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沈序行借口給學生上課。
卻轉眼和我的資助對象在酒吧接吻,縱容她善心泛濫,摘下他的婚戒丟給乞丐。
他兄弟吹了聲口哨:“還是沈哥會玩,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煙霧繚繞間,小姑娘被嗆得咳嗽,他掐滅煙笑,語氣寵溺:“嬌氣。”
兄弟揶揄:“嫂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頭這麼疼人,不得氣瘋?”
沈序行漫不經心嗤笑:“陳年?她離了我,誰還要個三十多歲的黃臉婆?”
暗處,我抿了口酒。
後來,他最好的兄弟把我困在沙發上,指腹碾過我唇瓣:“嫂子,不如跟我?”
......
酒吧包廂裏,燈光曖昧,酒液晃蕩。
“國王遊戲,玩不玩?”
沈序行懶散地倚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煙。
“行啊,沈哥發話,誰敢不玩?”
他兄弟起哄,抽出一張撲克牌,亮出紅桃K,“我是國王。”
他不懷好意地拖長音調,“那就......6號和9號,熱吻69秒。”
包廂瞬間沸騰。
溫軟捏著手中的牌,耳尖發紅,她是6號。
沈序行慢條斯理地翻開自己的牌,挑眉一笑:“巧了,9號。”
四周口哨聲炸開。
沈序行嗤笑一聲,直接伸手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拽到身前。
“等等!”溫軟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摘下沈序行無名指上的婚戒。
款款走到包廂外遞給乞丐,聲音憐憫,“去買點吃的吧。”
沈序行眯起眼睛,看著自己戴了七年的婚戒在乞丐手中顛簸。
他一把拉過溫軟,吻得動情,“丟了我的婚戒,想好怎麼補償我了麼?嗯?善良的小菩薩?”
溫軟被迫仰頭承受,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襯衫。
“呼吸啊,小菩薩。”
溫軟被嗆得咳嗽,他掐滅煙笑,語氣寵溺:“嬌氣。”
包廂裏尖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兄弟揶揄:“沈哥,婚戒說丟就丟啊?!
“嫂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頭這麼疼人,不得氣瘋?”
沈序行無所謂地嗤笑:“一個破戒指而已,正好給我家小菩薩積德。至於陳年,她離了我,誰還要個三十多歲的黃臉婆?”
無人注意的角落裏,我抿了口酒,恍然想起那枚被他棄如敝履的婚戒,是當年他跪了整夜,求我給他戴上的。
烈酒入喉,燒得胸腔發疼,卻比不上心臟被撕扯的萬分之一。
多可笑。
我愛了七年的丈夫出軌了我的資助對象。
曾經為我淋雨跑遍全城買藥,跪三天三夜求婚的人是他;如今拋下結婚紀念日出軌小姑娘,笑我人老珠黃的人也是他。
結婚後,我鼻炎多年都沒能讓他戒煙,如今小姑娘咳了一聲他便緊張得不得了。
我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內圈“SXX永愛CN”的刻痕沾了酒漬,像場荒誕的諷刺劇。
我恍惚想起領證那天,他把我堵在民政局門口,咬著我的耳垂說:“陳年,你這輩子都別想逃。”
現在,他親手放生了。
我平靜地撥通沈序行的電話:“離婚吧,明早民政局,我等你。”
聽筒那邊傳來鬧哄哄的尖叫聲,溫軟怯怯地開口:“陳年姐,序行哥大冒險輸了,不能看手機,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一會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