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琛看到薑幼笙,冷若冰霜的麵孔總算有些溫度,隻是看到顧瑾的時候。
臉色直接黑如鍋底。
“北琛。”顧瑾腳步停頓,神色驚訝看著他。
顧北琛伸手將女人扯了過來,“謝謝小叔,我會送笙笙回去。”
語氣冰涼,薄唇抿直。
順便把薑幼笙身上的西服外套還給他。
“笙笙,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為什麼對你動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顧瑾隻是看著薑幼笙,眉眼裏都是擔憂。
薑幼笙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四年不見,他還是沒有變。
可自己已經是深陷泥潭。
“謝謝小叔,我沒有事。”她現在隻想逃離。
“北琛,我們走吧!”衝顧瑾擠了個笑容,抬手挽著顧北琛的胳膊,將他硬拉進了電梯裏。
“這麼饑渴了,在走廊裏就往人身上貼?”顧北琛甩開她的手,冷笑一聲,眼神銳利。
薑幼笙心裏惱火,順著他的話說:“是啊,不是你將我送出去的嗎?”
電梯門剛緩緩合上,顧北琛猛地轉身,突然單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將人壓在電梯壁上:“他碰你了?”
薑幼笙笑得眼睛都紅了,揚起脖子:“你不都看到了,還用我跟你說。”
手上的力道驀地收緊,顧北琛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道五指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他碰你哪裏了?”顧北琛咬牙,臉色極難看。
薑幼笙沒有心情跟他多說:“顧北琛,不是你默許吳總這麼做的嗎?你現在質問我,有意思?”
她心裏難受,覺得這一年裏,真心都喂了狗。
當初爸爸病重,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她和媽媽都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他出現,安排了醫生救了爸爸。
還有當初薑家破產,各方催債,要填補的窟窿太大了,也是他幫了忙。
他對自己也一直都是不錯,薑幼笙心裏是感激他的。
可他心裏恨自己也是真的吧!
顧北琛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逼得四目相對。
“我說的是顧瑾。”他語氣森冷。
“跟小叔有什麼關係?”薑幼笙覺得他莫名其妙,“今天要不是小叔,我就死在這裏了。”
“放開我。”
薑幼笙越想越氣,用包捶打他的肩膀,高跟鞋也用力踩著他的腳。
男人臉色難看,狠狠地將她不安分的手扣在電梯壁上。
到了地下車庫,薑幼笙還不肯學乖,掙紮著要用包砸他。
“顧總......”江淮趕緊打開車門。
顧北琛直接將女人打橫抱起。
“放開我。”身體驀地騰空,薑幼笙條件反射地尖叫。
高跟鞋都掉了隻。
“我鞋掉了,顧北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顧北琛撿起來扔車裏。
薑幼笙被粗魯地丟在那輛庫裏南的後座。
後腦勺撞到了把手,她疼得嘶聲。
微微顫抖的雙唇,像沾了露水的花瓣,透著無助。
妝容都哭花了,卻絲毫掩蓋不了她眉眼間的靈動,像是被暴雨侵襲過的玫瑰,帶著破碎的美感。
“還可以再叫大聲點,我不介意。”盯著她,顧北琛下顎線繃緊,似威脅的開口。
江淮默默的升起了隔擋板。
薑幼笙的臉上血色全無,這個時候不想跟他做這種事。
“顧北琛......我今天不舒服。”
顧北琛冷笑,“是不舒服,還是因為小叔?”
“跟小叔沒關係,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薑幼笙臉色更加難看,手腳都冰涼。
“這就護上了?”
顧北琛坐在她旁邊,玩味的勾了勾唇,“回星樾府。”
“你要做什麼!”薑幼笙怒目圓睜地坐了起來。
那是她找上他那天,他要求的地方。
現在蘇沐沐住進去了。
這個時候她要帶自己回去,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她一想到就羞怒,恨不得永遠都不踏足。
顧北琛摁著她的手,高大的身體壓了過來,完全將她禁錮在胸膛。
後麵退無可退,薑幼笙咬緊了唇,心底慌亂,“顧北琛......我不回星樾府。”
女人臉色蒼白,流下一行清淚。
顧北琛的黑眸盯著她臉上瑩白的淚珠上。
慢慢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將自己的外套丟在她懷裏,扯開衣領,怒道:“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