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兒子顧清羽進了我家後,寵我入骨的姐姐和非我不嫁的青梅。
宿命般的愛上了他。
當顧清羽因為多管閑事被人捅爛了腎臟,兩個人同時找到我。
她們一個拿婚約來威脅我。
“子謙,隻要你換一個腎給清羽,我們的婚禮就如期舉行。”
一個用死去的親人綁架我。
“子謙,爸爸死之前最難受的就是欠了顧家一條命,你就當是替我們陸家還債。”
我終於想明白,很多東西不屬於我,搶也搶不來。
“好。”我一口答應。
手術結束後,他們以為我會很快醒來。
可是她們忘了,三年前一場車禍後,我為姐姐捐了肝,為阮星瑤捐了腎。
我的肝腎已經被掏空,醒不來了。
......
顧清羽確實像是來陸家討債的。
昨天是他進入陸家的第三十天,姐姐陸琳霜和青梅阮星瑤大張旗鼓的為他準備了歡迎派對。
整個陸家幾乎被人給擠爆。
顧清羽不好好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偏偏跑到我房間裏,還拿起我父母留給我的手表把玩。
“顧清羽!你在幹什麼?!”
我大喝一聲衝過去搶走了手表。
表不算貴重,但卻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顧清羽慌慌張張的向我道歉。
我以為此事告一段落。
卻沒想到在淩晨兩點,阮星瑤匆匆跑來說顧清羽不見了。
整個陸家乃至陸家的客人傾巢出動去找人。
最後在醫院急診室找到了顧清羽。
他在離家出走的路上遇到個醉漢,人家隻是在路邊抽根煙,他卻衝過去把人家的打火機給摔了,還痛罵人家不該在公共場合抽煙。
因此,他被碎玻璃瓶插進了後腰。
我們聚集在病房時,顧清羽滿身是血,臉色煞白。
他卻第一時間向著我們道歉。
“對不起陸少爺,我不是故意拿你的表,我隻是沒見過所以好奇......”
“對不起,我不該管人家抽不抽煙,我隻是不想看見火,我媽媽就是死在大火裏的啊......”
“對不起,我不該來到陸家,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說完這幾句話後就暈死過去。
而這三句話,卻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千古罪人。
直到醫生提出顧清羽需要移植一顆新的腎臟時,她們似乎突然找到了懲罰我的辦法。
青梅阮星瑤拉著我的手,鄭重其事。
“子謙,隻要你換一個腎給清羽,我們的婚禮就如期舉行。”
姐姐陸琳霜盯著我的眼睛。
“子謙,爸爸死之前最難受的就是欠了顧家一條命,你就當是替我們陸家還債。”
欠顧清羽的債是要還。
可她們卻不知道,當初那一場車禍裏,原本死去的不止有我的父母和顧清羽的父親。
是我給陸琳霜捐了腎,又給阮星瑤捐了肝,用掏空身體為代價,才保住了她們的命。
可現在,她們還要我的命,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
熱切的目光下,顧清羽進入陸家這三十天來的點點滴滴,像幻燈片在我腦子裏播放。
就在姐姐和阮星瑤皺起眉頭時,我平靜的點了點頭。
“好。”
既然她們的心裏已經沒有我的位置,那我主動退出。
“那配型手術就定在五天後吧。”
姐姐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阮星瑤用一種‘我懂你’的眼神看向她。
“那一天是清羽的生日!”
我的腎,竟然成為了她們給顧清羽準備的生日賀禮。
我想笑,嘴角卻怎麼也揚不起來。
她們好像忘了,那一天也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