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時,她眼神不再空洞,貼著我語氣充滿得意:“雲夢澤,你還真是沒臉沒皮,都這樣了還賴著不走。”
“也對,你們苗疆人都喜歡上趕著,即使你是聖女,也得好好賴在裴家。”
她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趴在我耳邊悄聲說: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昏迷的時候,裴景逸命人挖出了你兒子的屍骨。”
“隻因我說邪物入體,必須要把他挫骨揚灰才能恢複神誌。”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我連自己的孩子挫骨揚灰都願意做。”
“你看,這安神囊裏可是骨灰。”
“你這個賤人!”我忍無可忍掐住她的脖子。
周圍的毒蟲感受到我的怒意順著她的腳爬了上來。
“啊!”她掏出聖珠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有聖珠,為何這些東西不聽我的!”
我雙目泣血,奪過聖珠逐漸加重手中力度:“這聖珠隻有與我有血緣關係之人才能支配,你這不入流的手段永遠不能搶走我的東西。”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的東西我能不能搶。”
說完她拉著我滾下山崖。
“雲夢澤!”裴景逸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飛身下來想要拉我。
“裴郎!救......”
沒等曼娘把話說完,裴景逸毫不猶豫衝向她,一個飛身緊緊拉住曼娘。
丫鬟們小聲啜泣:“家主,夫人她......滾下去了。”
可他卻沒聽到似的,擁著曼娘:“還好,我來得及時。”
半晌後他才吩咐下人們下山尋我。
“裴郎,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裴景逸心不在焉的摟著曼娘:“放心吧,咱們的孩子很健康。”
“我還以為會滾下山崖,孩子會撐不住呢,還好裴郎接住了我。”
眸色逐漸低沉,裴景逸腦海中全是我滾下去時決絕的眼神。
搜尋回來的下人說,沒有發現我的影子。
曼娘嬌聲道:“裴郎,姐姐說不定故意藏起來不想見你,我們先回府,等她氣消了一定會回來的。”
裴景逸隻感覺莫名的心慌,仿佛有什麼東西再也不屬於他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苗疆聖女怎麼會那麼容易死!
思索片刻他抱起曼娘,指著我的貼身丫鬟:
“你在這裏等你主子,告訴她鬧脾氣也要適可而止,我隻等她三天,不回來就永遠別進裴家大門!”
可我早已坐在去軍營的馬車裏,頂著一身蹭傷,硬生生從心口剜出生死蠱蟲。
裴景逸,這麼多年的傷,我不再替你熬了!
從此以後,你我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