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頭。我反複嚼著這句話。
如今38歲的秦霜霜卻又困在了18歲的噩夢裏。
我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又拿起了筆。
筆是戰士的刀槍,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丟下。
我決不能停止戰鬥。
最後一次機會了,那就試試吧。
我劃掉了姓名欄的“秦招娣”,一筆一劃堅定寫上了“秦霜霜”。
林風拚命抖動著身體:“改名字幹嘛,答不對題我們不可能過這關的啊。”
我對那行扭曲崩潰的字視若無睹,徑直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筆,齊刷刷盯著我,兩個監考老師身體隱隱裂開,黑色黏液如沸騰的水一樣翻湧著,我幾乎都能聽見那些東西興奮的叫囂。
但我此刻冷靜無比,看著黑色黏液攀上我的腳麵。
“這是18歲秦招娣的噩夢,38歲的秦霜霜早就征服過這一切。”
“還有什麼招數就放馬過來吧,你們看清楚,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秦霜霜。”
“來點秦霜霜的恐懼如何?”
黑色黏液無動於衷裹上了我的身體,在我說完最後一句挑釁時,窒息感隨之而來。
我閉緊了眼睛,握緊筆。
當年都沒能擊垮我的,現在卻可以殺死我嗎?
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