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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亦,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傅晚卿頓時收回自己的手,慌張的拉著安星亦離開。
她走後,兒子哭著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不愛我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媽媽為什麼不救我?”
我張了張嘴,除了哽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兒子再一次昏迷,我衝進醫院跪在醫生的病房門口,請求他們先給孩子安排手術,錢的事情我來解決。
醫生看著我如此崩潰的樣子,最終軟下心來,決定先給孩子手術,讓我抓緊時間籌備資金。
我摩挲著帶了七年的婚戒,最後還是決定摘下,直接衝進婚戒定製中心。
可下一秒,專櫃人員就告訴我,我手上的鑽戒是染色粉鑽!
我崩潰不已,舉著鑽戒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結婚時我親自找到設計師設計的結婚對戒,鑽石也是我斥巨資買的,怎麼會是假的!你們一定搞錯了!”
我所有的疑惑安星亦給了我答案。
他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他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三克拉粉鑽戒指,白色床單上擺著愛心玫瑰花瓣,還有角落裏傅晚卿認真布置燭光的身影。
配文:“謝謝你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助我。”
我所有的憤怒和悲傷變成了無助,最後隻能垂著頭離開。
兒子手術的過程中,我打了無數的電話借錢,可所有朋友打了一遍,都無人接聽,甚至有人直接掛斷。
直到我通訊錄隻剩下最後一個電話時,終於有人接通了。
“淮川,不是我不願意借給你,隻是傅總說過,誰借給你錢,以後和傅家的合作就終止,我們也是為了公司......”
我抱著電話懇求,但最後電話掛斷,我所有的希望也全都破滅。
回想起十年前,我和傅晚卿白手起家,在最困難的時候住地下室,睡在籠子大小的房間。
我承諾過一定會給她最好的生活,她也答應我,以後生活好了,就嫁給我。
兩年後,我的公司有了氣色,我們便履行承諾結了婚。
婚後一年就有了我們的兒子。
可是我們越有錢,傅晚卿對我的態度就越是冷漠,我知道她缺乏安全感,於是我便把我所有的錢都給她。
更是將我公司的所有股份也全都轉移到了傅晚卿的名下,我隻擔當一個經理的角色。
可沒想到,助理的出現,讓傅晚卿的心逐漸偏離。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卻給助理買高定西服慶祝他們相識的一百天。
她會忘記我的生日,轉身陪著安星亦去看流星。
甚至在我為她擋酒,喝酒到吐血,傅晚卿隻為了陪護擦破皮的安星亦,丟下我一個人輸液住院。
兒子好幾次都在問我,媽媽為什麼隻關心別人,是不是她忘了回家?
一個孩子都能看得出她的不對勁,隻有她自己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兒子生病,她竟然覺得,這是我爭寵的手段!
醫生的催繳單一張又一張,病房外突然有人跪地嚎哭。
“醫生,我兒子陰性血,我上哪裏去找這種血型的人給我兒子做配型啊......要是有,哪怕萬金我也毫不吝嗇!可是現在有錢我也找不來,難道真的要看我的孩子就這樣死去嗎?”
我心一動,既然承諾是假的,那我不要也罷!把假戒指扔掉以後,我一步步走向那個跪地哭泣的婦人。
“我願意,我是陰性血!”