,沒想到我一點都沒懷疑,還這麼配合。

她喜出望外,臉上是藏不住的開心。

晚上,更是演都不演了,趁著我洗澡,跟方越煲電話粥,也不怕我突然出來。

6

我懶得陪她演戲,她也懶得應付我。

聽說方越生病了,輕度抑鬱症。

林家全家人上上下下都在忙活,時刻防備著,生怕他想不開有個什麼意外。

林安夢和林安怡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邊。

三天後,我處理完所有事情,坐上父親派來的直升飛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又過了兩天,林安夢這才想起我。

他打電話給王醫生:“王醫生,怎麼樣?顧辰舟現在應該徹底聽話了吧?”

對麵竟傳來驚訝聲∶“林總,您在說什麼呢?顧先生兩天前出車禍去世了,我以為您這幾天在忙他的後事......”

林安夢一下站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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