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看著滿地都是古董碎片和被撕毀的字畫,以及搖晃的院子,直接就是跪在了門口。
“神明在上,楚家知道錯了!再給楚家一次機會,我們馬上解決,馬上解決。”
說著,他拿出了楚家管事的腰牌證明,放在地上後,繼續連連磕頭。
隨著管家的求饒,院子的搖晃才有些平息。
見如此,管家立刻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扶起了我,看著滿是傷痕的我,氣的大喊。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跑到沈少爺的地盤上鬧事?”
陸沉被總管的氣勢所震懾,身子明顯的軟了幾分,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嚇得打顫。
見這些人不說話,管家繼續看著我問了起來。
“沈先生,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我趙仇非弄死他不可!”
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麵前幾人,總管便衝著我視線指著幾人怒罵。
“你們怎麼敢傷害我楚家親自請回來的貴人,是活膩歪了是嗎?”
陸沉聽到趙仇兩個字,立馬嬉笑上前打招呼,“趙仇?您是總管趙叔?”
趙仇轉頭就罵,結果在看清是陸沉後便停了嘴。
“陸沉,你怎麼在這?”
陸沉立馬上前討好,指著我說道。
“這個畜生勾引我老婆,在學校品德敗壞,怎麼可能是你們楚家的貴人呢?”
趙仇遲疑片刻,陸沉見狀立馬遞給總管一份文件。
“我早都調查過他了,從小沒爹沒媽,在道觀當了幾年野道士,怎麼能是你們楚家的貴人?”
此話一出,總管趙仇竟不再說話退到一旁。
我愣了半晌。
他說的沒錯,我從小就無父無母被師傅收養,在道觀學術。
但我確確實實是師門百年難遇的寄靈人。
趙仇到底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退後?
可還沒有等我想通,陸沉已經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剛才受驚嚇得狗腿子也神氣起來。
“你這個廢物,到處坑蒙拐騙,也敢冒充那位寄靈人?”
“我就覺得千落怎麼總是對你刮目相看啊,原來就是你冒充寄靈人啊,好好好!今天我就好好治治你這張臭嘴!”
說完,一群人拿著棍棒圍著我準備發泄剛才受的驚嚇。
我心裏猛的一震,看了看天色,然後對著趙仇大喊:“趙仇!賜靈大會鐘聲響起,靈門大開,到時器靈就會回歸,你是要看楚家被滅門嗎?”
一刻鐘,還差一刻鐘,醞靈池的大門就會開啟!作為趙家總管,他明明是知道這些的。
可趙仇卻隻是臉色陰晴不定了幾下,又是看著陸沉的十幾個狗腿子拿著棍棒朝我圍攻。
我一臉憤怒,一把撿起地上的青銅劍,朝著他們衝去。
幹將雖未完全蘇醒,可也是神兵利器。
被激起了殺心的我,在一團亂戰中,直接斬斷了三人的手。
可畢竟和平年代,看著地上的人抱著斷手哀嚎,從未這樣傷過人的我,也在一愣神的片刻,遭到背後偷襲。
等我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陸沉一棍打中我後腦,身子瞬間前傾麵朝地摔去,臉上紮滿了碎瓷,揪心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我靠著身體最後的力氣,單手掐訣指使那青銅劍將身前幾人打的吐血。
陸沉見我反抗,咬著牙一腳踩在我手上反複碾壓。
見我聲嘶力竭的嚎啕,他又從狗腿子手裏接過棍子,踩著我的胳膊衝手骨比劃了位置。
“不是很能打嗎?打啊?還敢砍了我兄弟的手!”
“沈旭!你死定了!老子不僅要打斷你的手腳!還要送你進去蹲一輩子!”
一片叫嚷聲中,實屬那斷臂的三人嘶喊的最大聲,“陸少!快弄死他!給我們報仇!”
猩紅的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我還是用力在掙紮,但卻被這些畜生牢牢給控製住。
陸沉滿臉的猙笑,舉起棍子猛地向我地上的手骨甩來。
一股絞心之痛襲來,手骨斷裂的清脆聲伴隨著內心的灼傷,我疼的快沒有知覺了。
還有五分鐘,就五分鐘......
看著陸沉狂笑,我一陣暴怒:“陸沉!你給我記得!五分鐘後,我!必屠你滿門!”
陸沉先是一愣,站在我身前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五分鐘?老子給你五十年,你不還得乖乖在我麵前當狗嗎?”
“老子今天就把你滋醒,讓你知道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一股腥臭和燥熱感襲來,頓時怒氣席卷全身,我雙眼猩紅看著他。
陸沉見我雙眼如炬,怒聲道。
“你tm還敢瞪,老子今天就挖了你這雙眼睛,讓你瞪!”
說著就讓幾個狗腿子就把我按住,拿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就要照著我的眼睛紮下。
我一臉苦笑,就隻剩一分鐘了......難道這就是命?
看著碎片就要紮進我的眼窩子,我悲憤欲絕。
可下一秒,‘咚’一聲,楚家靈賜大會的鐘聲敲響,門口也傳來了楚千落的驚呼。
匆匆跑來的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得我,雙腿嚇得顫抖。
“完了......都完了!”
隨著楚千落話音一落,鐘聲停止,
霎時間天地震動,靈門大開,萬靈齊出,鋪天蓋地的器靈懸空震顫,赤瞳圓睜。
“是誰!是誰敢破壞我們的本體!又是誰!”
“敢對沈先生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