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搖了搖頭。
我怎麼就總是把別人不經意中對我的一點兒好無限放大呢。
落寞的走在鄉鎮馬路上,家家戶戶都有說有笑,隻有我,形單影隻。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我竟不小心來到了劉開啟家的院牆外。
心裏陡然迸發出滔天的恨,我死死盯著窗戶裏的人影,恨不得一把火燒死他。
拳頭攥的骨節疼。
就在這時,庭院裏的門被打開,禿頭老男人喊著根煙往外走。
情緒劇烈起伏,我抄起樹底下的木棍就想給他來一下子。
但突然,我被人捂住嘴往後拽。
直到我被拽到偏僻的角落裏,那人才鬆開手。
我喘著氣,掙脫開禁錮,生氣的揚起巴掌。
卻在看見一臉小心觀察四周的我弟時懸在半空。
「雲山你有病吧!你不去打籃球,跟蹤我幹啥?」
我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我幹啥?你咋不說你在幹啥?咋滴,看上了劉家的錢,想趁火打劫?」
雲山的表情痞痞的,挑著眉有些諷刺。
我簡直要被他說的話氣死。
我特麼不直接衝進去殺人那都是我善良,看上他?惡心誰呢。
心裏的火氣無處發泄,我扔了棍子就想走,結果被他抓住手腕。
「鬆開!」
他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確認大道上沒人,才把我鬆開。
「嗬嗬,做賊心虛?」
我無語的看著他,真不明白他今天為何如此反常。
重生後第一次準備報仇,失敗。
可他卻像是個無事人一樣,留下句「我可不想頂著個偷竊犯弟弟的名號開學」,就走了。
回到家,爸媽已經睡了。
雲山站在昏黃的燈光下,似乎是在等人。
想著他上輩子跟劉開啟的女兒談過戀愛,我皺眉,越過他。
可我才剛進來,他就關掉燈關上門,打了個哈欠往房間走。
難道,他是擔心我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專門在等我?
我自嘲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呢,他傍晚還在嘲笑我是個拜金女。
簡單洗漱後,我躺到了床上。
一個很小的雜物間改裝成的臥室,除了有一張桌子能用來寫作業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家具。
就連我的衣服,都隻能在地上鋪好一張報紙,然後放在上麵。
心裏漲漲的,我看著牆上的日曆,突然發現,一星期後填寫誌願。
大腦在黑夜中極速運轉。
一個絕佳的計策在腦海中形成。
既然我生來就不配擁有親情,那就,一起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