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丟丟火化了之後,將它埋在了媽媽的墓碑旁。
第三天一早,老師給我發來具體的離開時間,我回複了一個好,隨後就走進了人事的辦公室。
我正式提出離職,應該是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整個過程都十分順利。
剛剛關上人事的辦公室的門,我就聽到他們聚在一起議論。
“說辭職就辭職,這入贅給總裁就是不一樣,聽說溫總奶奶臨死前,把一半的財產都給他了呢!”
“什麼娶總裁,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看他辭職是因為溫總把他手裏的項目給了樓先生。”
“那個項目不是他一直跟著的麼?這都快結束了,這時候給樓先生,豈不是讓他摘桃子。”
“那怎麼了?樓新生可是溫總的心上人。”
其實也不怪他們這麼想,樓慶剛一回來,溫依染就給了他總經理的位置,哪怕樓慶什麼都不會,溫依染也會親手將項目送給他。
甚至她還曾讓我加班熬夜去給樓慶改方案,陪樓慶的客戶喝酒應酬,哪怕喝到胃出血住院,她也隻會說這是我欠樓慶的。
聽著時不時傳過來的嘲笑聲,我心底裏早就沒有任何的波瀾。
我隻希望接下來的時間可以過的快一些。
手續都已辦妥,我也該回去收拾東西了。
我抱著東西回到家,卻正好看見溫依染和樓慶在餐廳裏有說有笑的吃著早餐。
看著他們互喂食物,我的手忍不住顫抖。
曾經有一次我誤用了溫依染的水杯,當天她就請了十幾個保姆將家裏全麵的消殺,還警告我不要跟她有什麼身體接觸,
原來溫依染沒有潔癖,她隻是不想跟我這樣親昵罷了。
看見我回來,樓慶故意寵地拽住溫依染的手指,“依染你把李儻的位置讓給我,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溫依染冷笑一聲,“我是公司的總裁,難道我的決定還要他同意不成?”
“可是李儻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呀。”
“他等著我去哄他呢,不用管他。”
聞言,樓慶眼中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我一言不發,抬腳就往樓上走。
溫依染這才看見我,她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後生氣地把刀叉扔到餐盤裏,衝我命令道,“你站住!”
我腳步不停,她幾步衝過來拽著我的手臂。
“李儻,你鬧什麼呢?還知道自己有個家啊?”
她伸手來接我懷裏的箱子,我側身,“不用了,你忙吧!”
溫依染臉上的不耐煩更甚,剛要開口。
這時,樓慶喊她,“依染,我還想吃個煎蛋,你去給我做好嘛?”
“好。”溫依染轉身就朝著廚房走。
我邁步想回房間,但是卻被樓慶攔住。
“你幹什麼?”
樓慶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滿是嫉妒和怨毒。
“李儻!你都聽到了吧,溫依染心裏隻有我一個人。如果不是她奶奶那個老不死的逼她,她也不會嫁你的。”
“聽說她奶奶把一半的財產都留給你了?你別不要臉的覺著那些東西是你的了!”
“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些,把財產協議交出來,畢竟隻要我一句話,她就會將你掃地出門。”
他頓了一下,看著我,隨後裝模作樣的捂著嘴笑起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家人都死光了,你現在跟個沒有人要的野狗一樣。”
“怪不得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溫依染不放。”
他語氣輕蔑,眼角眉梢滿滿的都是笑意。
無論他怎麼羞辱我,我都不會在乎。
可他不該嘲弄我的家人,瞬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忍不住朝著他怒吼,“樓慶!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撕爛了你的嘴!”
“李儻!你發什麼瘋呢!”
這句話恰好被溫依染聽見,她應該是怕我傷害樓慶,立馬出聲喝止我。
我一頓,餘光裏看到樓慶挑眉,跟著手上一用力。
下一秒,我直接向後栽去,眼前一陣翻滾,
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從樓梯上滾落,渾身劇痛。
“李儻!”溫依染丟下手裏的東西,兩步跑過來想要扶起我。
樓慶做勢往抓住溫依染的手臂,“依染,我不是故意的......”
“是李儻,都怪我太笨了,又闖禍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臉上的慌張恰到好處,溫依染根本不忍心怪他。
她皺眉看向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樓慶也不是故意的,你別怪他。”
我搖頭,苦澀的別過臉,剛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東西。
離職證明和保密文件就明晃晃地堆在最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