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兒大聲嚷嚷。
“經理呢?經理,快,給我們開瓶最貴的香檳,我忍氣吞聲十八年,現在終於自由了,我兒子也終於能回到親身父親身邊了!”
就在這時,我的私人醫生焦急地跑了過來。
他想要過來輔助我,可下一秒就被江雪兒一把推開。
江雪兒滿臉不屑:“這演戲還演上癮了?”
“一個癌症晚期的窮光蛋,還有救麼?蘇牧,你就算演戲,也稍微有點專業素質行麼?”
丹尼爾也是冷笑。
“就算真的叫醫生來,又怎麼樣呢?他早晚都死,與其這麼當個綠王八活著,不如早死。”
我沒有理會二人的諷刺,平靜地衝醫生擺擺手。
“放心吧,我沒事。”
我從口袋裏摸出藥,仰頭服下。
江雪兒皺眉冷笑:“呦,還吃上藥了?演的挺像啊蘇牧,要我說你幹脆買點毒藥,喝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丹尼爾同樣大笑:“恐怕他現在連買毒藥的錢都沒有吧?”
兒子也在一旁附和。
“我看你這種窩囊廢,還是直接死了算了,省得浪費藥。”
隻是過了三分鐘,我就撐著站起身。
直起腰,緩緩拍了拍肚子,無奈地輕歎了口氣。
“哎,都怪我。”我搖頭自顧自道。
“怪我今天太興奮了,大清早就吃了一頓海鮮自助,腸胃不太爭氣,讓諸位見笑了。”
江雪兒三人頓時愣住了。
四周賓客也神色古怪。
“啥玩意兒?”
“額,我沒聽錯的話,蘇總剛剛不是癌症發作,而是要找廁所?”
江雪兒的臉色漲紅,她惡狠狠瞪著我:
“蘇牧,你特麼故意耍我們?”
我聳了聳肩。
“我可沒那種閑心思,我不過是早上吃多了,又喝了幾杯冷飲,哎,這胃啊......”
眾人麵麵相覷。
江雪兒憋著口氣,半晌才憤怒開口。
“不管你是拉肚子還是要死,反正今天的主角注定不是你!”
她一把攬住兒子:“寶貝,現在你有新的爸爸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我還給你去了新的名字,叫邁克!”
我嗤笑。
“先別著急,我先說清楚,現在協議也簽了,你們母子倆從今往後,就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了?”
江雪兒理直氣壯地點頭。
“廢話,那當然,你自己白紙黑字,難不忘了?”
“好,那就是說,以後你們不管什麼事,都不會再來找我了?”
丹尼爾不耐煩了:“不是廢話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雪兒也是一臉嘲諷:“你是不是搞懂現在的情況啊?你才是那個被我們掃地出門的綠毛龜!”
“你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未來隻會越來越慘!”
兒子邁克也幸災樂禍:“以後我們住大別墅,你隻能睡天橋地下咯。”
我笑得比他們更燦爛。
“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我拿起手機。
“都進來吧。”
兩個身穿黑衣的律師走了進來。
他們大步走到江雪兒和邁克,以及丹尼爾身旁。
戴著眼鏡的律師上前,打開一個文件夾。
“江雪兒女士,丹尼爾先生,恭喜二位,此刻,你們繼承了蘇牧先生的全部財產。”
江雪兒笑的臉都快爛了,丹尼爾更是笑的牙齦都露了出來。
另一名律師眼中閃爍著深意。
“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們的確繼承了他的財產。”
“同樣,也就意味著,你們繼承了他的債務。”
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