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我鞋還沒換完,父親便開始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在學校目無師長,欺淩同學,甚至還將我們家的醜事公之於眾,你想幹什麼?你個孽障。」
我神情平靜,內心沒有太大波瀾,畢竟早已猜到結局了。
將鞋放好後,我眼皮輕輕一抬,才注視起了原主的父親。
一個老了都還有幾分儒雅味道的男人,怪不得當初能將原主母親迷得五迷三道,寧要與外公外婆決裂也要嫁給對方。
隻是終究所托非人。
死前都不知道,對方在她懷孕的時候早已在外麵有了小三,並生下了比她孩子隻小幾天的兒子。
我越過父親向沙發走去,輕飄飄的反問一句:「不然呢?讓那私生子踩我頭上?」
暴躁如雷的父親啞下了聲。
「什麼私生子?他是你弟弟,你們是一家人,我隻是打算過幾天就將他接回家來住而已,你非要鬧得家門不寧嗎?」
聽這話,好像都是自己的錯了?
「什麼弟弟?我可沒隨便認弟弟的習慣,父親最好也不要有。而且這棟別墅姓傅不姓蘇,我猜要真鬧得家門不寧了,外公外婆自會來教訓我,用不著父親你如此上火。」
我語氣淡薄,字字紮心。
我父蘇家可不是什麼名門望族,能有今日地位,全賴母親娘家傅氏提攜。
他經營的公司早已入不敷出。
這些年,隻不過都靠著我在傅氏集團股份的分紅強撐罷了,就連現在住的別墅,也是登記在我名下的房產。
「你......你.......個孽子,難道作為你的父親還說你不得了?」
父親被戳中痛點惱羞成怒,額角青筋隨著呼吸粗氣一鼓一張,倒是唬人的緊。
早已在暗處看了許久的張嫂,見我可能會吃虧,便趕緊出來打圓場。
「老爺,可別氣了,要是氣出好歹了,那豈不是還得打電話通知傅老先生那一邊才行?」
張嫂是外公那邊安排過來照看我的,說是傅家就我一顆獨苗苗,絕不能被父親給禍害了。
簡單來說就是,打我不行。
「父親還是少氣點才好,我先回去休息了,教訓人太累了。」
我瞥了瞥怒火正盛的父親,清淡的嗓音裏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據後麵張嫂說,後來我走後,父親接到了估計是男主蘇庭的電話,原本無處宣泄的怒火全往對方身上撒了。
雖然沒想到,但這發展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