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在客廳地板,還有我後車廂的血衣和凶器上檢測出孔森的DNA。
我和孔森早就認識,以他的收入不可能入室行竊。
且我在出發後去過他家,用備用鑰匙進了門。
檢方根據我在他家裏留下的指紋,認定我是去銷毀證據的。
我當庭否認:“不是這樣,是我老公打電話讓我去找文件,我才會去孔森家裏的。”
法官問霍懷詞為什麼不把這條寫進文書。
他欲蓋彌彰,說他忘了。
後來檢方又出示了孔森的日記,裏麵寫滿了我和他一見鐘情,頻頻私會的妄想。
霍懷詞認定我和孔森有奸情,開始消極辯護。
我百口莫辯,從自衛還擊變成了謀殺奸夫。
最終被判了無期。
此時霍懷詞淡漠地吐出孔森的名字,仿佛身後架著無形的鐮刀,要將我斬首示眾。
我既心痛,又感到不寒而栗。
“你找別人吧,我去不合適。”
霍懷詞有些意外:“哪裏不合適?”
“孔森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懷疑他對我有意思。”
他的眸色變深,嘴角隱隱壓抑著恨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今早他來找我,說要跟我一起去鵬城找諾諾,我拒絕了,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其實孔森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泄露過自己的心思。
他表現得太像一個同病相憐的誌願者,以至於我對他毫無防備。
“我懷疑孔森有妄想症,以後都不想再跟這個人接觸了,你最好也小心一點,把他從律所辭掉。”
一想到孔森在日記裏編造我初次見麵就對他拋媚眼。
還以出門找諾諾為借口和他在賓館裏翻雲覆雨。
我就覺得惡心。
霍懷詞的表情很複雜:“那你有沒有......”
他欲言又止:“算了,我自己去。”
霍懷詞轉身就走,似乎沒有相信我說的話。
他是不是早就看過孔森的日記,懷疑我和他私下有染?
他怎麼能這樣想我?!
我既悲憤又委屈,卻不敢追上去與霍懷詞對峙。
我無法確認孔森是不是被他殺害的。
也不知他有沒有找人假扮劫匪上門演戲陷害我。
上一世臨死前的痛苦和絕望是那樣刻骨銘心。
重來一次,我已經不奢望霍懷詞能站在我這邊。
隻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趁著婆婆和沈見月哄朝宗睡覺的空隙,去醫院查血。
檢查結果證實我體內含有迷藥成分。
看來我會在現場昏迷也不是意外,有人把我常吃的維生素片調了包。
我帶著檢測報告走向派出所,正要進去報警。
一輛車突然攔在我麵前。
那人伸出手,手裏拿著的正是我藏在櫃子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