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截了當,他愣了愣。
片刻後,他突然向我跪下:
「娉娉,是我一時糊塗,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我們倆離婚了,團團怎麼辦?她還小,不能失去爸爸啊。」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
他的潛意識裏是離了婚,連女兒也不認了?
那最好這樣。
「就是趁著團團還小,不能讓她跟著你這樣不作為不負責的爸爸。」
他跪著朝前挪了挪,抱著我的腿,哀求道:
「老婆,你嫌棄我沒工作是不是?我明天就去找!我一定可以找到!」
「求你看著我是孩子爸爸的份上,為了孩子,別這樣,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老婆,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舍得嗎?」
「老婆,求求你......」
.......
我年入近百萬,他怎麼可能會放棄我這個既能養家又能顧家的搖錢樹呢?
見我一直沒鬆口,他起身就要打我爸媽的電話。
我奪過他的手機,甩在一旁:
「賀鈞,你那點破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吧?」
「畢竟你都是孩子爸了,咱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好了。即便你喊我爸媽來,你覺得他們是向著你還是我?」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但不一會兒,婆婆卻嚷嚷著上門了。
「好好的,怎麼鬧著要離婚?」
看到賀鈞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樣子,婆婆心疼地直罵:
「不就屁大點事兒嗎?玩就玩了,小鈞不過是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至於這樣嗎?」
這婆婆慣是會攪屎的。
做什麼事都拎不清。
當初團團一從產房抱出來時,她聽到護士說是女孩時,當場不高興起來,說什麼就是因為我喜歡吃辣的才生個丫頭之類的。
在上一世團團死後,婆婆上門來勸我打起精神養好身體,跟賀鈞再要一個。
我發現她給我準備的餐食裏有不少酸味的東西。
當時我每日沉溺於悲傷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還以為她見我胃口不好,才準備了這些開胃的東西。
現在才後知後覺,不過是她信奉酸男辣女這種無稽之談罷了。
我冷笑一聲,轉身回了臥室,反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